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仁甲伸了个懒腰,眼睛刚朦朦胧胧的睁开,就瞄到了一个黑影站在床边。
“谁!”
陆仁甲站在床上,手持一把伯莱塔,顶在黑影的眉心。
“长义……”
哦莫差点误伤,原来是大厨啊……
“烛台切。”
烛台切眼神复杂的看向长义,他都听说了,长义他苦啊!
陆仁甲被烛台切的眼神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
“长义,现在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啊?”
陆仁甲愣了一秒,随后就反应了过来。
肯定是那几个小兔崽子又作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凭借那仅仅一晚的相处来看,这群刃的智商不是很高。
只要他似是而非的说上两句,他们就会和吃了吐真剂一样全说了。
“长义你不要怪青江他们,他们也是心疼你。今天早上……”
看吧他就说吧,陆仁甲一边腹诽一边微笑的听着,同时记下烛台切话语里提到的每一个小崽子。
烛台切看着长义的笑容隐约觉得不对,但……应该是他想错了吧,长义这是苦尽甘来欣慰的笑容……吧?
等将汤圆他们全都记到小本本上后,他和烛台切一起下了楼。
下楼后他才看清这家店铺原来是家下午茶甜品店。
此时他家汤圆已经水灵灵的当上服务员了。
“好的,一份小笼包配豆浆…请您稍等,马上就好!”
真是元气满满的一个孩子啊,只是他们店里哪里来的小笼包配豆浆啊!
烛台切瞳孔地震,他冲向厨房然后……
“三日月殿?!”
面对烛台切的炸裂的眼神,格伦沉默不语,只是一味的推磨。
而昨日与空气斗智斗勇的三日月,此刻正严肃的看着小锅里等待煮沸的豆浆。
陆仁甲看着三日月都快盯成对眼的眼睛,只想说回家吧,回家吧孩子!
“人妻就是最棒的!”
大厅传来一声巨大的呐喊,陆仁甲退出令人头疼的厨房。
他再度来到大厅,此时小花正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客人。
“包丁,不可以这么说哦。”
“哇!”
和包丁站在一起的小短刀们齐齐的哇了一声。
“好温柔的内酱。”
小花嘴角微微抽搐的看着眼含泪花的‘乱’,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只是……这个乱的衣服是他的审神者给他搭的吗?
有点怪怪的,但小花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小花没有贸然问出这个问题,而是将这些异常都放在心里。
“内酱记得,千万不要离开这间房子啊。”
药研担忧的看着她,小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知道了。
另一边元气的汤圆遇到了本尊,他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笑面青江。
“你……要吃什么?”
“吃你……啊我是说你手里的那个。”
“哦。”
汤圆捏着包子,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因为他根本听不太懂笑面青江断的那些句子。
笑面青江发现同振对他的话不仅没有什么反应,而且还用一种充满怜悯的眼神看他。
“你不要放弃治疗,会好的。”可怜啊,一把刀眼睛不好使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啊!
汤圆带着自己的小菜单子就去后厨了,并和格伦吐槽。
格伦问:“什么样不好使的眼睛?”
汤圆说你看,格伦就看着汤圆给他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
格伦眉头缓缓皱起,“看着确实是挺不好使的。”
一旁看锅分神注意到这边的三日月:……这就是传说中的媚眼抛给瞎子看吗?
阿嚏!汤圆打了个重重的喷嚏…心想谁念叨我呢。
另一边陆仁甲因为不想再看糟心崽,已经带着蛋宝出去溜达了。
一开始他们没有任何一个刃发现,直到……
“阿爸呢?”
“不知道啊。”
“加一。”
三人面面相觑,下一秒弹射起步。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时政打进来了吗?!”
一期跑过来低声问着,他还真是初心不改,始终如一的害怕着时政。
“不,我阿爸找不到了。”
“啊?”
一期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笑面青江,阿爸?是指刀匠吗?他们的刀匠不是早就噶了吗。
“他说的阿爸是指长义。”小花轻声说道。
一期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打结了,这是个什么离奇的关系。
“我们阿爸带着大侄子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期你可以帮我们找找吗?”
“大侄子?”落后一步的三日月,刚赶过来就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三个字。
“嗯,弟弟的孩子。”小花说着拍了拍格伦的手。
三日月宕机在当场,一期低声念叨了好几遍也没捋清这个关系是怎么排的。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长义殿不会带着所谓的孩子出去了吧!
一期和三日月对视一眼,随后充满担忧的看向门外。
——
“哎呀还是咱们蛋宝乖,蛋宝看上什么了尽管要,今天爷爷买单!”
陆仁甲摇晃着怀中的蛋宝,蛋宝给了他一个纯真的笑容。
多么温馨祖孙场面啊,多么令刃震惊的场面啊!
山姥切长义自称山姥切国广的爷爷?!
路过的刃们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们。
但陆仁甲是谁啊!他那不为外物所动的脸皮,才不会管这些投向他的眼神。
他抱着孩子,瞅见一家华丽的店铺就钻进去了。
一进去他就给自家崽子的小兜帽拉下来盖住了眼睛。
没办法里面的刃都穿的太清凉了一点-。
“这是你们的工作服吗?”
陆仁甲伸出两根手指头用指尖扯住一位同振的衣角。
撕拉——
陆仁甲呆滞的看着挂在指尖的衣服碎片。
“你们的衣服质量也太差了。”
陆仁甲一边真诚的说着,一边试图把碎片放回去。
“别白费功夫了,已经烂了的东西怎么还能恢复如初呢。”
长义看着同振手里的衣服碎片,眼神满是麻木。
陆仁甲:他……想要讹我!
陆仁甲眼神一眯,把手里的衣服碎片狠狠的往长义后背一拍。
碎片神奇的黏在了他的皮肤上,陆仁甲对着呆滞的长义说。
“你以为它烂了?不,那只是你以为的。”
陆仁甲语重心长的试图说服长义,不要让他赔他的破衣服。
而长义静静的凝视他片刻后……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