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越发的安稳,但怎么看都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汪肆猜想,等待他们的不只是叶思偍,还有那个失踪了这么久的黑龙。
三年。
还有三年时间,到时候一切都会明了,但问题是,那个时候的终极一班,能挡得住叶思偍和黑龙吗?
钱莱冶在退休之前,那么处心积虑的找了所有人,不就是在说明,这一次的难度,或许比银时空的那次还要高。
汪肆想这件事想入了神,丝毫没有察觉到,对面的少女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直到雷婷不耐烦了,走过来拍了他一下,他才突然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走神的这么厉害”
汪肆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那张和记忆中越发相似的脸庞,他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语气也变得僵硬起来。
“没什么,在想一些之前的事情”
雷婷的目光有些怀疑,只不过汪肆都不肯说,她也只好回去自己的座位。
不一会时间,止戈就过来了,他解释中万钧在急救室陪着他妹妹,现在看到雷婷,他又凑过去问了好几个有关于芭乐高中的事情。
他总觉得止水不会这么快同意他的请求,羡慕雷婷的同时,还在那暗戳戳的看自家师傅的脸色。
汪肆也是没办法了,他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如何决定止戈的去处,还是得靠他自己。
两人在那聊天的时候,汪肆的手机响了,他看到是汪大东的来电,便马上接了起来。
电话里,汪大东告诉汪肆,他们夫妻俩今天要回家一趟,说是有好事情。
“好事情?老哥你最近还有什么好事情,难不成...”
汪大东神神秘秘的不肯说,但汪肆已经猜出来了。
新武林盟行事低调,但每个月也赚不少,养的起这么多异能行者,所以好事情应该不是工作方面的。
那就是私事...
汪肆眨了眨眼睛,直白的问道“我要当叔叔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后就传来汪大东那无趣的声音“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行了,晚上回家吃饭,别总是待在医院里边”
“我不回家的原因是什么你还不知道?我...行行行,你说了算,我晚上回家一趟”
电话挂断,汪肆还有些懵懵的,他清楚自家老哥那不着调的脾气,真让他稳定下来,他嫂子也是厉害的。
现在有了孩子,估计以后更低调了。
想到晚上还得回家,他顿时感觉到头痛起来,手机被随意的放在桌上,他抬手揉着自己的脑袋,开始思考如何应付家里二老。
注意到汪肆的动作,止戈很快走了过去,担忧问道“师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只是要被长辈催婚而已”
止戈“催婚?不过师傅你确实...怎么都不找女朋友?咦?师傅,要不然我拜托我老爸给你介绍个对象,额”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背后突然刮起一阵阴森的冷风,下意识的扭头看去,不出意外的,他就收到了雷婷那杀人般的视线。
....行,他不说话了。
雷婷没有理会止戈,而是往汪肆那边看了看,见他好像在想什么,她迟疑了一瞬,有些别扭的说道“结婚什么的...现在不是太早了吗,不过,你应该没什么时间吧”
听到这句话,汪肆回过神来,他径直的对上她的目光,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脸上温和一笑“确实没时间,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天真的止戈还在想着汪肆说的话,刚刚还被警告的事情,他已经给忘记掉了,他凑上前,八卦的问道“师傅,你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吗?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我可以让我老爸...额,咳咳”
这次是汪肆打断了他,伸手在自己徒弟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笑着道“我以前谈没谈过恋爱,你就这么好奇吗,再八卦,下次雷婷打你,我就不拦着了”
“诶诶诶,别啊师傅”一听到这句话,止戈就慌了,他害怕得回头看了雷婷一眼,默默的挪动脚步到汪肆身后,讪笑道“她那个珠子,我的刑天盾挡不住啦”
“那就多练练异能防护罩,高三之前,把战力指数练到一万五,不然我可就要狠下心了”
“一万五?”止戈稍加计算练习异能和学习的时间,苦着脸哀求了两句“师傅,少一点好不好,一万二怎么样?我还要写作业上补习班啦”
“不好,一万五已经是很宽松的要求了,你师傅我高三的时候,战力指数都快四万点了”
“那能跟您老人家比吗...”
老人家?
汪肆眉头挑了挑,他现在就是听不得‘老’这个字,所以他很不客气的拿出一根针在止戈身上扎了一下。
本来被扎一下也没什么,但止戈就感觉到浑身哪哪都不自在,抓了两下后发觉脑袋也越来越晕,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雷婷快速的让开位置,有些嫌弃的看着没形象的止戈,同时问道“你给你徒弟下毒了?”
“什么下毒,这么难听,是扎了穴道,让他睡觉做几小时的噩梦去了”
....
听起来比下毒还让人难受。
雷婷换了个沙发坐下,她想着刚刚止戈的问题,还有汪肆有些奇怪的反应,再次开口说话时,心跳加快了不少。
“你...很在意止戈问的问题吗?但是我这几年,没看到你旁边有什么女人”
一定要说的话,汪肆旁边的异性只有她一个,而且汪肆每天忙活什么,她也很清楚。
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止戈问那些问题,他这个当师傅的反应会这么奇怪。
以往止戈调皮起来,汪肆也只是摸摸他的脑袋,温柔的说上一句‘好了哦,别闹了’这种话。
有猫腻!
汪肆张了张嘴,他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好像都是在狡辩的样子。
但耳边响起的心跳声过于的明显,他望着雷婷那张脸,脑海中又一次闪过一幕幕的画面。
半晌,他才喃喃出声“我只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