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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去足有两丈远的洪通直接摔蒙了,被亲兵搀扶着起来之后,似乎酒醒了不少。

看着刘勇强,用力晃了一下脑袋:“你这是——蒙古跤法。”

“管他什么法,好用就成,再来!”

朝洪通勾了勾手。

对方不受刺激,吐气开声,气沉丹田,再次冲上来,这次马步扎的很稳,跨步冲拳。

刘勇强跳开了。

蹦蹦跳跳,洪通顿时迷惑。

刘勇强一边蹦蹦跳跳,嘴里还呜哇呜哇乱叫,搞得洪通很迷茫。

很快刘勇强一手扫过去,对方抬手硬架,却架空,接着左脸处闪过一道黑影,暗道糟糕,果然一脚踢中面门,直接晕了。

刘勇强还不知道,李小龙的截拳道,声东击西,手是佯攻,飞快一记鞭腿正中对方面门。见对方摔倒,他还在旁边蹦跳着。

此时围观的士兵已经极多,愣了片刻,终于响起叫好声。

就属自己那些土地叫的最欢。

刘勇强更有信心了,李小龙的截拳道更多是一种武术哲学,讲究的是在对手出招前,截击对手,后发先至,速度很重要。李小龙都未必能将这种拳理彻底发挥出来,刘勇强可以,经过系统改造过的身体,反应速度和力量都绝对合格,每一样格斗技术的理论上限,他都能发挥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把洪举人抬回去!”

亲兵朝旁边围观的乡勇喊道。

洪通除了是同安厦门团练教头外,还是一个武举人,年轻时去省城考过武举。

洪通第二天醒过来,昨晚的糗事忘了大半。依稀记着,跟李提督喝酒的时候,李云梯少爷在酒席上多次盛赞那个会匪出身的刘勇强,还说曾邀请他做教头,对方没答应。但在营里收了几个徒弟,教习武艺。

洪通当时就上头了,暗暗记下要给这个会匪好看。他洪通自幼练武,所谓穷文富武,他家里不穷,为什么练武,还不是因为实在读不进去书。小时候在乡塾读书,几个弟弟能背唐诗的背唐诗,能写长文的写长文,他读了整整三年,愣是没学会写自己名字,是被先生亲自送回家的。

此后改学武艺,拜了乡里有名的武师,年纪渐长,跟多位师父学过,练就一身武艺,还去省城考了武举,可惜成绩太差,比不上那些八旗、绿营家族家传的勾当,人家从小练的就是考试的项目,遂放弃了继续科举。

还好家里不差钱,供得起他,就在乡里闲逛,拜访过省内许多名家,得到过真传。李老大人出山办团练,他被请了过来,他的武艺很受大人认可,做了团练总教头,让他有一种终于找到用武之地的感觉。对李老大人又尊敬,又感恩,士为知己者死,他觉得他找到了懂他的知己。帮老大人训练乡勇,兢兢业业,将不少能打仗的真玩意都教了出去。可没想到,李小大人对那位会匪那么看重,让他心中愤懑。

他还记得吃完酒宴回营的时候,心里越想越不舒服,打算顺路收拾一下那个会匪的,后来怎么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完全记不得了。

“教头,你醒了?”

一个年轻壮丁听到动静,马上跑进来问候。这是他身边的弟子,为人机灵,其实就是伺候他的,李老大人专门让他自己挑的。

“嗯。额?”

一动嘴,感觉不对劲,手摸上脸颊,肿了!

“偶的脸肿么了?”

半边嘴巴都张不开,难道喝酒喝抽风了?

“教头,这——你还是在歇会吧,今天营里会操就不用去了。”

“晃屁。偶是总教头,偶——嘶!”

一激动,脸疼。

“偶,摔的吗?”

“嗯,呐。”

弟子咬着牙点头。

师父好面子,要是说他被人打了,那不得羞死。

只能伺候着师父洗漱完,跟着他走出房间,他们住的是一户民宅,距离城门不远。乡勇的营房挨着城墙,训练的校场在城外,此时有一千左右的壮丁在操练,其他的都在各处值守,有的在城墙上巡逻,有的在城门内外设防,李提督是沙场宿将,带兵很有一套。

校场上的只要是最后招的一批新兵,年纪也偏小,基本都是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最不好管带,所以李大人一直没让这些人上战场。

洪通看着三个团左右的新兵操练,每个队的队长都是他亲手训过的,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直到走到最边上,突然看到有一些人没有按照他教的来,不由来气。

叫过来骂一顿,对方还不服。说着是他师父教的。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谁,洪教头不会不知道吧,你昨晚不还和他交过手?”

