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堡龙暗想,辛蝶儿符文术完全是乱打一气、没有章法,若非费师叔重伤在身,她绝不是对手。
金雕和猢狲继续杀向辛蝶儿,辛蝶儿这才催使水晶发招。
“聚火柱”她轻喝一声,手指场中,突然金雕和猢狲四周冒出十来个火柱,火柱在它们周围不断旋转,并且靠拢,将它们围在中间。
金雕和猢狲无处可逃,只能拼命击打火柱,希望能杀出一条生路,此刻火柱已经在空中组成一个罩子,哪里还有出路?
火柱最终集中到中间,十个火柱一起灼烧金雕和猢狲,将它们烧散形,只剩下一把方天画戟插在地上。
费亦金手指方天画戟插飞向辛蝶儿,辛蝶儿忙用红盾挡住,方天画戟刺穿红盾后威力并没减少多少,继续向辛蝶儿方向飞去,刺穿红盾的尖头足以伤人。
辛蝶儿慌忙召唤出火墙应对。
火墙如何能够挡住兵器符文?众人皆看出辛蝶儿忙中出错,怕是会率先中招。
就在方天画戟穿过火墙快要碰到辛蝶儿防护罩的时候,突然气化散形。
“好厉害的火焰,竟然能将他的方天画戟烧掉!这可是接近极品级的兵器符文!”欧阳兄弟心中忍不住叫道。
再一看费亦金,三色水晶消失,人已经倒在地上不动。
童丹青前去查看,费亦金生命水晶碎裂、出血过多、已然断气。
此刻大伙儿都明白了费亦金的用意,想拼死一搏,希望能够打伤辛蝶儿,让她无法再挑战其他人,谁知就差一步,功亏一篑。
“费师弟……”欧阳兄弟眼睛一黑,坐在椅子上伤感不已。
雷驸马让人将费亦金收殓。
众人还来不及感慨,辛蝶儿又问:“下一个人是谁?”
陈元忠说:“当日围攻你母亲的还有我和郝师弟,他已经身亡,就剩下我了。”
辛蝶儿对童丹青说:“将女娲石碎片交给陈道长,请他来比武台吧!”
费亦金使用金系符文术、辛蝶儿使用火系,本身就被克制,拖着残缺的三色水晶,依然能够对她构成威胁,可见辛蝶儿实力还真有限。
此番陈元忠是火系符文术高手,辛蝶儿在符文术相克上占不了便宜,此前与费亦金一战还用掉了一些厉害的符文术,短时间内还不能再次使用,可以说已经落了下风,众人皆看好陈元忠。
陈元忠接过女娲石碎片后召唤出一把火焰刀。
“你也太心急了吧?到比武场再出招也不晚啊!”辛蝶儿说道。
谁料陈元忠刀锋一转,大喝一声,竟然将自己左臂砍了下来,把众人吓了一跳。
陈元忠吸了一口气说道:“手臂是你的了,我们不用过招了……”
辛蝶儿点头说道:“你倒是干脆,奴家的仇算是报过了!”然后便走出比武场,坐着一顶轿子离开了校场。
童丹青两颗银针插入陈元忠手臂就为他止了血。
梅子墨问:“陈师兄,她用火法、你也用火法、她还先被费师弟消耗了一场,你这是作何啊?”
陈元忠说:“还没看出吗?她是有备而来。她的火系符文术中带土,尤其最后一招聚火柱是火土系皆有的符文术,她一定还会使用土系符文术,我就算拼尽全力能将她打伤,也没有任何意义。”
雷驸马此刻站起来拍手说:“五行战盟果然是恩怨分明,我们都十分佩服。”
“过奖了!”陈元忠回答道:“我们这些江湖人就这样,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雷驸马点头说:“那么我们将诸位从随意门夜炼狱的手中救下,替你们解蛊,这笔账请问该如何算?”
“雷大人对我们有恩,我们理当回报!”梅子墨说道。
雷驸马说道:“老夫需要你们全部为我而战。”
“能说具体一点吗?”
雷驸马站起来抱拳说:“老夫需要诸位符文术高手跟着随国公杀向北齐,救援平阳城。”
欧阳兄弟说:“两国交兵是大事,眼下陈国与齐国并没有战事,我们身为陈国符文师贸然攻打齐军,恐怕会惹事端。”
“这好办!”雷驸马说:“你们都加入老夫的门下不就行了吗?”
“不妥,不妥。”梅子墨说:“我们几人都是一派掌门,哪能随便投入其他门派。”
“没错!”陈元忠说:“即便不是掌门,没有掌门的命令投入其他门派一定会被当做叛徒。”
雷驸马说道:“既然诸位都认为这么做不妥,老夫也就不勉强了!”
“多谢雷大人理解。”
雷驸马一抹胡须说道:“既然你们都不能加入老夫的门下,老夫只有强行吞并你们各派了!”
此言一出,众人惊叹。
梅子墨笑着说道:“雷大人别开玩笑了,我们是江湖术士,您是达官贵人,你口中的吞并和我们所理解的恐怕不太一样,您应该是指想招募我们吧?”
雷驸马说:“此前让你们加入老夫门下就是招募了,你们有困难老夫只能吞并了!老夫也是江湖中人,叫我掌门更为合适,老夫所说的‘吞并’与诸位理解的并无区别。”
萧木佐问:“敢问您是何门何派?”
雷驸马说:“老夫有快二十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了,以前认识我的江南人士,估计也都入土一大半了,不过老夫的名字相信大家不会忘记,你们谈话中时不时还会提到。”
“恕我们眼拙,雷大人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知我们吧!”梅子墨说道。
雷驸马说道:“老夫也怕说得太突然了吓着你们。这样说吧本门的弟子都尊称我为‘天君’……”
“天君?这不是随意门中对雷影雾煞的称呼吗?莫非他就是……”段堡龙最先察觉不对劲,没敢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雷驸马继续说:“以前别人叫老夫雷掌门,不过对于你们江南符文师来说,还是贱名比较响亮,都称呼我为雷影雾煞……”
霎时间校场内一片安静,就是一颗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雷影雾煞说道:“其实这是对贱名的误读,老夫是姓雷,名影,字雾煞。”
“别……别逗我们了。雷大人怎么可能是随意门的掌门?”欧阳兄弟虽然在笑,脸上绷紧肌肉的不停抖动,显然是极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