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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们取走,让冉禾吃亏却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旦成功,娘就能带你离开这里,回到我们温暖的家中,从此一家人和和睦睦,甚至,我还会请最好的医师治好你的腿,如何?”

这计划听起来似乎是天衣无缝,但吴诩却只是冷冷一笑,对这份自私且违法的算计毫无兴趣。

吴母的劝诱之词,如同石沉大海,无法在他的心中激起半点涟漪。

“娘,窃取他人财物,这是违法之事。万一你失手被捉,那么整个家族都将因为你一人而陷入万劫不复。”

吴诩的语气平静而坚定,“况且,我早已与顾家恩断义绝,那封断亲书的墨迹还未干透,你要看看吗?”

吴母闻言,脸色骤变,仿佛晴空中的惊雷,将她瞬间击垮。

但她又怎肯轻易放弃这难得的重逢机会?

“此事若你我不说,冉禾又怎会得知?我们就只做这一次,往后,我们的生活就能彻底改变,你的腿,娘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治好,好吗?”

吴母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丝毫未察觉吴诩脸上那日益冷漠的神色。

“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断亲书的意义。当时若非父亲不肯签字,我又怎么可能继续留在顾家?你们说这一切都是为我好,可现在,我不正是你口中‘为你好’的结果吗?我来此,并不是因为我想念那个所谓的家,而是因为你的到来。只要你愿意放手,我承诺,即便没有你们,我也会活得很好,如果真有那一天,医术无法治愈我的腿,娘亲的关怀,我会铭记于心。”

吴母为了一己之私,对冉禾的财富贪得无厌,她深知吴诩内心深处对于亲情的渴望,故而敢于许下种种无法兑现的承诺。

然而,若是她能稍微收敛些眼中的贪婪与虚假,或许她的话语还能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说服力。

“娘,这样的表演你不累吗?说到底,这就是偷窃。冉禾的钱财,与你何干?用得安心吗?四肢健全,为何不能凭自己的双手去挣一份光明磊落的生活?”

吴诩的话语锋利如刀,直指吴母的要害。

吴母愣住了,目光空洞地望着突然变得侃侃而谈的吴诩。

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沉默寡言,但那双眼睛里偶尔闪烁的对顾家的复杂情感,却让人无法忽视。

而如今,他的话语间竟透露出如此决绝与冷静。

“冉禾对你说了些什么吗?那个女人,与我们斗智斗勇了这么久,你可千万别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啊!吴诩,你我才是真正的亲人,应当互相扶持。”

吴母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企图唤醒吴诩心中的亲情。

吴诩却不再愿为此伪装,他直言不讳:“冉禾并未对我说过什么,是我自己认识到这种行为的错误,它违背了我的良知。我劝娘你也及早收手,否则激怒了冉禾,那后果恐怕是你难以承受的。”

“此外,既然我已与顾家断绝关系,那么就没有继续交往的必要。从今往后,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答应你的任何请求。至于你说的亲情……亲情难道是利用我,让我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是在我腿脚不便,渴望归家之时,你们推三阻四,恨不得将我拒之门外的表现吗?谁也不比谁愚笨,你心中的那些小算盘,我其实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揭穿,给彼此留点颜面罢了。”

吴诩的双眼如同深邃的寒潭,透出一种冷冽而锋利的光芒,那是一种洞察秋毫的锐利,轻易地洞穿了吴母等人精心构建的虚伪面具,直指他们肮脏的心思与算计。

吴母一时之间僵在原地,脸上错愕交加。

她心中反复回响着吴有年那笃定的话语:“事情已经安排得滴水不漏。”

可如今,身处冉禾宅邸中的吴诩,那份依然挂念家人的深情,与当前紧张且完全出乎预料的局面形成了鲜明对比,不禁让她心生疑惑:吴有年真的妥善处理了一切吗?

“吴诩,你可要记得,我是生你养你的亲娘,我们流淌着同样的顾家血脉。冉禾,不管怎样亲近,始终是个外姓之人。你应该站在我们这边,维护这份割不断的血缘纽带。断绝关系,实属万不得已,绝非出自我们的真心。”

吴母试图以浓厚的亲情作为突破口,却未曾真正理解吴诩。在她眼中,定期的经济支持仿佛一把无形的锁链,足以牢牢拴住吴诩的心;她误以为对家的那份眷恋,会让他任由摆布。

“从这一刻起,你对我来说,已不再是亲娘,顾家与我,也再无任何瓜葛。那封断亲文书的存在,即便你闹到了官府,也是枉然。往后,请勿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冉禾若得知,她手段强硬,我无法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明明是他们自私贪婪,打着断亲的幌子,实则是为了甩掉包袱同时觊觎更多的财富,哪里会有这般两全其美的好事?

“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说断就断?”

吴母的愤怒夹杂着羞愧,若非顾及旁人的目光,她恐早已按捺不住。

她口不择言,心底的自私与怨愤展露无遗。

“你当真以为冉禾对你是真心实意?待她厌倦之时,将你一脚踢开,易如反掌。到时候,你才是真正孤苦无依。难道这世上还有比家人更可靠的存在吗?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得到的好处,自然也会有你的一份。至少,当冉禾厌烦你,将你扫地出门时,这里,还是你的避风港。”

吴母的话中,不自觉地道出了她内心的真实意图——“避风港”与“家”的区别,她视吴诩不过是一枚棋子,用以获取利益的工具罢了。

“我只想知道,是谁狠心将我逐出家门,又是谁在我无处容身时,向我伸出了援手?”

吴诩的质问如同利剑,让吴母无从辩驳。

无论她如何粉饰,事实就是此刻给予他安身之所的人,是冉禾,而非顾家任何人。

“我们各有各的苦衷,不这么做,接踵而来的困难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