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广想了一下说:“这个好办!”
这个怎么能好办?阿广是童言无忌吧!
在场的众人并没有将阿广的话当真。
随意门众人自然也不会当真,不过忌惮肚子里的三尸丸,只能表现出只要阿广一下令,众人就撤退的样子。
“如何好办?”雷婉娇问道。
阿广坚定地说:“只要让父王杀光天下符文师,他们自然就不会江南江北的走动了!”
此言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毛骨悚然,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竟能吐出如此恶毒的办法,不过细想一下也言之有理。
雷婉娇莞尔一笑,说:“看来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些,只要你和你父王能保证与陈国交好,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我就将灵珠都给你。”
阿广举起右手说:“父王说了答应一切要求。自古父债子还,如果父王得到灵珠后,再图谋陈国河山,就让我们父子都不得好死!”
“光发誓还不行。还得写下生死帖!”雷婉娇强调道。
“生死帖!什么东西?”阿广不解。
雷婉娇说:“生死帖就是写给阎罗王看的凭证。将誓言写在一张诅咒符上,用阴火焚烧,阎罗王便能收到,一旦你违背誓言,阎王爷便会派黑白无常来索命。”
“啊!还能这样?”阿广虽然闻所未闻,但是为了拿到灵珠还是选择写下生死帖。
雷婉娇拿出一张黄纸,召唤出一只蒲公英,轻轻吹了一口气,蒲公英化成无数白色绒球,带着黄纸一直飞到阿广面前。
阿广伸出手接过黄纸一看,上面淡淡的写着“空口无凭、以此为证”八个字。
阿广叫人拿来笔墨,将刚才的誓言写了一遍,落款处写下“弘农华阴阿广”,然后问道:“生死帖我写好了,请问用来烧毁它阴火又是什么?”
雷婉娇说:“阴火便是用五种阴木发起的火。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性喜阴,树大根深,直通地府,取五种树木树枝各一支,点燃后便成为阴火,再将生死帖放置其中即可。”
阿广见雷婉娇说得有模有样,不得不信,让人找来五种树枝排放在地上,生起阴火。
雷婉娇让阿广将生死贴放入火中。
看着蓝色的火焰,阿广吞了一口口水,犹豫了一下才将帖子放入,看着帖子遇火化为灰飞,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帖子已经烧给阎王爷了,灵珠可以给交给我了吧?”
雷婉娇拿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贝壳,放在手上,说:“你来拿吧!”
阿广还真没胆子去拿,害怕被自己被玄武会的人抓成人质,也不太相信贝壳中有灵珠,质疑道:“这是灵珠?”
雷婉娇将贝壳打开,里面有五颗樱桃大小的珠子,颜色各异,说:“五颗灵珠都在这里,如假包换!”
伍满林眺望了一下,说:“没错,这正是灵珠,上古神器精华所在。”
雷婉娇说:“东西就在这里,先将随意门囚禁的所有江南符文师都释放了便给你。”
阿广说:“这谈不上囚禁与否和放不放,他们早已加入我们随意门,成为了随意门弟子,就是让他们离开他们也不愿意。不信你问这位萧大叔。”
萧木佐说:“我等都愿意追随明主,哪也不去。”
段堡龙说:“你将三尸丸的解药给他们服下,再问问他们的意愿!”
“好!”阿广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有黑色药丸,看上去真是解药,说:“这便是解药,不信姐姐可以验证验证。”然后让伍满林送到雷婉娇面前。
雷婉娇拿起一颗细看了一下,又闻了闻,说:“这确实是真正的解药,而非每月都需要服用的缓解物。就劳烦寻宝使递给他们吧!”
伍满林先将解药递给萧木佐。
萧木佐摆手拒绝说:“萧某今生今世都会追随普六茹掌门,心意已决,为表明心意才服下三尸丸,这解药萧某并不需要。”
伍满林又将解药递给鱼老板、杨才等人。
鱼老板说:“我等原本就是随意门的人,掌门让我们服下三尸丸一是考验大家的忠心,二是让掌门放心,解药是万万不会吃下。”
看得出众人是真不会去吃。
阿广根本不是众人的对手,若真需要解药只需从他身上强取便可。
萧木佐当着大伙儿的面发誓今后效忠随意门,这让段堡龙五味杂成,对萧木佐一直以来的敬重变成了反感,唯一想做的就是和他彻底划清关系,寻求新的生活,甚至心中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现在是玄武会掌门,而非青龙会弟子。
雷婉娇见随意门已经将众人牢牢地控制住,再要求也无济于事,便说:“那好你就答应我随意门弟子全部撤走,今生今世不得再到玄武会所在之处,我便将东西交给寻宝使。”
阿广心想既然已经知道雷婉娇和灵珠所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怕拿不到东西,下令让所有人到龙王庙门口等候,今后也不得再踏入玄武会一步。
见随意门的人全部退出玄武会,雷婉娇遵守诺言将五颗灵珠交与阿广。
阿广拿到灵珠,说了一句“多谢”转身便走,随意门众人也跟着离去。
苦战一场,众人十有八九都带了些伤,见强敌退下,绷紧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些,伤势更显露出来。
奎老大见躲过一劫,连忙带领投奔玄武会的三十二人拜谢段堡龙、罗河君等人。
段堡龙、罗河君将他扶起来,请他率队六符门众人到龙王庙歇息,日后的事情再做打算。
过得一个月,众人身体基本都恢复了。
如何安顿好六符门投降来的众人确是个麻烦事,罗河君多次与段堡龙商量,都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
又一晃几个月就过去了,这天罗河君又来找段堡龙商量如何安顿六符门投奔众人。
两人坐在茶桌前,还没说上几句话,罗河君突然觉得头晕眼花,只能抱着头靠在藤椅上,不一会儿又捂着腹部感觉刺痛。
“师姐怎么了?”段堡龙问道。
罗河君浑身上下直冒虚汗,瘫在藤椅痛苦地说:“不知为何,体内真气乱窜,好像要冲出身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