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榕金城的统治阶层已尽知许宁青欲除掉沈红月的消息,从昨晚宴会的微妙气氛就能察觉,沈家正逐渐被孤立。
这时,许宁青的法术信使振动起来,来电显示是董建。
“任雪松和他的追随者已抵达榕金城,正在等待雇佣的暗影猎手。”董建禀告。
“他们雇用了哪一等级的猎手?”许宁青询问。
“拥有三阶武勋阁主的实力,详细情报尚不清楚。”董建答道。
“对付邹继生,三阶武勋阁主或许有些棘手。他不仅是高手,身边还有同等实力的随从。”许宁青分析。
“明白了,能否现在就策划对邹继生的刺杀行动?”董建请示。
“等任雪松的行动开始后再作打算吧。把他引来榕金城刺杀邹继生,不就是为了让他成为替罪羊吗?这个罪名,必须让他彻底承受。”许宁青笑道。
“好的!”董建应声。
挂断通话,许宁青边走边沉思对付沈红月的计策。昨晚他没有陪伴钱大宝在美人堆里寻欢,所以钱大宝那里已经指望不上了。既然如此,他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挖掘沈家的丑闻。
其实,许宁青早就派手下搜罗沈家的丑闻,然而找到的都只是些不足以致命的琐事。他需要更有分量的证据。
就在这时,钱大宝突然来电。
“许贤弟,午后有空吗?想请你共饮一壶灵茶。”钱大宝邀请。
“是真的灵茶吗?”许宁青问。
“当然是,还能有别的灵茶吗?地点我已通过巫术信使发给你,下午两时,不见不散。”钱大宝说。
“好!”许宁青微笑点头,未曾料到事情竟会出现如此转折。原本以为钱大宝已无用武之地,但现在看来,他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与此同时,楚莹身处的棋盘幻境俱乐部内...
“怎么可能?艾伦陨落了?”楚莹听到艾伦丧命的消息,震惊地脱口而出,眼中闪烁着无法置信的光芒。
“是啊!一场魔法车灾,他在车内被困,被火焰吞噬,悲惨至极。”一旁的人低沉地回应。
“怎么会如此巧合?”楚莹紧锁眉头,她感觉艾伦遭遇车祸的背后,隐藏着不寻常的魔力。不知为何,她的思绪飘向了许宁青。
“难道这件事与他有关?”楚莹心中猛然掠过这个念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寒意。
如果这一切与许宁青有所牵连,是否预示着她也将面临生死危机?
“莹莹,你怎么脸色骤变?”有人关切地问。
“没,没事,我突然想起点事,先走了。”楚莹说着,迅速转身离开。
榕金城中,距离邹继生的秘密居所不到三百步的一座古老塔楼内。
任雪松与麾下众部下在此集结,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战斗的烈焰。
“首领,那是邹继生第三伴侣的住所,他每周都会造访一次,但本周至今未见其踪影,所以他很可能在未来两天内出现。我们只需在此驻守,一旦他现身,我们便能以闪电般的速度发动攻击,从这里到那里,不过眨眼之间。”一名手下报告道。
“雇用的高手到达了吗?”任雪松询问。
“正在途中,预计三小时后抵达!”手下答道。
“很好,兄弟们,若能一举除掉邹继生,我们不仅能一雪前耻,更能在榕金城扩展我们的势力。多余的话不必多说,成功之后,你们每一个人,都将是新王朝的功勋,你们都将沐浴在无尽的荣耀与财富之中!”任雪松慷慨激昂地说。
众人紧握拳头,群情振奋。
午后两点,许宁青如约来到了与钱大宝相约的神秘之地——一家名为“茗风古阁”的茶馆。这是一座充满古典韵味的茶馆,有专人烹茶,是一位盘起秀发,露出白皙颈项的女子。她身着淡雅的汉服,宛如从古装剧走出的人物,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张典型的东方美人面容,让人一眼难忘。
许宁青多看了女子几眼,她微笑着为许宁青斟满一杯茶,说道:“请品尝这第一道茶香。”
许宁青端起杯子轻尝,略感一丝微苦。
随后,女子又煮了第二道茶,许宁青再饮一口,察觉到味道略有变化,苦涩减轻了。
“此茶共需品七道,每一道滋味皆不相同,因此被称为‘七幻珍茗’,市面上几乎难觅其踪,我也是托了夷武城的故友之福才得以品尝。”钱大宝坐在许宁青身旁解释道。
“真是不凡!”许宁青赞叹不已,然后仔细品味了余下的五道茶,正如钱大宝所说,每一道都有独特的味道。
同一茶叶,因泡制次数的不同竟呈现出如此丰富的口感,确实罕见至极...
