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知道要跟谁碰面,曹子建出门前,特地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虽然对于化妆,曹子建没有经验。
但无非就是在脸上涂涂抹抹罢了。
随着瓷器烧造工艺以及书法家各种能力的领悟。
曹子建的绘画功底已经属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就是这绘画从瓷胎或者纸上变成了自己脸上而已。
对着镜子,曹子建用着现实世界带过来的各种化妆用品,开始了爆改。
画眉毛,贴胡子...
等等一系列操作下来。
直到曹子建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之后,这才停下了手上的活。
“就这样子,即便认识我的人,恐怕也要认好一会了吧。”曹子建一脸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快到子时了,这就出了四合院
八大胡同。
穿着一袭丝绸面料,短袖长袍的曹子建来到了醉梦楼门口。
不得不说,醉梦楼的生意在这条街都属名列前茅。
进进出出的客人数不胜数。
每当客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曹子建都能看到他们脸上带着的快乐之色。
不得不说,上天是‘公平’的。
让你得到一样东西的同时,就会让你少一样东西。
就比如来这的客人,虽然在醉梦楼里找到了快乐,但他们却失去了烦恼。
“公子,咱里边请。”店门口一个专门负责接待的小童见曹子建衣着光鲜,立马迎了上来,一脸热情道。
曹子建微微点头,抬腿进入了醉梦楼。
醉梦楼内部的整体装修风格偏古典中式元素。
如传统的窗棂、格扇、斗拱等,都营造出了浓郁的古典气息。
仿佛让人置身于明代的青楼一般。
整个大厅的布局也是宽敞通透。
除了几张供客人喝酒的圆桌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摆件了。
“公子,请问您是在大厅还是去楼上的厢房?”小童朝着曹子建问了一句。
曹子建清楚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
找一个叫宝儿。
所以也没有回答小童的问题,而是问道:“店里可有一名叫宝儿的女子?”
“宝儿..”小童想了一下,点头道:“有的。”
“果然。”曹子建心头一喜,道:“那给我安排一个房间,我要这宝儿来服侍。”
说着,曹子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拾元银圆券,递给了小童。
“不够,再补。”
“好嘞,公子,楼上请。”小童接过钱,眉开眼笑的将曹子建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包间之中。
这些钱,如果只是普通的喝喝酒,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是完全足够的。
“公子坐着等会,我这就安排宝儿姑娘过来。”
小童说着,便小跑的离开了。
生怕耽误了曹子建的春宵一刻。
不多时。
房门被人推开。
除了端着木质托盘,在托盘上放着酒壶酒杯以及下酒菜的小童外。
还多了一个年约三十左右,有着精致五官,妆容有些浓郁,穿着淡红色旗袍的女子。
“倌人宝儿,见过公子。”宝儿做了个请安的动作。
“坐吧。”曹子建朝着身边的座位指了指,示意对方坐下。
随着宝儿落座,曹子建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而是等小童将下酒菜全部摆到桌上,退出包间关好门后,才开口道。
“你等下有别的事吗?”
“服侍好公子,就是宝儿等下要做的事。”宝儿轻声细语的答道。
“这回答不对呀。”曹子建暗道。
如果对方约了宝儿,那这会肯定是要去赴约才对。
不可能一直在这陪自己阿。
“难道我理解错了纸上的意思?”
就在曹子建这么想着的时候,宝儿已经给曹子建面前的酒杯里添上了酒水。
“公子,喝酒。”
“不急着喝。”曹子建摆了摆手,这就提醒道:“九月二十七,子时。”
“公子,这不就是现在这个时间嘛。”宝儿开口道。
见对方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曹子建不得不再次提醒道:“见纸如见人?”
宝儿脸上的疑惑更甚。
这让曹子建愈发肯定,纸条上的宝儿,并非对方。
这就开口问道:“这醉梦楼是不是就你一个叫宝儿的?”
“如果公子指的是名字的话,那就只有我一个叫宝儿的。”宝儿答道。
曹子建听出对方明显话里有话,这就继续追问道:“还有不是名字叫宝儿的?”
“对阿。”宝儿点头:“老妈妈别人也称她鸨儿。”
“只不过我是宝贝的‘宝’,老妈妈那个是鸟类的‘鸨’。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曹子建忽然明白了什么。
宝儿?鸨儿?
纸上说的找宝儿,并非面前这个女子,很可能是开设这家青楼的女人。
鸨儿,也叫老鸨。
之所以那张纸上的‘宝’字被涂改了那么多次,显然是写那内容的人,不知道‘鸨’字怎么写。
最后只得用宝贝的‘宝’代替。
想明白了这件事,曹子建朝着宝儿开口道:“你去帮我把你老妈妈叫过来。”
“公子,是宝儿哪里服侍的您不满意吗?”宝儿连道。
“不是不满意,而是我找你老妈妈有点事。”曹子建答道:“快去,快去。”
宝儿半信半疑的退出了房间,这就叫来了老鸨。
老鸨是个年约四十五六的女人,体态丰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鼻子,如同鹰嘴,尖锐而瘦长。
“公子,您找我?”老鸨一进门,便笑嘻嘻的问道。
“你先出去吧。”曹子建朝着那宝儿挥了挥手。
老鸨见状,有些疑惑的看着曹子建。
“这公子哥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不喜欢年轻的姑娘,就喜欢我这种半老徐娘类型?”
“可老娘今儿还有其他事,没工夫陪他阿。”
就在老鸨心中这么想着的时候,曹子建的声音响起。
“九月二十七,子时。”
此话一出,曹子建发现老鸨表情一怔。
这表情,显然有事。
“您就是左老板?”老鸨盯着曹子建,问道。
正所谓言多必失。
在不了解情况之下,曹子建选择了尽量少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麻烦左老板将我爱郎给你的纸,拿出来给我看看。”老鸨开口道。
曹子建这就从身上将那张纸条拿了出来。
老鸨接过纸条,看了看其上的内容,道:“错不了,这字迹一看就是我那爱郎写的。”
不等曹子建发问,老鸨就将事情给娓娓道来。
“左老板,您上次不是跟我爱郎说,要帮你留意紫禁城里的东西嘛?”
“这一个月里,宫里陆陆续续有太监将东西给带到了我这。”
“所以今天约您过来,就是想让您看看,那些东西您能花多少钱收。”
“太监宫里带出来的宝贝?”曹子建心中一动,表面却是不动声色道:“东西呢?我看看。”
“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去取。”老鸨说着,便是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