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联:绘春砍价本事高
下联:二两喜提波斯猫
横批:砍价节节高!
许令仪看着笼中的波斯猫喜欢极了,若非是在大街上,真是想顺手捋一捋猫儿身上的毛。
那毛绒绒的样子一看便很好挼。
“娘娘,您给这猫儿起个名吧。”拎着猫笼的秋词看出了自家主子的对着猫儿的喜欢,忙将笼子举了举。
许令仪和那小猫儿湛蓝的眸对上,那小猫也发出了“喵喵”的喜人叫声。
“今儿是第一次出来看本宫的铺子,就叫……”许令仪沉思片刻后突然灵机一动,只见她双眸泛光:“叫发财吧!”
这……
谁都没有想到素来冷清端重的皇后娘娘会给猫儿起个这么接地气,不对,是喜庆的名字。
跟在许令仪身后的随从们都忍着不笑,尽量保持着一个严肃的神态。
而话多的绘春倒是忍不住,她好奇地道:“娘娘,颖妃娘娘以前有只兔子叫素素,丽贵人的猫叫做软毛,高才人的狗叫做飞飞,凤鸾宫的猫叫做发财会不会太独特了些?”
“独特倒是独特。”许令仪对这名字还是蛮中意的,她满意道:“简单直白,为铺子营业添砖加火!”
“娘娘说的倒是有理。”秋词原也是觉得这名字有些泯然众人,不过一想大俗即大雅,还是娘娘高明,况且玄学一说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们今日第一次来这铺子,便买到了这般喜庆的猫儿,定然是个好兆头。
这会儿的街头依旧热闹,但许令仪时间不多,便领着众人到了京中最大的医馆,百药房门口。
虽只是一座医馆,但那店内外人来人往,店门门楣上那块饱经百年风霜的招牌依旧明亮大方,这百药房集看诊、抓药为一体,和其他的医馆不同,入口处便有一位年轻的大夫坐诊。
许令仪疑惑地上前去,“怎么看诊还在屋外?”
那门口坐诊的年轻大夫闻声,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小姐您有所不知,看诊大夫都在店内,在下行医经历尚浅,来此处的只是先有在下望闻问切,分清具体的病因后,再让您拿个排队的顺序,分给专科大夫看诊。”
“你们这里面的大夫还术业有专攻?”许令仪有些惊喜,她没有想到这个医馆做的这般大。
还跟现代的医院差不多,讲究一个分诊、导医制度。
古人的智慧也是相当强大!
“是的。”那年轻大夫颔首道:“妇人、小孩、老人,都有分别对应的大夫,若是撞伤,割伤等外伤,也有相应的大夫诊治。”
许令仪听了这话十分满意,她颔首道:“那本小姐进来有些头疼,你帮本小姐排个大夫吧。”
“看头疼的多是一些老人,眼下看诊的人不多,您进去便可看诊。”年轻大夫抬笔,迅速写下了3号药房1位的字样。
绘春取过了那张纸条,随即跟着许令仪进了那医馆。
一迈入医馆内,许令仪便闻到了一股浅浅的药味儿,不苦不涩,很是好闻。
而绘春更是诧异,她到了许令仪身旁小声嘀咕:“小姐,这里比太医院还要金碧辉煌。”
“说明有钱,好歹是京中第一大医馆、大药房。”许令仪也被这医馆内的干净大气给看愣了片刻,不过一想也对,这若是对标起来,完全可以对标现代的协和、华西等医院了。
这般一想,她心中难掩激动,或许两万两还是她估计少了!
正在这时,厅内突然有人大声嚷嚷:“你们这是治病救人的医馆吗?我看是骗钱的才对吧!”
医闹?
许令仪蹙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短布衣衫的少年被两个壮汉从一个房间内拽了出来。
那少年超准机会抬腿就朝着其中一个壮汉的腰间踹去!
“你这小兔崽子!”那壮汉吃痛,一不留神竟真的松开了那少年。
而那少年也迅速抬肘朝着另一个壮汉的下巴撞去!
“草!”一阵痛叫响起,那壮汉也吃痛松开了少年。
那少年趁机站到了医馆大厅正中的位置,手里高高举着药方,大喊道:“上个月这茱萸、黄芪才三文钱一两,今儿就变成十三文一两了,这不是抢钱,是在杀人!”
少年这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一时间也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时,殿内走出了一个身穿锦袍,头戴东坡巾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一见这场景,皱眉怒斥:“快把闹事的人弄出去!别打扰了病人看诊!”
几个壮汉闻声后就要上前抓人。
就在这时,一道冷清的呵斥声随之响起,在喧闹的人群中掷地有声,“住手!”
那中年男人抬头看去,发现竟是有个头戴轻纱竹笠的妙龄少女,虽说这女子一身穿着不俗,瞧着便是贵人样,但是他们店里客似云来,来的也不乏贵客,自然也不怕得罪。
“姑娘,劝您还是别好管闲事,此事是那人闹事在先,自是要送官处理的。”那男人上前对着许令仪道。
那少年见一个弱女子竟挡在了他跟前,他蹙了蹙眉,还是有担当道:“姑娘,此事不关你的事情,你别牵扯进来!”
许令仪没有说话,她身旁的秋词却是站了出来道:“陈掌柜的,我家小姐乃是你们东家,岭南许家。”说罢,秋词将一个许字的令牌亮了出来。
许令仪虽然入宫后随身携带的虽是凤字令牌,但原许家的令牌秋词还是保留了的。
今日出宫更是为了来看原许家的铺子,那秋词更是应该带上!
掌柜的一看这许家的令牌,立刻意识到眼前的人恐怕是许家的主子,忙和颜悦色了起来,“既然东家都来了,那怎么办,还是东家说了算。”
而那少年听见这女子是这里的东家,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他冷哼道:“原来你们是一家的,我还当是什么好人呢?”
“我也没说过我是好人呐。”许令仪闻声一笑。
那少年显然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这么说,那棱角分明却显青涩的脸上一时间出现了几分窘迫。
“你……你……你这女人……”他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许令仪没有搭话,只是转头看向了那掌柜的,沉声问:“涨价之事是否属实?”
“是啊。”那掌柜的也不敢说话,他只得道:“还是许国公夫人前几日亲自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