“这座翠玉茶馆乃是我至交好友的产业,我常在此品尝佳茗。这位优雅的茶艺师名叫小蔡,乃是此地的瑰宝。”钱大宝介绍道。
“你好,能饮你亲手沏的茶,实乃荣幸。”许宁青礼貌回应。
小蔡淡然一笑,随即着手准备新的茶艺表演。
“你可知晓为何邀你来此品茶?”钱大宝问。
“有何深意?”许宁青疑惑反问。
“因为只有在茶香中,谈论重要之事才显得庄重。”钱大宝解释道。
许宁青扬起眉毛,说道:“我还以为昨日之事会让你取消合作的打算。”
“昨日只是小小波澜,若仅因你不共赴花丛就拒绝合作,那我和沈听风那个蠢货有何分别?”钱大宝摇头笑道。
“听你所言,沈听风此人似乎不堪一提?”许宁青好奇发问。
“他是家中的蠢材,沈家子弟中无一不及沈听白。就连武艺,他也不敢与听白领教,更别提他在家族中的地位,自负至极,常常给沈家惹来麻烦。你知道我为何之前会教训他吗?他自以为是沈家长子,竟敢擅闯我兄弟的地盘嚣张,那天晚上我恰好也在,出面调停,要求他给我几分颜面。他见我身边人少,竟无视我,如此狂妄,我能容忍吗?若我忍受,日后如何在兄弟面前立足?所以我当时便教训了他一顿。”钱大宝叙述道。
“原来是这样!他难道没有想过报复?”许宁青追问。
“他可没有那份本事。我不似他四海为家,我只安心居于安全之地。况且,你看那边那位。”钱大宝指向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位中年男子。
“嗯。”许宁青点点头。
“那是我的贴身护卫,一位顶尖强者!”钱大宝郑重地说。
“多强?”许宁青追问。
“五阶武卿,够强了吧?”钱大宝答道。
“五阶武卿?!”许宁青惊讶地看着钱大宝,难以置信。
“哈哈,拥有五阶武卿的贴身护卫,在榕金市无人能及!”钱大宝得意洋洋地说。
“你怎么能请动五阶武卿做你的保镖?”许宁青惊讶地问,要知道,每个五阶以上武卿都是宝贵的资源,享有国家津贴,根本不必为金钱忧虑。而且依据国家规定,他们不得随意在城市中出手,所以想请动五阶武卿做贴身保镖,绝非金钱所能解决。
听说帝都的许家有五阶以上武卿担任客卿,但那是帝都,与之相比,榕金市的钱家根本不值一提。他能聘请到五阶武卿,实在令人费解... ...
“因这人曾在青春年少时对我们家族有深厚的恩情,故而在学成后自愿成为我家的守护者,被家父指定专职守护于我身旁。正因他的存在,沈听风对我再多怨言也只能默默承受。”钱大宝傲然道。
“好强!”许宁青赞叹,竖起大拇指。
“提及沈听风,实则有重大缘由。若论沈家最致命的弱点,非沈听风莫属。”钱大宝压低声音说。
“哦?愿闻其详。”许宁青兴趣盎然地回应。
“沈家三大基石中,榕金银行由沈听白主掌,百顺集团和华民证券则落在沈听风手中。身为长子,沈思聪赋予他重任。多年来,我已逐步掌握了沈听风的一些秘密,如他利用华民证券的内部情报操纵股市,非法牟利,又或与邹继生勾结,用百顺的船只走私豪车和高科技产品,这些我都握有确凿证据。”钱大宝揭示道。
“有证据为何不公之于众?沈听风必将身陷囹圄!”许宁青质疑。
“沈听风入狱,唯一欣喜的只有沈听白,就像当初你兄长入狱一样。但对整个沈家而言,影响微不足道。初期或许会有震荡,但以沈家之力,很快就能抹平负面影响。”钱大宝分析道。
“所以,你需要强力盟友,助推事态扩大,让沈家无法轻易掩盖此事,是吗?”许宁青问。
“正是!”钱大宝轻弹手指,道,“证据虽在,无强大力量推动,最多沈听风受罚,沈听白顺势成为沈家长子。一旦如此,沈家在沈听白的操纵下只会更加强大。因此,我们得到这些秘密后并未立即行动,毕竟让沈听风这个废柴掌控沈家,远胜于沈听白。”
“原来如此!”许宁青点头。
“今天向你透露这些,是想询问你,是否具备足够的实力,与我们钱家联手利用这些秘密,若能妥善运用,足可令沈家元气大伤。沈家受损,自会出现无数欲乘人之危之人,那时无需我们过多干预,沈家便会被这些人自然瓦解。”钱大宝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