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阿宁突然往外走,准备出去逛逛。
乌雅默默地拿起披风,轻轻地披在了阿宁的身上,“外头风大得很,格格要当心身体。”
“我知道啦,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我自己出去走走”,阿宁眼眸含笑地看向乌雅。
乌雅被她的这一笑晃了神,心里不禁想到:要不是格格这些年深受灾星称呼的困扰,不怎么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不然第一美人才轮不到布木布泰格格呢。
阿宁慢悠悠地走出帐篷,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走去。她不受寨桑和赛琦雅的重视,生母也只是个奴婢,住的偏僻,周围没什么人来打扰,乐得清净。
阿宁坐到一个大石头上面,静静地看着远方,她知道皇太极等会儿一定会来这儿的。
皇太极确实来了,在和寨桑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看到布木布泰那双充满野心的眼睛之后,他的厌烦达到了顶峰,于是他找了个借口出来散心。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皇太极本来以为自己能好好的静一静,没想到竟然已经有一个人在那儿了。
走近了一看,发现是个女子,皇太极瞬间皱起了眉头,下意识觉得这是寨桑安排好的,转身准备离开。
但阿宁这时候刚好转过了头,让皇太极看见了她的脸。
皇太极怔在原地,那是怎样一张脸呢?
精致小巧的脸蛋,樱唇琼鼻,最好看的莫过于那双感觉时时刻刻都含着水光的杏眼,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都不过如此。
“你叫什么名字?”皇太极顾不上自己的失礼,迫切地想知道面前女子的名字。
阿宁略带警惕地看向他,不回答他的问题。
“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叫皇太极,是大金的四贝勒”,皇太极也看出了阿宁的警惕,连忙向她解释道,还亮出了自己的腰牌证明身份,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阿宁看了一眼腰牌之后,才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我叫海兰珠。”
“海兰珠...”皇太极细细琢磨着这三个字。
“你是寨桑的女儿?那你为何没去宴会”,皇太极知道寨桑有两个女儿,分别叫布木布泰和海兰珠。
“我的身体一向不太好,不适合见客”,阿宁淡淡地说道,时刻拿捏着疏离和冷淡的那种感觉,把皇太极迷的一愣一愣的。
皇太极闻言仔细观察了一下阿宁的脸色,虽然有些红润,但总体还是苍白的,看起来病怏怏的。
“我要回去了,四贝勒请自便”,阿宁说完从皇太极的身边走了过去,头上的珊瑚串打到了皇太极的手上,也打在了他的心上。
皇太极看着阿宁离开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得到她。
阿宁回到帐篷后,悠闲地翻看着吴克善送来的书。相信过不了多久,布木布泰就要抓狂了吧。
接连几天,皇太极都亲自前来拜访,每回都会带上一些珍贵的礼物,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太极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布木布泰知道后跑到了赛琦雅面前抱怨,“额吉,四贝勒怎么会看上海兰珠呢?”
一涉及到利益问题,布木布泰就不屑于装姐妹情深了,直呼海兰珠的名字。
“你放心,额吉不会让海兰珠挡了你的路的”,赛琦雅慈爱地摸着布木布泰的头,眼神中却是狠戾。
海兰珠的生母塔娜她就很讨厌,现在海兰珠还要抢了布木布泰的机会,她脑海中想的全都是对付海兰珠的想法,就例如多年前调换海兰珠和布木布泰的物品,将灾星的名头安在海兰珠身上一样。
“额吉,你一定要让海兰珠好看!”布木布泰满是依恋地看着赛琦雅,她的父母哥哥中,只有赛琦雅是真心对她的,寨桑更看重利益,吴克善则是更喜欢海兰珠。
布木布泰属实是被皇太极看上海兰珠这件事气狠了,声音都放大了些,恰好被来找赛琦雅的吴克善听到了。
“布木布泰!我说过多少次了,海兰珠是你的姐姐,你对她的尊重呢!”吴克善生气地看着布木布泰,他已经提醒过很多次了,布木布泰还是屡教不改。
“吴克善,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赛琦雅瞪着吴克善,不满他对布木布泰的态度。
“都是我的妹妹,有什么区别”,吴克善偏过头说道。
他小时候还是把海兰珠和布木布泰看的一样重的,直到后来发现布木布泰表里不一,在众人面前装作姐妹情深的样子关心海兰珠,背地里又肆意散布海兰珠的谣言。自那之后,他对海兰珠和布木布泰的态度就天差地别。
“当然不一样,海兰珠不过是一个贱婢生的女儿,如何能和布木布泰相提并论”,赛琦雅生气地说道。
“那又怎样,现在四贝勒看上的不还是海兰珠吗?”吴克善一句话直接扎进了布木布泰的心里,这件事现在就是她自己的一根刺,谁都碰不得。
“你闭嘴!”布木布泰大吼出声,手上还不断推搡着吴克善,把他往外面推。
“哼!不可理喻!”吴克善冷哼一声,甩掉布木布泰的手,转身离开。
离开前还听见了布木布泰的哭声,“额吉,你看哥哥,他心里只有海兰珠才是她的妹妹。”
吴克善不做理会,在他的心里却是只把海兰珠当成了妹妹。
赛琦雅不断地安慰着布木布泰,柔声哄着她,向她保证海兰珠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而吴克善深知自己额吉的性子,不然怎么能压住寨桑这么多的女人呢?
吴克善脚步一转,去了皇太极的帐篷。
“吴克善求见四贝勒”,吴克善站在皇太极的帐篷外,恭敬地说道。
皇太极写信的手一顿,不清楚吴克善来找他的目的,但是这些天通过他的打听,知道了吴克善是对海兰珠好的人之一,他不介意给吴克善这个面子。
“进来吧”,皇太极沉声说道。
得了皇太极的允许,吴克善撩起帘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