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皇上命庾亮去找苏俊。“庾爱卿,你拿这个兵符去找苏俊。他一看见这个兵符一定会听你调遣的。”
那日出征前皇上在御书房里将一个玉犬的半边递给庾亮。后者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半晌。
“皇上我记得兵符都是虎符或者麒麟符。为何您给我的却是犬符?不会是拿错了吧?”
皇上笑着说:“这个庾爱卿有所不知。正是因为与其他兵符不同这才是旁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庾亮疑惑地问:“的确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秘密。”
皇上给庾亮讲了这个苏俊的故事。
苏俊这个人庾亮并不熟悉。要不是这次皇上给庾亮兵符,领命与苏俊汇合做先锋。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要说苏俊这个人也是当时的一绝。当年苏俊也是举孝廉进入官场的一个小职员。一直做到将军这一职位很有传奇色彩。
苏峻,字子高,长广郡挺县(今山东省莱阳市)人。
苏峻也是当时少有的少年天才。在长广郡的范围之内很小就是才学出众的人物。谁家的孩子不爱读书,都说:“看看人家苏俊,学什么会什么。早早就获得乡试的头名。
后来被乡里推荐做了长广主簿。成年后举孝廉入仕。永嘉之乱后,乡里流寇泛滥。乡里推荐苏俊做首领,组织乡民抵抗流寇。
苏俊为人仗义疏财。对参加队伍的流民安置得井井有条。后来远近闻名,各处都投奔他而来。逐渐地扩大了队伍。他也成了流民统领,驻扎在广陵。只保一方平安。
后来,晋元帝登基后,知道有这样的一支队伍,先是授予他“鹰扬将军”。又授予他淮陵内史。
这内史”是负责管理地方的政务、财政、司法等事务,类似于地方长官。相当于地方最高官员。这时候苏俊相当于由一个民办的转国家正式的官员了。
这个淮陵内史的权力可就大了。税收户籍,司法审判,处理当地的民事和刑事案件。 促进地方经济发展,管理农业、商业等。维护地方的社会秩序和安全。
也算是权限比较大的一方霸主了。后来元帝又授予他兰陵相。相当于一方诸侯了。先皇与他有约定。地方上的安全他来守护。地方上的税收由他自由安排。相当于自给自足。
如果国家需要他的时候,兵符为证。无条件的出兵。当时以玉犬一分为二作为凭证。只有持半个玉犬的人方能调动他的队伍。
这也算是先帝为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也算是他的私兵,关键时刻拉出来保命的队伍。
皇上这样解释着。庾亮听了不由得频频点头说:“难怪始终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皇上又拿起一个圣旨递到庾亮的手里说:“这才封他为冠军将军,平乱后再行封赏。”
就这样庾亮拿着圣旨和兵符来到苏俊的驻扎的广陵郡调兵。
却说此时的苏俊做地方上的土皇帝已经习惯了没有人来指手画脚的。他一看见庾亮拿着圣旨,连忙跪下接旨。
此刻庾亮就是钦差大臣。庾亮宣读完圣旨后亮出兵符。这都是苏俊预料到的结果。可是他不想将兵权交给他人。
“庾大人,犬符我这里有,您就先拿好你自己的这一块,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我苏某定当竭尽全力听您的吩咐。”一路上都是苏俊在指挥着他的队伍不让庾亮插手半分。
庾亮一听这是不让我号令他的军队呀。心中不由得对苏俊有些怀疑。庾亮将这些都埋藏在心底,这也在庾亮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这边皇上的大军已经呈合围之势将叛军四路堵死。现在王敦已经是四面楚歌了。
哪知王含听从钱凤的建议,一心要夺取京城不想恋战,留下队伍阻击追兵。主力军一路顺水而下直奔京城。
离京城二十几里的郊外驻扎着温峤的京师队伍。前面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流的两端都是陡峭的悬崖峭壁。
这条河也成了守护京城的天然屏障。这也是当年选京城的一个有利的条件。
从外面进入京城的唯一的通道就是河上的一座桥梁。这座桥叫“朱雀桁(heng)”。
温峤看着留守京城的部队里面的这些士兵。强装有力的人都去了前线。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新征的兵还没到。
他忧心忡忡。温峤喊一声:“来人!”
手下的士兵立刻来一名,单腿跪地说:“属下参见将军!”
温峤说:“你带一伍兵,去用桐油将朱雀桁烧掉。”
士兵领命说:“遵命!”说完带领一班人去准备桐油烧桥去了。
温峤身边一个副将一下子跳出来阻拦。大怒道:“大胆温峤。烧掉桥还如何出行?”
旁边的大臣一听愣住了。不是说皇上亲自出征的吗?怎么在这里?
原来出征的皇上是另有其人。温峤怎么会让病体缠身的皇上亲自出征去历险?
皇上在温峤的身边他才放心。温峤说:“今宿卫寡弱,征兵未至,若贼豕突,危及社稷,陛下何惜一桥?”
这句话是说:“皇上,现在留下守卫京城的士兵都是老弱病残的士兵。新征的士兵还没到。如果叛军像猪一样地串过桥了,怎么能抵挡住?要是那些可就危机社稷了。皇上为何还要疼惜一座桥呢?”
皇上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这才不说话了。可是身份自己暴露了就不能再装了。
温峤说:“皇上要不您先回宫里。这边有我把守着。”
皇上不肯回去,他继续留在这里。温峤只好派人守着皇上。
古时候的桥大多数都是木板搭建的桥梁。因天干物燥烧起来可就方便多了。几桶桐油倒在桥上,火借着风势风助火势。不一会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强烈的火光映照人们的脸上红彤彤的。
这边的桥刚刚被烧落架。就见河对面有马匹快速地往这边奔来。
高处了望台上的士兵看见了说:“温大人你看,那边有马匹快速往这边奔来。”
这边温峤正与皇上看地图。听见有人过来,他们连忙奔上了望台去看。
只见河对岸烟尘滚滚的。一看那速度就知道那是没命地往这边赶。
“温大人,那是叛军!”了望兵说。
不用说温峤早已经看出来了。如果是自己人回来了何必要像被狼撵的那样跑?
皇上看见对面来的叛军那个速度的确跟狼奔豕突有一比。心中一惊,这样的速度奔过桥来,这边的人怎么能抵挡住?
皇上不由得有些后怕。如果温峤听从了自己的命令没有烧掉桥,用不了多久社稷将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里他与温峤对视一眼。心中对温峤更是佩服不已。
温峤说:“皇上,这里他们是过不来了。不过他们也会找其他的过桥方法。现在就看后面咱们大军什么时候到了。看他们的速度,估计咱们队伍也快了。”
却说钱凤和王含一路奔跑,就是想要尽快拿下京城。这边的守卫这样松散几乎没有受到阻拦。
钱凤不由心中暗喜。与王含说:“大元帅,这里没有人阻拦一定是都去芜湖那边了!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经他这一说,王含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一点。他说“这样好,咱们加快速度,把京城拿下来活捉天子,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两个人说着话一点没耽误奔跑。胯下马早已经超出了极限。还在极力地奔跑着。前面总算是见到了京城的影子。
钱凤喊一声:“加油啊前面就到京城了,那里有你们想要的一切!随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