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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长钰眸底漆黑,目光似有若无地停留在宋芫的侧脸上。

他的视线恰到好处,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宛如羊脂白玉般的耳垂,以及耳垂上闪烁着银光的耳饰。

舒长钰微微弯下身子,凑近宋芫的耳边,语气轻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轻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不然……”

他刻意压低的嗓音落在宋芫的耳畔,让宋芫顿时感到有些不自在,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同时下意识地抓了抓耳朵:“你别离我这么近。”

有点怪怪的。

手指触碰到凉凉的耳饰,宋芫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东西没取下来。

宋芫扯着自己的耳垂,没好气地说道:“你快把这东西取下来。”

他一个大男人戴着耳饰,像什么样子。

想起之前好几次,那些叔婶们看到他耳垂上的耳饰时,露出的那一脸古怪的表情,宋芫就有苦难言,连解释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舒长钰却懒洋洋地说道:“我手疼,动不了。”

宋芫恼怒道:“舒长钰,你别在这跟我装……”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林逸风的声音:“你们还站在那干什么!”

“等会儿再跟你算账。”宋芫扔下一句狠话。

“你可算是出来了。”林逸风摇着扇子走了过来,“我就说嘛,只要长钰过来,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事。”

宋芫小声问道:“惠王那边真的不会找你们麻烦吗?”

宋芫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舒长钰。

林逸风潇洒地收起折扇,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在云山县,我们老大说了算,惠王在他面前也就是个弟弟。”

舒长钰挑了挑唇角,要笑不笑地看着林逸风:“你是不是活腻了。”

这时,林逸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用手中折扇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舒长钰冷冷地道:“没有下次。”

林逸风连连保证:“我一定记住。”

看到这一幕,宋芫心中隐约觉得有些奇怪,林逸风对舒长钰的态度,不像是心怀爱慕的舔狗,倒更像是大姐头的忠心小弟。

应该是错觉吧。

“你今天怎么没去县学?”宋芫问林逸风。

林逸风悻悻地回答:“今天放月假。”

“别站着说话了,走吧,去我家先洗洗去一下晦气,再吃个午饭。”

在牢房住了一夜,宋芫也感觉身上脏兮兮的,便跟着林逸风走了。

走出几步,忽然感觉少了个人,回头只见舒长钰还站在原地没动,宋芫问他:“你不走吗?”

舒长钰的眼神阴沉沉地说:“我要去处理几个人。”

听着他语气森冷,又像那天撞见舒长钰杀人时的模样,宋芫的心猛地一跳:“你……”

总觉得舒长钰不像是去做什么正经事。

“老大还有事要忙,咱先别管他了。”林逸风拉着宋芫的手臂就走。

林逸风早就让厨娘烧好了热水。

宋芫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林逸风准备的衣服,头发半干,随意地扎在脑后,只留了几缕青丝垂落在耳后。

“哟!挺不错嘛!”一看到宋芫出来,林逸风不禁挑了挑眉。

平日里,宋芫穿着粗布衣服,纵然有一副好皮囊,也被他朴素的打扮所掩盖。

如今,他身穿白色长袍,衣襟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袍袖上用银丝滚边,透着几分贵气,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得到了提升。

宋芫还不习惯穿得如此华贵,他挽起袖子,说道:“这衣服下次还你。”

“还什么,送你得了。”林逸风豪爽大方道。

“不用。”宋芫拒绝道,“我们乡下人穿不了这么金贵的衣服,往山上一走,这衣服就得被刮烂了。”

林逸风却说道:“你还回来,我也穿不着,这本来就是老大以前留下来的衣服。”

竟然是舒长钰穿过的衣服,难怪他总感觉衣服上有股淡淡的清香。

宋芫愣怔片刻,顿时一股热意从他耳根蔓延至脸上。

他羞恼道:“你为何拿他的衣服给我穿?!”

林逸风表情困惑:“哪里有问题了,这是老大交代的啊。”

竟是舒长钰要求的,宋芫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男女授受不亲。”宋芫咬牙道,“亏你读过书,还是个秀才,连这都不懂!”

林逸风目光古怪地瞅着宋芫,这小子难道是瞎了眼吗?

老大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居然还认不出来老大是个男人。

宋芫留意到林逸风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便怒瞪他一眼:“你这是什么眼神?”

林逸风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一颗鱼目放进宋芫的碗中:“多吃点鱼眼,清目。”

宋芫怀疑林逸风在暗讽自己,并且他有证据。

他早上就啃了两个馒头,这会腹中如雷鸣,便抓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

一时间竟也忘记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吃到半饱,他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你快如实交代,舒长钰到底去做什么了?”

林逸风打开折扇,遮住自己半边脸:“你问我也没用,老大要做的事,我可不清楚。”

依旧是宋芫熟悉的地牢,那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舒长钰手持长鞭,高高在上地俯瞰着跪趴在他脚下的几人。

他语气冰冷刺骨:“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郑嬷嬷仰头,死死地盯着舒长钰的脸。

她曾在贵妃身边侍奉,自然发现舒长钰的眉眼与贵妃有几分相似。

郑嬷嬷心中惊恐万分,却仍故作凶狠地说:“你是谁?可知我是惠王的奶嬷嬷,你将我抓来,是奉了谁的命令!”

她身旁的刘司兵早已吓得浑身发软,此时才回过神来,连连磕头求饶:“您饶命啊,我真不知道那位是您的人。”

“我只是收到惠王的手谕,奉命办事,请您饶我一命。”

“嘘,安静。”舒长钰轻飘飘扫过来的一眼,让刘司兵犹如被扼住了喉咙,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等处理完她,就轮到你了。”

刘司兵脸色瞬间苍白犹如纸。

舒长钰再看向缩角落里始终一言不发的瘦小男子,在惠王身边伺候的贴身太监,德禄。

他踱步走到德禄面前,昏暗的光线下,他一双深黑的瞳孔寒光毕现:“就你先来,说吧,是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