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札听着老族长的教诲,他也很感动,拉住老族长的手说“还是叔父看的清楚。周勰糊涂,我就怕叔父也跟着一起犯糊涂。现在知道叔父的立场和我一样,我就宽心多了。”
周札和老族长达成共识,老族长对周札说:“这件事我坚决反对。那些小辈都磨刀霍霍的要参加反叛,被我痛骂一顿都消停了。现在最关键的人是徐馥和孙弼。这两个人才是最大的祸害。周勰整天和他们在一起早晚要把周家给坑杀了。”
周札接过来说:“叔父别着急,只要周家不参与就好。我自有办法解决他们。”
两个人说着话仆人庄叔端上来热茶。周札又喝了一盏茶起身告辞。老族长说:“还是用了早饭再回去不迟。”
周札按住要起身相送的老族长说:“叔父请留步,还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
老人只好点头答应他:“好,我就不出去送贤侄了。大事6要紧赶紧回去吧。”
周札告别了老族长带着两个随身侍卫都打扮成商贩的模样往周府走去。他没打算从正门进。绕过正门来到西厢房附近的门口。发现正门看着没有人在监视着。实则只让人进不让出。
一些人可疑人员,在周府四周布满了暗哨。还有一些人看似没有什么事,眼睛却在四周逡巡。
他心里一惊,周府这是被控制住了。那些探子不知道是官府的人还是叛军的人。
现在城里的官兵名义上是在周勰在管辖。实际上是在徐馥的掌控之中。
来到侧门三个人一个挑着担子,另外一个人人推着装满蔬菜的车子。一个人上前去推门。突然从胡同里窜出来几个人拦住他们说:“什么人?”
周札说“我们是来送菜的。每天都送过来。昨天怎么不见了拦着。”
周札常年行军在外脸上被风吹日晒的与农人无疑,倒是没有被怀疑。那些士兵就说快进去送完赶紧走。出来晚了回不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三个人连连点头哈腰说:“是、是、是。感谢军爷的好心提醒。”
三个人入内后。周札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这时候院子里的仆人看见了小声说:“老爷您可是回来了。周勰告诉老奴说,让您回来就去他们书房里去。他说有急事找你。”
三个人悄悄的进了屋子。周札看见妻子儿女都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夫人过来接下周札脱掉的衣帽。一边说“老爷你回来看见你那侄子没有?现在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他这是要走他爹的老路。”
周札连夜赶路,累得先坐下来休息。正好这个点是早饭的时间。桌上摆着早膳给。看样子都没有动筷呢。
夫人说:“抓紧吃一口吧,一会周勰听到信就得找你出去。”
周札说:“一会传信说你突发急病,让周勰来一下这里。”
夫人回答说:“是,老爷。您先把早膳吃了,我这就派人去传信。”
却说周勰和徐馥在书房里等着周札回府。左等不见人影右等不见回来。正焦急得不耐烦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报告说:“小侯爷城门外发现有队伍向这边移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周勰一听立刻高兴起来说:“准是叔父的队伍拉回来了。快开城门迎进来。”
徐馥却不这样想。他说:“不可,城门不能打开。离城还有多远?”
下边人回答:“已经快到城下了。”
徐馥说:“千万别打开城门。等到城下询问清楚了再回来汇报。”
下边的人说“是。将军。”答应着出去再探消息。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有些吃惊:“到底是什么队伍兵临城下呢?”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西苑的丫鬟来报告。
“小侯爷,婶夫人突然晕倒了,点名让您去看看。”
周勰正闹心呢就说:“婶夫人病了找府医呀找我有什么用。我也不会治病。”
丫鬟说:“婶夫人说了,不会耽误小侯爷多少时间的。小侯爷不去他的病就不能好。您还是过去看一眼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勰也听出来了这是让他必须去一下。他用眼睛看着徐馥跟他征求意见。到底他去还是不去。
徐馥说:“去看看吧。如果真是病了你不管你叔父回来会责怪你的。快去快回。”
周勰一想反正叔父已经回城了。不妨去看看。这样想着就说“好,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周勰跟着婶夫人的婢女一路往西苑走去。周府的院子很大。分东西院。东大西小。东边的院子里住着祖母和周勰一家。西苑里住着叔父一家。院子里雕廊画柱的回廊,从东院一直通往西苑。两院相隔的是一排一人多高的矮树。设计的非常有特色,一幅南方特色的园林景观展现在眼前。
周勰平时从不踏入西苑。一进来方觉得这西苑的景色更胜一筹。他跟随婢女走到婶娘的屋子门口。婢女先报告:“婶夫人,小侯爷到了。”
屋子里传出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说:“让他进来吧。”
婢女得令才闪身让出路来让周勰进屋:“小侯爷请。”
周勰高抬腿迈过高高的门槛。低下头防止门楣磕到头上。
一边走着还一边说:“婶娘这是怎么了有没有请府医呀。还必须让我来我前面一大堆事要处理呢……。”
走进堂屋一抬头看见叔父坐在主位上。心头一颤。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也停住了脚步。愣愣的站在原地。
“跪下。周勰你好大的胆子。”周札一脸严肃的喝道。
叔父对他从来没有这样严厉过,这一声呼喝吓他一跳,周勰浑身一颤紧接着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说:“叔父您可回来了。我可把你给盼回来了。”
周札说:“你想让整个家族都陪你丧命吗?你爹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一提他爹,周勰立刻站起身来说:“就是因为那些伦子害死了我爹我才要造反。我要杀了那些伦子。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周札说:“跪下谁让你起来的?”周勰无奈只好又跪下。低着头把原来想好了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周札说:“我问你,你爹与我比谁更有实力?”
周勰低着头说:“我爹。”
“我再问你,我与你比谁的实力大?”
“当然是叔父厉害了。”
“好,既然这样说,你父亲都没有做成功的事,你如何做得了?让你承袭周家的爵位不是让你胡闹的。是让你庇护整个家族的。这是你的责任。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有人一窜的你就揭杆造反。你不知道整个家族都要被你连累吗?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