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混老大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仿佛都散架了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一抹鼻子,竟然满手的鲜血。
此刻,混混老大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后悔。
他就不该贪图酬金,来堵这个人。
混混老大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邹和居然是个练家子,身手这么的好。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打起人太恐怖了!
邹和开口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混混老大吓得胆颤,喊道:“好汉,爷!大哥!饶命啊!”
“不是我不说,我是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啊!”
“不知道?那他是怎么找的你?名字不知道,长相总知道吧?”邹和继续问道。
那混混老大不住磕着头,说道:“我都被打成这样了,要知道肯定早说了!”
“实在是没看清楚长相,那时候天黑,那个人找到我们时,脸上还缠着布条,就漏出来俩眼睛,我一开始还以为见鬼了呢!”那混混老大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邹和听了,没有再多问。他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那人既然知道脸上缠着布,就是有意遮掩,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长相。
就是把这些小混混打死,他们也说不出来更多的信息了。
邹和便不再多问,笑道:“好,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下次你们要是皮痒了,还可以来找我玩。”
那几个混混顿时吓得连连摆手,争先恐后的喊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邹和这才骑上车走了。
邹和走后,几个小混混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混混老大摸着自己乌青的眼睛,疼的龇牙咧嘴,道:“妈的,今天这场架打的亏大了!”
“这个人太恐怖了,以后见他都要绕着走!我可再也不想跟他打了!疼死我了!”
几人互相搀扶着艰难离去。
四合院中,此刻正是晚饭时间,各家都在忙着做晚饭。
而许大茂家,厨房就没有一点冒烟的迹象。
黄马芳此刻,当然没有心思做饭了。
她正坐立难安的等待着。
黄马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差不多黑了,距离黄小晃说的堵邹和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黄马芳更加频繁的站起身向外偷望,一想到等会邹和鼻青脸肿回来的情形,黄马芳就一心的激动。
让这邹和讹自家的钱,还一讹就是一千,那可是许大茂四年的工资啊!
黄马芳一想就觉得心疼无比。
这口气,今天终于可以出了。
可是黄马芳却忘了,这一千块钱,根本就不是邹和讹他们家的,而是许大茂非要上赶着跟邹和打赌,输给人家邹和的。
那时许大茂跟邹和打赌,赌贾张氏生出来的是什么东西,许大茂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就毫不犹豫的下了赌注,直接加大赌注,这个赌约,黄马芳当时也是知道的,甚至是非常支持的。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赌,竟然会赌输。
贾张氏竟然会生出来一窝的野狗。
这个赌赌输了,赌约自然是要履行的。
输了一千块,许大茂尝过邹和的厉害,不敢毁约,只能按月给邹和还钱,可是黄马芳却气坏了。
她选择性的忘掉自己支持许大茂跟邹和打赌的事,直说是邹和讹他们家的钱。
还让黄小晃替自己去报复邹和,这就是不讲理了。
黄马芳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秦京茹,眼神里流露出恶毒之色。
秦京茹此刻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做饭?
哼!等下邹和挨了打回来,看你们还有没有心情吃饭!
黄马芳阴毒的笑着。
不多时,院子里果然传来了车铃声,一听到这声音,黄马芳立刻弹跳了起来,把孩子往床上一放,就冲到了门口,隔着门缝往外看。
她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迫切,急于看到邹和挨打后的狼狈样。
可是,看到邹和的那瞬间,黄马芳却愣住了。
只见邹和轻松自如的推着自行车进来,一手抱起了女儿宝凤,一手牵着金龙往屋里走去,看上去,毫发无伤。
怎么会毫发无伤呢???
黄马芳懵逼了。
黄小晃明明跟她说了,就是今天动手,一定好好的打邹和一顿的,怎么邹和好好的回来了?
黄马芳想不通。
她现在只想赶紧见到黄小晃,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在厂里下班的许大茂也进了四合院。
一进后院,便又闻到了熟悉的肉香味。
许大茂使劲了闻了闻,轻声切了一声:“不就是有点钱嘛,天天吃肉,这是显摆什么呢。”
当然,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低,他可不想被邹和听到自己的吐槽。
邹和的打,他此生都不想再挨一次。
闻着邹和家的肉香味,许大茂的肚子更是饿了。
加快步子朝他自己家走去。
只想赶紧吃点饭填满这饥饿感。
结果一推门,却见蓝脸徐怪和两个小蓝脸正在床上哇哇大哭,而黄马芳则呆呆的坐在床边发愣。
桌子上空空如也,什么吃的也没有。
许大茂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到厨房,掀开锅盖一看,里面也是空的,什么也没有。顿时气炸了,立刻发作了起来。
“饭呢?你做的饭呢?”
“老子上了一天的班,回来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要你这媳妇有什么用啊!”
“孩子孩子饿的哇哇叫,你也不做饭,你在家干什么呢?挺尸等死呢?”
许大茂嘴里噼里啪啦骂个没完,黄马芳肚子里的火气更大了。
原本等着看得邹和的狼狈样没有看到,三个孩子又一直哭闹,她早就不耐烦了,许大茂一回来,听着许大茂的啰嗦谩骂,看着许大茂的脸,想着自己这个男人的窝囊样,黄马芳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骂着骂着,俩人撕打了起来,俩人真打起来,那是谁也不让谁。
许大茂是个男人,到底力气上占上风,不一会儿就扇了黄马芳几个大嘴巴,黄马芳两颊红肿,更加发起狂来。
黄马芳虽然是个女的,但是会用手抓,用嘴咬,许大茂脸上被抓出了几道血口子,耳朵也被咬的差点流血。
这一仗,可以说是两败俱伤收尾。
……
第二天,许大茂出门上班,一出去,就碰到了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看着许大茂脸上的血口子,嘲讽道:“大茂,你这脸上怎么回事?不会是被你媳妇打了吧?”
