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瑾禾真的以为自己小时候,什么也没有送给傅淮远的时候,沉默良久的他终于开口了。
“在你一岁生辰宴上,你随手抓了一样东西给我。”
顾瑾禾惊讶的看向他,不由的好奇自己一岁的时候到底送给傅淮远什么东西。
但是没等她问出口,傅淮远就站起身,说道:“我来的目的已经完成了,现在已经凌晨,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不等顾瑾禾反应,便径直离开客厅从门口走了出去。
顾瑾禾看着桌上的空碗还有没有吃完的咸菜,一旁的食盒静静的放置着,似乎是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所以它的主人便不要它了。
没过多久书墨来到小客厅,看到桌上的空碗,心里立刻松了口气,只要大小姐不是真的要绝食就好。
顾瑾禾沉默的坐了一会儿,开口道:“将东西收拾一下,别扔了,以后有机会再还给他。”
书墨:“是,大小姐。”
顾瑾禾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原来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说道:“东西收拾好就回去休息吧,不用给我守夜了。”
书墨将碗筷放进食盒里盖上盖子,轻声问道:“大小姐明天早上想要吃什么,我让厨房提前给您准备。”
明面上问的是吃什么早饭,其实是在问明天出不出房间的门。
顾瑾禾心里好笑,也知道自己这几天的行为的确让他们担心了,但因为她说过不要打扰她,所以这三天来他们虽然焦急的在门口守着,却是真的没有打扰她,就连说话都压的非常低。
“清淡一点就行。”
书墨得了准话,这几天心里积压的大石终于挪开了,问道:“面条怎么样?”
顾瑾禾对这些并不挑剔,便点头应允了。
书墨提着食盒离开房间,几日来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脸上挂着笑关上房门,一转身就遇到了早就等在门口的书画。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凭借多年来的了解,书画立刻知道大小姐这是好了,她不由的也笑了出来。
两姐妹相视而笑。
书墨道:“明天早上大小姐要吃面条,我一会儿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
书画看了眼她手上的食盒,说道:“这个交给我吧。”
书墨:“大小姐交代,这个食盒和里面的东西要保管好,以后要还回去的。”
书画抬手接过来:“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今天晚上还真是亏了傅家大少爷,不然还不知道大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书墨却道:“大小姐想通了自然会出来,只不过是因为傅少爷的话,提前出来了。”
所以不能将功劳全算在别人身上,如果大小姐心意已决,谁来都不会见的。
过了一会儿,书画看了一眼院子,说道:“徐成送傅少爷持出门有一会儿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还准备告诉徐成这个好消息呢,可是半晌都不见人回来。
总不可能亲自把人送到傅家去了吧?
书墨一边朝着厨房走去,一边回道:“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天色很晚了,我们早点结束也好能尽快回房休息。”
这几天他们几人都没有休息好,如今大小姐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下来了,他们可不能掉链子。
“知道了,知道了。”书画也不再等徐成,脚步轻快的跟在书墨身边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早顾瑾禾打开房间的门,便看到书画和书墨还有徐成都在门口等着她。
顾瑾禾看着他们弯唇道:“你们不会守在这里一晚上没有睡觉吧?”
书画摇头道:“没有,您休息后我们也回房间休息了。”
书墨却是看了眼安静站着的徐成,没有说话。
当顾瑾禾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时,热气腾腾的鸡丝面条已经端了上来。
大概是昨晚傅淮远带过来的咸菜给了书墨他们什么启示,所以除了鸡丝面之外,还有一小碟咸菜,搭配着吃口感会好一点。
毕竟面条若是清淡一点,味道便有些淡,口感也不会太好。
顾瑾禾看到那碟咸菜,便想到了昨晚傅淮远临走时也没有告诉她答案。
三岁前的记忆顾瑾禾一丝一毫都没有,所以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送给傅淮远什么东西了。
顾瑾禾吃完面条,坐在院子里晒着清晨的太阳,她抬头看向头顶不算灼热的太阳,恍惚觉得自己好久没有看到过了。
直到全身都晒的暖融融的时候,顾瑾禾偏头看向徐成,想了想问道:“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徐成比自己年长几岁,一生下就在顾家长大,如果记忆好些,说不定会记得她一岁生辰宴上送给傅淮远什么东西了。
但是让她失望了,小时候她只在宴会上出来几分钟便被抱回去了。
徐成的记忆也就那几分钟,并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更何况是送人礼物了。
顾瑾禾皱眉,难道傅淮远是为了安她的心,才骗她的?
可是又想到傅淮远说的话,他说他从来不会骗自己的。
那这样看来的话,是徐成也不清楚了。
徐成看着似乎有些纠结的顾瑾禾,说道:“大小姐想要知道什么,我可以去问我爷爷,他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目前顾瑾禾并不想看到顾家的老人,尤其是知道她父母所有事情的人。
老管家身为顾家的管家,从小就跟在顾宴之的身边,后来又守在了老夫人的身边,几乎顾家和老夫人的事,他全都知道。
而且,是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这段时间,其实顾瑾禾都在有意的避免和老管家还有老夫人碰面。
她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冷下脸来,老管家一直都对顾家忠心耿耿,而且她的事也和他没有关系。
如果她因为老夫人的关系对老管家态度冷淡,顾瑾禾担心他会多想,也不想给别人徒增烦恼。
所性在还没想清楚的时候,最好少碰面。
迦南寺一行,虽然让顾瑾禾知道了自己能够重生的原因。
可那是自己的父母,但是就像傅淮远说的那样,这是无法改变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