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震惊,满脸是血的看着沈仲远,眼神中全是愤恨,
“老爷,嫣然可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我说的吗?这几日外面的流言你是没有听见吗?因为成瑞的事情,我没质问你,反倒是你无法无天,这是沈府,你既然已经嫁进沈家,就知道沈家的家主到底是谁,不是你韩淑!”
“老爷......”
“你教不好儿子也就算了,连女儿也教不好,如今看来就是你自身出了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问题的根源就出现在了你的身上!”
沈仲远气得不行,坐在床边,不停地指责,韩淑额头上的鲜血流下,一半的脸都是血红色,一旁周玉看了都觉得瘆人,而沈仲远内心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反倒全是厌恶。
“不知道韩大将军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女儿的,你们韩家是不教礼仪吗?”
若是当家主母闯入妾侍的房间,将老爷从里面拉出来的事情传了出去,那沈家的脸算是丢尽了,自古以来还没有那个主母在妾侍和老爷行事的时候,将妾侍拉出去打的,如此善妒足可以休弃。
瞬间,沈仲远休妻的心情达到了顶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韩淑,若不是自己腿部有疾,真想上去踹一脚。
韩淑跌跌撞撞起身,被血水浸湿的衣衫面积越来越大。
“沈仲远,如今成瑞还在刑部大牢,你却与这贱人苟且,当真是不管成瑞了?”韩淑扯着嗓子嘶吼,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
不过这是沈府,声音也就在沈府传递,门外的下人听到只敢装作什么也听不见。
门外丫鬟莲儿听到韩淑的声响,才停下打小菊的动作,意识到大事不好,急忙进了屋内。
看到一身是血的韩淑,赶紧上前搀扶,“夫人,您,您这是怎么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夫人受伤了!”莲儿不断地大喊,本来在外面不敢进来的下人,也纷纷踏进了屋内。
韩淑心里的悲愤没有得到发泄,一把甩开搀扶着自己的莲儿,怒指二人说道。
“沈仲远,我告诉你,我已经写信告诉我父亲最近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若你还有良心,就赶紧发卖了这贱人,再把成瑞救出来,不然我韩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仲远怎么残废,也是沈家家主,怎能容忍韩淑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这么羞辱自己,怒火中烧的沈仲远,抄起手边的瓷器,就朝韩淑的脚边砸去。
“放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当,今日你闯进房间,不仅不知错,还觉得自己很有理!
来人啊!将夫人禁足,她不认错任何人不能放她出来,违者杖毙!”
“是!”
一声令下,众多下人齐声回应,上前就要拉扯韩淑,将韩淑带下去。
韩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禁足?
自己何错之有竟然禁足?
成瑞在刑部大牢受罚,而你沈仲远却在这逍遥快活,如今不仅不想法子救出成瑞,还要禁足我。
“沈仲远,你狼心狗肺,你胆敢下令禁足......”
这里毕竟是沈府,沈仲远下令之后,没有人违抗,韩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带了下去。
房间再次回复安静,一侧的周玉被吓得一直不敢吱声,见众人都离开,才敢出现在沈仲远的面前。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若是妾身早点叫醒老爷,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周玉眼中含泪,白皙的小脸被韩淑扇打得已经红肿了起来,脖颈上面的红痕更是明显,这让沈仲远心疼不已。
“玉儿,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那泼妇的错,这段时日,韩淑是越发的放肆,仗着自己主母的身份在府中作威作福,目中无人,现在也不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了,这次不给她点厉害,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了!”
沈仲远越说越气,回想刚才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指不定外人怎么说沈家家风呢。
如今外面都在说沈家四小姐沈嫣然如万花楼女子一般,嫁进四王府之前,定是特意调教过,那伺候男人的本领,比烟花女子还要厉害......
更多难听的话不堪入耳,沈仲远摇头不愿回想,这些流言所指向的是沈家四小姐,而不是四侧妃。
想到这,沈仲远眸中泛着寒光,心里对辛璟单的怨恨又增加了几分,官府上沈家状告沈夏瑶,请辛璟单坐镇,他不出现。
朝堂上沈成安再次状告,他故意晚来些许。
沈成瑞惹上祸事,多次去四王府请辛璟单,他称病不见,而却招来一群烟花女子,到府中作乐。
若是四王府出面,这些流言根本不会传出去,如今都城便是嫣然流言,看来四王爷全然没有把沈家放在眼里。
我沈家将宝贝女儿送入王府,不是任人取乐的。
沈仲远越想越气,这段时间,求助多人,却无人敢出面与平南王作对,此事,甚至陛下也不占公理之上。
万人皆指责我沈家,把我沈家推到制高点,那就休怪我沈家不客气了。
沈仲远心中燃起一团火焰,似是能将整个都城烧尽。
周玉看出沈仲远微妙的变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老爷,此事夫人做得是有些过分,但也是为了二少爷心急,老爷这般惩罚夫人,怕是夫人......”
周玉的话将沈仲远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看着面前之人,才意识到如今最大的问题不是辛璟单出不出面,而是流言一出,世人皆在议论:沈家之子,无一良人。
这更加加固百姓心中对沈成瑞是凶手的观念,如今这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无法击破,四王爷出不出现已经没有所谓了。
“玉儿,你就是太心软了,心软才会任人欺负!”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周玉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周玉听罢,再看面前之人,浑身散发不一样的气势,让她感到陌生。
鹤山观。
自从沈夏瑶为太后治好失眠之症后,太后身子愈发康健,也愈发精神。
此时,沈嫣然已经在鹤山观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