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陈雯这样,只能打着助理的旗号来接近傅淮远。
吴姝苒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适合做什么。
如果她为了傅淮远,而来到他的公司给他做助理,那么他便不会再把她当做世家妹妹来对待,而是像对待下属一样的对待自己。
这便本末倒置了,并且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传出去也不会好听,吴家也不会同意的,尤其是大哥,他肯定不会让她来做这个助理的。
所以吴姝苒嗤笑陈雯这一步走错了,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傅淮远。
在工作上他对待下属一视同仁,不管这个人是谁,公是公,私是私,只要在这个职位上,那他就会平等对待,错了就罚,不会顾忌其他。
如果这一招有用的话,她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哪里还能轮的到陈雯在这碍眼?
陈雯的脸色更白了,她手指紧紧捏着文件,眼神沉沉的看着吴姝苒:“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愿意,同样当别人愿意做这件事的时候,希望你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到处乱犬!”
吴姝苒神色一冷,看着陈雯半晌后,眼里闪过一道暗芒,然后冷笑一声,越过她朝着办公室里的傅淮远走去。
“淮远哥哥,好久不见。”
陈雯回头看去,就见吴姝苒巧笑嫣然乖巧的站到傅淮远面前,低声说着什么。
陈雯眼神微微闪了闪,抱着文件转身离开了。
顾瑾禾看着墙上蔷薇藤蔓新长出来的绿芽,翠绿翠绿的,长满了整个枝丫,还有冒头的花骨朵,万物新生。
秋去冬来,春天要来了。
吴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见她望着满墙蔷薇便说道:“这花看着是要重新开了,但是外面的花早就开了,你真的不打算出去看看?”
在抓住那五个小混混后,确定陈雯安全的情况下,吴禄第二天便回了京城。
顾瑾禾没问他把那五个人藏哪了,看吴祁安这几天的动静,就知道他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顾瑾禾提醒他:“吴姝苒一计不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陈雯又回去工作了,难保吴姝苒不会在京城对她下手。”
吴禄走过来将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一边坐下来一边说道:“我知道,我已经安排了人守在陈雯的身边,确保她的安全,若是吴姝苒有什么动作立刻就能发现。”
顾瑾禾看了眼桌上的盒子,盒子是打开的,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看到里面的东西,顾瑾禾微微有些惊讶,她看向吴禄问道:“这个手镯是怎么回事?”
吴禄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哦,这个呀,是我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顾瑾容,他将盒子给我说是你的东西,我就顺便带过来了。”
这个手镯,正是年前顾瑾禾让顾瑾容帮忙查的陆媛遗物。
顾瑾禾:“二哥有说什么吗?”
吴禄:“他就只说了一句,说年代太久,老工匠大多都去世了,无从查起。”
顾瑾禾拿起镯子垂下眼睑细细摩擦,无从查起吗?
吴禄看着她手里的镯子,疑惑道:“这个镯子有什么特殊的吗?”
而且,他不明白一个镯子有什么好查的。
顾瑾禾:“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是别人送给她的,上面雕刻了这个人的名字,我想知道母亲以前的事情,所以拜托二哥帮我调查这个是谁。”
“所以这是顾瑾容没有调查出这个人是谁,又把镯子给你还回来了。”
吴禄放下茶杯说道:“这个镯子上面刻了什么字?”
“一个晖字。”
吴禄:“只有一个晖字,这还真是无从查起了。”
顾瑾禾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抬头看向吴禄,问道:“你对慕容青玄了解多少?”
“慕容青玄?”吴禄皱眉:“我对他了解的不多,慕容家是京城世家之中最低调的家族,但是我却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要低调,很简单啊,将家族搬进深山里,相信慕容家有这个实力能做到。
但是多年下来,慕容家一直住在京城,虽然少有现身,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在上层圈子里。
“你知道他就好。”顾瑾禾说道:“顾家的资料库里对慕容家的信息非常稀少,只有寥寥几句,你知道慕容青玄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吗?”
慕容青玄的父亲?吴禄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始终想不起来,视线不经意的扫到顾瑾禾手上的镯子,他突然灵光一闪,道:“晖,是慕容青晖!”
顾瑾禾微微眯眼:“你确定?”
吴禄想了想后,肯定的点头:“对,我确定,他就叫这个名字,只是这个慕容家主非常低调,几十年来鲜少出现在人前,导致很多人对他的了解都是最少的。”
顾瑾禾拿着手镯的手指泛白,她心里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当年母亲救下的那个人就是慕容青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所以最先和母亲相遇的人是慕容青晖,只是母亲后来去京城上学,渐渐和他联系的少了,直到后来遇到父亲结婚,更是断了联系。
一股寒气从脚底快速朝脑海中窜去,顾瑾禾身形晃了晃,良久之后,她把镯子放回到盒子里,抬头看向吴禄,问道:“我二哥真的和你说这个人无从查起?”
吴禄点头:“他当时在半道上看到我朝着蔷薇院走来,就问我是不是来见你的,我说是,他就把盒子给我了,让我给你带句话,就我刚才说的,一字不差。”
说完吴禄也反应过来了,他微微讶异道:“所以顾瑾容明明就查出了这个人是慕容青晖,但是他为什么要瞒着你?”
既然是顾瑾禾找他调查的,他为什么偏偏要把调查到的真相隐瞒下来?
顾瑾禾深吸一口气,顾家人就是如此,有什么事都埋藏在心底,不惜以谎言来粉饰真相。
打着为了你好的旗号,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总是有他们自己的一些见解和理由,偏偏让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