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叶君带着二狗以及十名亲卫。
外加一百八营的老兵,直接出发前往了临安城。
临安城距离他们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刚好千里左右。
(pS:这个世界州、郡都比我们古代要大许多的哈!)
他们伪装成来自云州的商队,晃晃悠悠,花费了五六天才走到一半路程。
........
与此同时。
距离临安城八十里外的狐狸山。
周先风尘仆仆来到山脚,抬头看去。
金黄阳光洒下,屹立山巅的雄伟山寨,此时看起来居然隐隐带着丝神圣。
他眼神不由闪了闪,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走!”
大手一挥,头也不回朝山上爬去。
刚到半山腰。
几道身影从山道两侧闪出,刀剑出鞘,拦在他们面前。
为首一名头目上下打量着周先几人,冷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咱狐狸山是不能乱上吗?”
周先面色丝毫不变,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拱了拱手。
“还请这位兄弟通禀一声,某乃云州佘家佘里,有要事求见狐狸山大王。”
从云州来的人?
头目身后几名山匪对视一眼。
微微放低了手中兵刃,收敛了眼中流露出的戾气。
他们知道这些世家豪门的人可不好惹,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
头目眸光变得郑重许多,深吸口气。
“你...,可有凭证?”
周先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从怀里取出一面令牌双手递了上去。
“此乃我佘家嫡系才有的令牌,你可检验一番!”
头目接过令牌,拿在手中翻过来看过去。
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见令牌通体金黄。
他想了想,干脆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然后低头一看,令牌上赫然出现一排显眼的牙印。
头目眼睛不由一亮。
我的乖乖!!
这么大一块令牌,居然是黄金铸就的,起码有大几十两了吧?
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贪欲。
咽下一口口水,利落将令牌塞进自己怀里。
“咳咳!!”
周先咳嗽两声,脸上闪过一抹无奈。
所谓小鬼难缠便是如此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若自己不做些什么,头目绝对不会去禀告。
至于那纯金打造的令牌,理所当然的也就没了。
利落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晃了晃。
银票上。
明晃晃一千两几个大字,几乎要晃花头目与一众拦路山匪的眼睛。
“这一千两,兄弟们拿去喝茶,你只要让我狐狸山大王,还有三倍银钱奉上。”
周先淡定的一批。
现在给多少都无所谓,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收回来。
“大哥...”
有山匪呼吸粗重,朝头目使了个眼色。
他们是无恶不作的山匪,见到周先这等主动送上门的肥羊,怎么可能忍得住。
头目点点头,一只手缓缓握住了刀柄。
周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一点都不慌。
“我劝你们好自为之!!”
他慢条斯理拿出一锭银子,像捏面条一般捏成各种形状。
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语气带着些调侃。
“我既然敢上山就有把握能够自保,起码收拾你们几个,应该还是很轻松的。”
额!!
看着他手中泥一般的银锭。
几名山匪额头上渗出细密冷汗,不敢在动。
为首头目干笑一声,缓缓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
“大人说笑了,来者是客,我们狐狸山是远近出了名的好客,又怎么会对客人动手呢?”
他客气的拱了拱手。
“还请客人在此稍候,我去禀告大王。”
说完,转身就想朝山上跑。
“等一下!”
听到周先的喊声。
头目动作一顿,有些疑惑的转过头来。
“银票拿上,之前承诺依然有效。”
一张银票缓缓落在他面前。
头目伸手接过银票,深深看了一眼周先,郑重行礼。
“多谢!”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山上跑去。
来到山寨门口。
“开门!”
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从木墙上探出头来。
眉毛一挑,嗤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曾广,曾头目啊!”
“您不在山道上守着,还敢跑寨子,就不怕二当家的撕了你?”
曾广面色有些难看,恼怒道。
“废什么话,老子叫你开门,你把门打开不就好了?”
“老子可是有要事禀告大当家的,若耽误了,你可担当的起?”
“呵呵!!”
络腮胡子不屑一笑,但还是挥了挥手。
“给他开个小缝,让他能够勉强钻进来就可以了。”
嘎吱!~
山寨大门发出难听的声响。
在曾广愤怒到想要杀人的目光中,开出一点点缝隙。
呼哧!~呼哧!~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但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络腮胡子,只能强忍着屈辱,从缝隙慢慢钻进去。
“哈哈!!”
络腮胡子笑的猖狂,指着他。
“你们看他,钻门的样子,像不像一条狗!!”
周遭一众山匪也跟着大笑起来。
听着刺耳的笑声。
曾广面色阴沉的可怕,一路疾行消失在重重建筑中。
来到山寨的议事大厅。
他眼神闪了闪,迈步走上台阶。
“停下!!”
守在外面的山匪皱眉拦下了他。
“几个当家的正在里面快活,你可不能进去。”
听到里面传来的靡靡之音。
曾广神色一怔,慢慢蹙起了眉头。
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令牌,递到守卫面前。
“外面来了个自称云州佘家的人,说有要事求见大当家。”
守卫却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根本不予理会。
曾广有些麻了。
要不是还想着周先承诺的三倍银钱,他真想转头就走。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
身后大厅中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云州佘家,他们千里迢迢跑我狐狸山有什么事?”
随着声音,大厅门一下子被拉开。
从里面走出一名赤裸上身,露出精壮、流畅肌肉的男子。
“禀大当家,他说有一笔生意,特意找到了您!”
曾广慌忙转头,低头恭敬回答道。
惊鸿一瞥间,看到大厅桌子上,赤裸裸躺着两名少女。
女孩下半身冉冉流出鲜血,将地面染红一片,看起来多少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