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上的茶壶,吴姝苒说道:“我们来的匆忙,没有带茶水,不知顾大小姐可否让我们喝几口茶水解解乏?”
闻言不等几人反应,书画就唰地一下转过身来,将桌上的茶壶提起来,然后在几人的视线中一股脑的倒出了亭子。
哗啦啦,就连茶叶也倒了出来。
空气中有茶香萦绕而起,看着书画手里已经空掉的茶壶,亭子里的几人顿时都懵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就连吴姝苒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她看向顾瑾禾问道:“这是何意?”
顾瑾禾抬眼看向书画,书画身子一抖,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你们来之前茶壶里飞进了几只小虫子,我正想着把它倒了,你们就来了。”
“刚才听吴小姐说到茶水,我才想起来这事,你们不要误会,并不是不给你们喝,是真的有虫子进去了,万一是毒虫怎么办?”
“有毒的茶水,给你们喝了岂不是要中毒?”
这样的解释虽然能说的通,但是几人看着书画脸上的神情,似乎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们心念一转,发现书画似乎并不欢迎她们的到来,严格来说是不欢迎吴姝苒。
几人面面相觑,都想到了顾瑾禾是傅淮远未婚妻的身份,而这么多年吴姝苒都追在傅淮远的身后,外界甚至都传闻两人好事将近的消息。
可没想到峰回路转,傅淮远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自己有未婚妻的事实。
甚至为此还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将自己幼时是怎么看着顾瑾禾,一点点长大的趣事都说了出来。
这也让众人更加进一步的了解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深的多。
又有人提到,如果顾瑾禾没有失踪那二十年,而是一直在顾家长大,那和傅淮远青梅竹马长大的就不是吴姝苒了。
顾瑾禾是傅淮远的未婚妻,当然也不会喜欢追逐着傅淮远身后的吴姝苒。
那她身边的人针对吴姝苒,也能说的通。
书画并不知道自己这番作为被几个姑娘误解了,她说完这话后就提着茶壶道:“我去重新给你们烧一壶去。”
说完不等几人反应就跑出了亭子。
书画前脚倒了茶壶里的水,说茶水里有虫子,可茶水里飘着茶叶什么也看不到,是真是假都是她说了算。
如今又说给她们重新去烧一壶,让吴姝苒想要说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半晌后她才说道:“既然顾大小姐来了马场,想必也是会骑马的,不如我们下去跑一圈如何?”
顾瑾禾:“坐在这吹了这么长时间的风,我的头有些晕了,外面阳光灼热,想来风也会更大,我若受不住从马上摔了下来,岂不是给吴小姐添麻烦了?”
吴姝苒一噎,不知道顾瑾禾这话是故意这样说的,还是察觉出了什么。
她本意的确有这个想法,想着让顾瑾禾摔上一跤,最好能把那张让人看着心情烦躁的脸,摔破了相才好。
可顾瑾禾这话明晃晃的说出来,一时倒是让她不好再做什么了。
见顾瑾禾并不接招,吴姝苒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几人就这么坐在亭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而说去煮茶水的书画,也是一去不回。
等了半晌也不见书画回来,圆脸姑娘便起身说道:“下面有卖水的贩卖机,我去买几瓶水上来吧。”
大概是觉得亭子里的氛围有些奇怪,除了吴姝苒,其他几个姑娘也一起下去买水了。
顿时亭子里就剩下了三人,书墨站在亭子一角,从吴姝苒几人来这里后便一句话都没说过。
吴姝苒看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转向顾瑾禾,她低声道:“说来还不知道宴会那天,顾大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被淮远哥哥抱着从车库出来了?”
这本该是引人注意的事,但是都被傅淮远抛下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
这么多天以来,外界都没有传出什么消息,要么是被人阻止了,要么是没有人注意到。
但是当天晚上那么多人在场,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
如果说一开始还能因为傅淮远的话而转移,那后来总还是会想起来的。
但是偏偏这么多天就是没有一点传闻。
吴祁安因为公司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管她的事,前面因为陈雯的事那五个人还没有找到。
所以吴姝苒多少有些被束缚了手脚的感觉。
顾瑾禾放下书,捏了一颗樱桃放在手上敛眉看着。
好一会儿才在吴姝苒的注视下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碰到了一名歹徒想要抢劫,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能敌得过凶悍的歹徒?”
“幸好傅淮远出现的及时,才救下了我。”
顾瑾禾抬眼看向吴姝苒,意味不明道:“说来我也想要问一问吴小姐,这别墅可是你吴家的,怎么就混进了歹徒也不知道?”
“那别墅可是看管非常严厉的,连我的保镖都拦在了门外没有进去,吴小姐你说,那歹徒是怎么进来的?”
吴姝苒眼底闪了闪,露出一脸歉意的模样:“没想到是因为遇到了歹徒,才险些让顾大小姐遇险,这么说来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了。”
“但是那歹徒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别墅我平日里几乎都不过去的,也就那天举办宴会选了那里。”
“有可能这名歹徒早就藏在那里了,只是因为顾大小姐是第一个离开宴会厅的人,所以才成为了他下手的目标也说不定。”
闻言顾瑾禾轻笑一声,歪了歪头说道:“多谢吴小姐解惑,看来是我怀疑错了,并不是吴小姐有意安排的。”
这话一出,猝不及防间,让吴姝苒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神情。
吴姝苒脸上露出不可置信和难过的神色来,她柔声道:“我和顾大小姐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虽然前几次见面都因为别的事而有一些口舌之争,但这都是小事,过去了就好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