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动,要不皇上一个人去吧”,阿宁弱弱地说道,吃饱喝足后她只想歇着。
雍正假装感叹道:“阿宁不去那我也不想去了,我就是担心吃了这么多,不出去走走消消食,若是胖了可怎么是好,也不知这样下去,阿宁纤细的腰还能不能保住,唉~”
阿宁一听,这还得了,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皇上想逛御花园,臣妾作为妃子怎么能不陪同呢,咱们快走吧。”
雍正放声笑了起来,阿宁的这个小心思啊,他真是拿捏地准准的。
阿宁知道他是在笑自己,气地跺了一下脚,自己先走了出去,大有不想跟他一起逛了的意思。
雍正收起笑,上前拉住阿宁的手,慢悠悠地走着,只是眼中的笑意却并未消散。
两人来到御花园,雍正看到一个亭子,突发奇想,想和阿宁下一盘棋。
“我不会下棋”,阿宁说道,她小时候倒是跟阿玛学过,可是阿玛后来就不愿意教她了。
“没关系,朕可以教你”,雍正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也只是图个乐趣。
于是,两人开始下起了第一盘棋。
一盘棋结束,雍正便没了继续下的兴致,无奈地看着阿宁,他没想到阿宁是个臭棋篓子。
“阿宁真的没学过棋吗?”他看阿宁对一些招式还是挺清楚的。
“小时候阿玛教过我,后来他就不愿意带我玩了”,阿宁不满地吐槽鄂敏。
雍正:我想我大概知道鄂敏为什么不愿意教你了。
“时间也不早了,回去用午膳吧”,雍正想打道回府,再跟阿宁下一盘,他怕是要折寿了。
阿宁爽快答应,她也不爱下棋,不然她能老是耍赖吗?
......
三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阿宁这胎四个多月了,肚子也微微显怀了,这几个月里日子虽然平淡无奇,整日里和雍正甜甜蜜蜜,但乐趣也多。
皇后各种小花样层出不穷,第一次想收买长乐宫的宫女在阿宁的膳食里下药,但自从上次朝服出了问题,长乐宫上下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是雍正吩咐张福贵仔细挑选的,每个人的底细都一清二楚。
反倒是皇后因此失了宫权,阿宁不喜管这些杂务,雍正也不想将宫权交给其他嫔妃,于是就派了御前的几个嬷嬷协助阿宁,名义上还是阿宁在主理六宫。
皇后失了宫权更是痛恨阿宁,但现在她手中根本没有几个可用之人,安陵容虽然聪明,但身份低微且不受宠爱,当不得大用。于是她修书一封送去了畅春园,太后浸淫宫中多年,拥有的势力肯定比她多。
但她不知道的是,景仁宫内外雍正早已派了人监视,她的信还未送出就被拦截,雍正看过后还是让人将信送了出去,姑且看看他的好额娘拎不拎得清吧,若是她真的准备给皇后人手,那畅春园的太医也可以下手了。
皇后并没有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太后身上,她还派了人去劝说甄嬛。因为鄂敏在雍正的示意下举报了甄远道私藏钱名士的诗集,雍正借机革了甄远道的官,并以检举有功将鄂敏擢升为礼部尚书。
甄嬛失宠之后消息闭塞,只知道父亲因为私藏诗集被贬,并不知道是谁举报,皇后的话让她清楚了缘由,且对阿宁痛恨。
但甄嬛知道皇后不是可靠的盟友,她最信任的还是沈眉庄和温实初,她假意答应配合皇后,自己却另有谋算,并准备事成之后将罪名安在皇后身上。
有孕之人不能碰的东西可太多了,甄嬛让温实初在阿宁的温补药中加了一小部分的苦杏仁粉,份量不多,但只要喝下的次数多,必定会小产。
可是雍正早就吩咐过阿宁的这一胎由御医凌安专门负责,温实初一直向凌安打听阿宁的胎象如何,引起了凌安的怀疑,将此事报给了雍正。
雍正守株待兔,逮到了一次温实初偷偷在药中加苦杏仁粉,又顺藤摸瓜地查到是甄嬛的命令。
最终甄氏一族和温氏一族全族成年男子一律斩首,未满十四的流放边疆,妻女一律被没为官奴,甄嬛乱棍打死,温实初凌迟处死。
解决了甄嬛,雍正第一时间就去了长乐宫,只为了阿宁的夸奖。
“阿宁,我今日将甄嬛和温实初都处置了,皇后也快了”,雍正说完特意停顿了一会儿,留给阿宁充足的时间夸他。
“皇上太厉害了,不过稍微一出手就将想害我的人绳之以法”,阿宁也很配合。
雍正怡然自得,“等畅春园回了信,皇后做下的孽也就该公之于众了。”
突然想到什么,雍正温柔地盯着阿宁的眼睛说道:“阿宁叫我一声夫君可好?”
阿宁看着他认真的神色,难得没有煞风景,柔声地唤了一声:“夫君。”
雍正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了一抹笑,他不仅要把皇后之位送给阿宁,还要给阿宁一场盛大的封后典礼。
说来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皇阿玛自小对他们兄弟的教育就是不可专情独宠,他也一直这么做的。哪怕是对纯元,也只能称得上喜欢,但是在阿宁的身上,他好像体会到了太宗皇帝和世祖皇帝当时的感受了。
雍正像是解开了什么枷锁一样,对阿宁比以前更好,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她,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但唯独涉及到她的健康问题,雍正严守底线。
阿宁怀上这一胎约莫是在雍正三年十二月初,怀胎六月,现在已经雍正四年六月份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阿宁就开始闹着要吃冰碗了。
“我不管,我就要吃,孩子也想吃”,阿宁拉着雍正的手开始撒泼。
“冰碗太凉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雍正坚决不松口。
“可是我今天还没吃”,阿宁不服,她都还没吃呢,怎么能说吃多了不好呢。
“你昨夜贪凉,是不是让宫女把冰盆挪近了?”他今早起床就发现那冰盆的位置不对,先前放的时候他就防着阿宁这一招,特意记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