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婢知道。”小莲笑了笑,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
“当年夫人是从海边将小姐抱回来的。”
“那会儿小姐浑身裹的严严实实的,就像一条人鱼。”
“所以我们少宗主就一直叫你小鱼。”
上官语听完噗嗤一笑,想不到这称呼来的这么随意。
主仆两个正聊的开心,外面却传来一阵喧哗声。
“大胆奴婢,竟敢弄脏我的衣服!”说话的正是上官语见过的那个粉衣女子,当时她跟南宫离一同出现在牢房中。
“慕容小姐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的。”一个洒扫庭院的小婢女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她的身边有一个铜盆,盆里的水洒了一些出来,想必是不小心弄到那粉衣女子身上了。
她现在有些瑟瑟发抖,似乎很是惧怕那女子。
“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弄湿我的衣服,就该罚!把她拖出去杖责!”粉衣女子示意下人将那小婢女带走。
说是杖责,实际上这几杖下来,可能半条命都没了。
因为一点小事就要如此待人,看来这女子并不是省油的灯。
“住手。”
上官语和小莲走了出来,叫住手的正是上官语。
她平素最见不得别人仗势欺人。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总有一些不学无术的学生爱霸凌同学,而她总是路见不平的那一个。
慕容欣兰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上官语。
上官语也正打量着对方。
这个女人当时在牢里的时候,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而现在却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小姐,她叫慕容欣兰,是慕容家唯一的女儿。”小莲在上官语耳边悄悄说道。
“慕容家是干嘛的?”上官语问道。
看这气势,想必是不简单。
小莲又继续解释:“慕容家是衡玉宗几大家族之一,目前跟南宫家族的实力差不多的。”
原来如此。
上官语大概懂了:说白了,这个慕容欣兰就是仗着自己家厉害,所以就可以横着走了。
而南宫家应该也很忌惮慕容家的势力,因此很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容欣兰见上官语主仆二人一直在耳语,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的火气更大了。
“上官语!你一个戴罪之身,凭什么管我的事?”慕容欣兰微昂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我是否戴罪,要宗主来定夺。”
“你大可让宗主将我再次抓回去,但在我进去之前,我也要告你一个仗势欺人之罪!”
上官语的目光直视着她,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你堂堂慕容家独女,却在外面欺负下人?这名声传出去想必很不好听吧。”
上官语嗤笑一声:“更何况,你欺负的还是南宫家的下人。”
“你让你的父亲怎么想,让其他人怎么想?”
“他们只会想:慕容家,树大招风啊!”
“你……”慕容欣兰气的不行,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她今日就是来找茬的。
当时南宫离不顾一切将上官语从牢里抱出来,她就嫉妒的牙痒痒。
那上官语之前为人木讷胆小,行为懒惰。
虽然是宗主的亲传弟子,但是却一直不讨宗主的喜欢,其他弟子们也都没将她放在眼里。
可偏偏,南宫离喜欢她。
慕容欣兰喜欢南宫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无论是出身还是实力,都比那上官语强,为什么南宫离偏偏会对上官语情有独钟?
而慕容欣兰以前也曾欺负过上官语,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今日的上官语为何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