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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人看到任古吓成这样,也不与他多说话。只是“哈哈哈哈,”地笑着站起身。那笑声传到耳朵里简直就是在杀人。

鸟人双上肢抱着那蛇仔,双翅在身后瞬间打开忽扇起来。双脚一顿就飞离地面。一阵凉爽的风瞬间刮起。任古被吹得紧紧地趴在地面上,害怕被强劲的风刮给他起来。

只是眨眼之间鸟人就飞起来很快就无影无踪。

“记住我的话你的后半生就有着落了。”

从鸟人飞走的方向传来了这样一句话。

任古看着鸟人消失的方向,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哭还是应该笑。身上这块病终于去掉了没有花一文钱。以后就可以像以前那样活着了。虽然穷一些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见人了。

突然他看见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堆肉他心疼地拿在手里。他看着没有一丝血色的东西与猪肠子没有什么两样。他不敢去摸也不敢去看这坨肉原来住的地方。

此刻自己的身上一丝不挂肚子已经平整,刚才疼痛的部位也没有了疼痛。可是那里已经空荡荡的了。

“鸟人我日你先人,我与你无冤无仇凭什么这样对我?先是把我肚子弄大,在把我的传宗接代的家伙给割去。你这是不让我活了。”

任古干嚎着。他欲哭无泪。要不是看见旁边被撕碎的衣衫,真的感觉刚才就是一场梦。

他光着腚弯下腰,可是下身疼得不能弯腰。他只好又趴在稻谷上哆哆嗦嗦地将被撕碎的衣服布片划拉到一起。

一边还骂着:“回去还得麻烦劳大娘帮助缝上。这个该杀的鸟人别让我这辈子再碰上你。碰上我也阉了你。”

他嘴里在骂着鸟人。当他将最后一片衣衫拉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东西。

他顾不上下身的疼痛爬过去一把抱住了那片布片。布片上居然有一个质地柔软的大荷包。

打开一看里面居然裹着一包金叶子。用手一颠足有两三斤重。

他在心里盘算起来。“银子都是按照两来交易。却不知金子是按照两还是钱交易。听老辈人讲十两银子一钱金。这手里的金子有两斤。一斤等于十六两。一两等于十钱。”

算到这里他一拍大腿。牵扯到了疼处。嘴一歪还是忍住了疼痛。还是喊出来:

“哎呀我地娘唉。这么多的金子我是算不出来了。”他打算将金子拿回去再仔细算一算。

他将那金叶子捧在手里。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摸过金子。可是在别人的手上还是看见过的。

“我发财了。我真的发财了。这个鸟人,我日你先人。我有钱了不能娶媳妇又有何用?你这个该杀的……”

还没等骂完他立刻停顿了一下。手里摸到了一个布卷。

他不认识那是绢纸。他以为是布卷。不知道是看见了这么多的金子激动的还是身体上疼痛的。反正就是一个劲地哆嗦。

他慢慢地展开布卷。看见上面写着几行篆体字。不管怎么瞅,都不认识。幸亏当年爹活着的时候教给他实数。否则都不知道有多少金子。这布卷上的字可是一个也不认识。

这任古也是一个有心眼的。他将金子卷在布条里打算天黑了再回家。

一个是光着屁股还没了爹娘给的传宗接代的家伙,让人看见都没法解释。另外一个原因是这金子不能外露。

这是爹告诉他的,财不能外露。这是他长这么大了从来也没有过什么财。

如今可是真正地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了。

现在只有耐心地等待天黑吧。手里有金子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也不感觉饿了。反倒是听起来十分悦耳。

他从午时一直挨到酉时。他感觉这天是这样漫长。他不断地祈祷着:“求求天老爷了你快黑天吧。别让我在这饿着了。蚊子都喂饱好几波了。”

“任古!你在哪里?任古!”

“任古你回来吧。大娘明天就领你去看大夫。”

一阵喊声打破了任古的寂寞。他听见有人在喊他。声音由远及近。慢慢地非常地清洗起来。

“任古,我的孩子你回来吧。”

任古听出来了这是邻居劳大娘一家人在喊他。他听见了心中一阵酸涩。自从爹娘去世后再也没有人管他回不回家。

终究大多数人家能喂饱一家人的肚子就很不容易了。任古没有毛病的时候有手有脚的不用人惦记。

自从任古的肚子大了以后劳大娘才感觉自己没有做到任古娘的嘱托。这才对他上心起来。

今晚要吃饭的时候。劳大娘给任古端去一碗饭给他送去。她进了屋子里还在喊着:

“任古,今天好点了没有?你不用担心田里的活计。我们家那几个小子都会给你收拾好的……”

进屋一看没有人影。“人呢?”她四处找。房前屋后都没有踪影。她将陶碗放在桌上跑回家。

“老头子不好了,任古不在家不会是想不开寻短见了吧?”

劳大伯正和几个儿子坐在炕上吃晚饭。看见老伴这样惊慌。手里端着碗嘴里嚼着食物。咽下最后一口才搭话。

“那么大的人了不会吧。能不能是出去溜弯去了?”

“哎呀老头子你好糊涂。这孩子自从得了那个病,总是怕遇见人怎么会出去遛弯?”

劳大娘否定了老头子的猜测。

“爹,娘,我晌午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任古躲躲闪闪地往田里去了。我问他好了没有,他居然不理我。明天不给他干活去了。”

劳大娘的儿子大小插进来一嘴。

“哎吆,晌午出去的现在还没回来?他身子那么重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劳大娘一听着急了。“快,都别吃饭了。这天也快黑了赶紧都出去找一找去吧。”

几个儿子一听有些不情愿。劳作了一天了还不让吃一口消停饭。可是看见他们的爹已经放下了碗下地去了。他们只好也都跟着放下碗出门找人。

天渐渐黑下来了。他们一路喊着来到了任古的田里。终于看到了赤条条的任古。

“孩子你怎么了?有事不和大娘说一声就出来。”

老太太看着了就要上前。被老头一把给拉到身后。劳大伯脱下身上的外衫给任古披上。一把抱起他就往回走。

劳大伯抱着任古感觉这小子怎么这样轻?就像一个女子一样。平时看见他也没有这样瘦啊。他一边走一边想:“准是这孩子病入膏肓了。嗨!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