许大茂觉得丢脸,不想跟他多说,就编了句:“当然不是!她敢!我这是摔倒了擦伤的!”
二大爷刘海中促狭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么大年纪了,能分不清擦伤和抓伤吗?”
“你脸上这分明还有指头印呢,一看就是被女人抓的。哈哈哈!”
许大茂气结,不再搭理刘海中,刘海中跟着许大茂,得意的说道:“大茂,你啊,应该跟我多学学,俗话说棍棒之下出孝子,对媳妇也是一样有用。你看看你二大妈,我们结婚这么多年,给我端饭倒茶,倒洗脚水什么都干,还服服帖帖的,这就是我规矩立得好!你啊,且学着去吧!”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要是真那么厉害,怎么俩儿子一个也不听你的话呢?”
这一句话把刘海中堵得接不上来话了,许大茂便不再多搭理刘海中,自己直接上班去了。
许大茂上班一走,黄马芳就把三个孩子锁在家里,自己往破庙而去。
她迫不及待想去问问,黄小晃他们昨天为什么没有动手,邹和为什么好端端的回来了。
到了破庙,黄小晃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黄马芳一见黄小晃,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昨天怎么回事。
黄小晃苦着脸,把自己去找那混混老大的事说了出来。
说到混混老大堵截邹和不成,反被打的凄惨不堪,黄小晃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这邹和的战斗力,比他想象的要高的多。
幸好昨天他是花钱找的混混去打的邹和,如果是他黄小晃去,那肯定会被打的更惨。
黄马芳听了,气的牙都要咬碎了,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
自己男人许大茂没用,
就会窝里横,跟自己干仗,却不敢再邹和面前说一句话。
本想着靠黄小晃来出气,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难道,就只能这么一直忍下去了?发了工资就给邹和?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黄马芳绝望了,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
傻柱连续清了几天的厕所,整个人迅速的瘦了下来。
天天在厕所里粪坑里打转,闻着屎尿味,傻柱什么饭都吃不下了,无论什么时候,鼻子里萦绕的都是粪坑的味道。
现在走在路上,遇到之前的熟人,看到傻柱都是十分惊讶,看着傻柱皮包骨头的样子,都不敢相认。
这天傻柱在厂里清完了厕所,回到四合院,又想回屋倒头睡觉了。
原本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子,有油水,能带饭,不少人对傻柱还是有几分热情的。筚趣阁
可是现在,一夜之间从食堂厨子罚去清粪坑,浑身臭味,别人见了他都绕道走,更别提跟他说话了。
而关于他和秦淮茹再厕所偷晴的传言更是传的整条街都知道了,面对别人的嘲讽和指指点点,傻柱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整个人又消瘦又沉默寡言了。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
易中海正添油加醋的给聋老太太讲述着邹和是如何整傻柱和秦淮茹的。
聋老太太听着易中海跟她描述着傻柱现在的情形,更是心疼不已。
“这个邹和!太过分了!傻柱怎么招他了?他这么整傻柱?!”
“傻柱是我孙子,他整我孙子,那就是不把我老太太放在眼里!”
“快扶我去看看我乖孙子去!”
易中海附和道:“就是啊老太太,这邹和现在在咱们院,那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易中海跟邹和多次矛盾,都以易中海的惨败收尾,现在,邹和竟然把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养老人傻柱给整了,让傻柱连食堂的工作也丢了,被罚去清扫厕所,他心里对邹和,那也是恨的牙痒痒。
今天故意来聋老太太这里吹风,就是为了搬聋老太太去对付邹和。
聋老太太可是他们四合院最年老,最会胡搅蛮缠的人。
年纪大,打不得骂不得,这下邹和可就只有受着的份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只觉自己这一招真的是高。
聋老太太虽然对别人刻薄,不讲理,无理取闹,却唯独疼傻柱,聋老太太经常针对邹和,也是因为邹和和傻柱不对付。
聋老太太却忘了,每次邹和打傻柱,都不是无缘无故。
都是傻柱先动手去招惹的邹和。
聋老太太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易中海的胳膊,出了门,正要去中院看傻柱,一出门,却看到了秦京茹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
在聋老太太眼里,秦京茹和邹和是一家的,邹和这么混账不讲理,秦京茹也有责任的。
便开口道:“秦京茹,你自己男人干的什么事,你知道吗?”
秦京茹一愣,问道:“我们和子?什么事啊?”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说道:“邹和这小子,天天不学好,不走正道!只想着怎么整别人,我傻柱孙子没招他没惹他,他凭什么这么整我孙子?!”
“邹和的心也太毒了!你也多劝劝你男人!都有孩子的人了,也积点德吧!”
聋老太太这话一出口,秦京茹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她可以忍受别人说她两句,可是却决不能忍任何人说她男人邹和。
邹和在她的眼里就是完美的,是没有任何缺点的。
秦京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有人诋毁她男人,她当然要回怼回去。
“老太太,您这话就不对了,我了解我们家和子,他从来就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
“如果和子和别人发生了什么争执或者矛盾,那也一定是别人先来害我们和子的!”
“再说了,我们和子是心最好的人,他从来就不缺德,所以,也不用积德!”
“真正该积德的,是哪些嚼舌头乱说话的人,是那些为老不尊的人才对!”
秦京茹说完,不等聋老太太说话,直接扭头进了屋。
而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则是一脸的懵逼,呆呆的站着。
该积德的人??
乱嚼舌头的人?为老不尊的人?
这,不就是说聋老太太和一大爷自己吗?
秦京茹,这是直接骂到他们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