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今天晚上怎么净说些奇怪的话,请被单位里的事给刺激到了,害怕你女婿也这样。
不会的,要有事早有了。况且,他对我咋样,你们不都知道吗?
这多年我也没个孩子,他不也没说啥。
上次我婆婆来说了我两句,他立马把他妈赶回去了。”
段母一听,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恨意。
闺女她婆婆看结婚这么多年,肚子还是没动静,就准备搬过来和和儿媳一起住。
在准备敲打敲打闺女,做他们小家的主。
女婿后来的处理,让他们俩老两口很满意。
所以对女性有多满意,现在就有多恨。
看着闺女对刘同情根深重的模样,不难猜出,如果这事她知道了……
闺女如果知道刘同背叛她,不仅找小三,还有了孽种,估计不会轻易离婚。
只能说,这个刘同太会做人了,如果不是铁证如山,别说闺女了,她这个做岳母的都不相信女婿竟然是这种人。
他怎么敢?怎么敢!
他主任的位置可是自家男人一手提拔起来。
虽说俩人现在没孩子,可他们小两口还年轻,以后迟早会有的。
就算你想要孩子,可以先和闺女离婚,再找人结婚生子。
而不是背着闺女在外面找女人,生野种!
闺女这个态度,让段母更加无法开口。
段娟心里已经种下怀疑的种子,因为她妈说这话漏洞百出。
她妈啥单位?
政府部门的。
这种毁三观的事,不会发生在体制内。
就算有,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自毁前途。
段娟可是大学生,虽然在父母的保护下,活得很单纯。
但并不代表她蠢,相反她很聪明。
她从她爸和她妈的脸色和态度,已经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
“如果,我是说如果……”
段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微微别过头,视线落在桌上的一个相框上。
相框里,闺女笑的灿烂。
她眼眸微闪,似有泪光浮动。
继续说,“我们一部分同事一致认为离婚最好,女方也没孩子,离了这个男人再找一个更好的。
当然也有别人觉得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段姻缘。
所以我想问问……”
段母停顿了一下,两只手无意识绞在一起,抬头看了眼闺女,才又接着说:
“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办?”
段娟儿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杜母正在扭动的双手上。
她妈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只要说谎,就会心虚,手会无意识的绞动。
她妈在说谎!
为什么说谎?
再结合他妈说的故事,段娟已然察觉到这个故事的主角儿,恐怕不是她同事。
而是她!
所以她妈才会这么纠结,这么小心翼翼。
她爸脸色才会那么差,各种旁敲侧击。
段娟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
不会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刘同待她怎么样?都是有目共睹。
家务活抢着干,各种体贴照顾。
夫妻生活和谐。
是人人称赞的模范夫妻。
一定是她多想了,一定是!
段娟失魂落魄的从娘家出来。
然后段厂长和段母忧心忡忡望着闺女离开的背影。
段母再也忍不住,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滴。
“老段,咱们识人不清,害了闺女。
想到刘同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段厂长紧咬牙根,“离婚,必须离婚,就凭咱闺女这相貌,我就不信不能找一个更好的……”
“唔……老段,我心疼啊……”
段娟对于她走后,爸妈如何伤心,如何打算一概不知。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第1次恋爱就是和刘同,情窦初开的恋爱最难忘。
所幸和初恋走到结婚。
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会这样幸福下去。
却没成想,才结婚5年,就出了问题。
还是被自个儿爸妈发现。
段娟走回到家门口,刚把钥匙插进门锁里。
门就突然从里面打开,刘同一脸笑意,“娟子,回来了。”
“嗯!”
段娟在看见刘同的一刹那,她就知道自己将如何选择?
杜长宇早就料到听他的一封信和几张照片扳不到刘同。
前世,段娟没有和刘同离婚。
并且在明知道刘同和田云藕断丝连的情况下,依然容忍着。
直到最后,才找人私下对田玉动手,却让大姐当了替死鬼。
所以,这封信只是希望让段娟知道刘同的为人,以及在段厂长心里留下一根刺。
他根本没指望靠这就能刘同倒台,他听说过棉纺厂这么大的一个厂最后倒闭,是因为中了仙人跳。
买家下了一个大订单,却没有付保证金。
厂子投进去很多钱购买材料,以后卖家却又不要了。
货物积压,工人发不出工资,供货商追债……
最后只能宣告破产。
后来,在一个外资宴会上,有朋友给他介绍刘同的发家史。
他才知道这个人当时在导致棉纺厂倒闭的事件里起到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杜长宇嘴角挂着冷笑,他可不止寄出了一封信。
还有一封信匿名寄到了反腐办公室。
包红英姐姐包红平是棉纺厂女工,今天她上城来给她姐带点家里种的菜。
她姐嫁给了城里人,城里人没地吃喝都要靠买。
所以娘家时不时的会给她姐送些菜。
她刚给他姐送完菜,从棉纺厂出来,想着好好去国营商店买点东西。
视线往街道旁边一扫,瞅见一家新开的小店,杜家小吃店。
这可稀奇了,除了国营商店,国营饭店,还有他们镇上的合作社,她就没见过其他的店。
忍不住就多瞅了两眼,就发现店旁边挂的小黑板上正写着招人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