“昨晚?”

洪通心里泛起嘀咕,他昨晚真跟人动手了,顿时明白这是谁的徒弟了。

“你师父在哪里?”

徒弟指了方向,不远处正有人带队训练。

弟子在旁边小声提醒:“师父。咱巡营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去李大人那里点卯了。”

看着弟子使眼色的神情,洪通点点头。

走出校场才逼问起来:“我昨晚是不是跟人动过手?”

“嗯。”

“那个会匪?”

“是。”

“我这脸是他打的。”

“师父那是喝醉了,不然就算八个会匪也进不了师父的身。”

“哼。”

洪通闷哼一声,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就是说话爱拐弯抹角。

进城,去了县衙,李大人在兵房办公。几个亲兵伺候左右。

“四哥。你跟我说实话,我昨晚是不是跟人动手了。”

李四家里排行老四,名叫李穑。昨天就是他送洪通回营的。

“你还知道。拉都拉不住。”

李穑没好气道,为这事,他还被李老大人狠狠骂了一顿。

“你仔细与我说说。”

洪通将李穑拉到一旁,仔细打问。

听完李穑的话,洪通面如猪肝色。

一口咬定:“我是喝的太多了,马步不稳呐。”

“洪举人,大人叫你。”

另一个亲兵看见李穑过来,走出房门喊他。

洪通顿觉不妙,果然李老大人喊他,是为了安抚他。他最受不了这个,打输了,被人安慰,真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最后还不得不咬着牙向李老大人保证,要以和为贵,绝不去找那会匪报仇。

洪通决定忍下这口气,就算是给李老大人面子。

可下午他就忍不住了,下午去巡营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走过那个会匪队伍旁边,结果对方一直盯着他看。

“看什么?”

洪通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在脸上,也疼在心里。不止是眼前这个会匪明目张胆的看,背后总有其他小兵偷看。

“呦呵。没看什么,就是一日不见,洪举人怎么胖了这么多,表下一时奇怪!”

“标下?你也配!没规矩的东西。”

刘勇强纳闷,电视里是这么演的啊,他在李云梯面前自称,人家也没纠正。

此时被洪通骂,他还是笑呵呵道:“洪举人还是回去养伤吧,这脸肿的呦。”

“狗东西。你真当老子不敢动手!”

洪通背在身后的拳头攥了起来。

“不敢不敢,洪教头可是武举人,你要动手,小人怎么敢还手。”

刘勇强继续拱火,面带挑衅,此时很多人已经注意到了,停下了训练的动作,站在原地围观。

洪通更挂不住了,扎了个马步。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话音刚落,一记重拳就砸了过来,洪通硬架了一下,这次架住了。但紧接而来的是密集的攻击,对方用的攻击手段是肘击?连环肘击!对方力道很足,还好洪通今天没喝酒,他马步扎的很稳,双手轮番格挡,密不透风。

这是?对方整个人都撞了上来,膝盖!连环膝顶?力道更大,洪通双臂始终护着中门,此时注意到对方中门打开,只要有机会,他就能一招制敌!

只是对方力道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期,竟被撞得连退三步,但他依然很稳。对方突然侧踢过来,洪通见惯了各种阴招,下意识护住裆部,结果那一脚偏下,他暗道不好,双腿发力,准备硬抗一下,只要他马步不散,接下来就该他反击了。怎么是腿?

洪通没想到,对方踢的那一脚,不是踢裆,也不是踢他膝盖,竟然照着腿面踢了一脚,按道理不该影响他的马步,可是剧痛难忍。一不小心,对方快速又踢来一脚,这次不偏不倚踢在了膝盖侧面,身体不受控制的偏转,接着一拳穿过他的胳膊下方,直接击中肋部,又是一阵剧痛。

“住手!”

一声大喝响起,李老大人步履匆忙小跑过来。

刘勇强立刻闪身拉开距离,但时刻防备着,李老大人走过来后,这才躬身抱拳行礼。

“都散了,下操,回营去!”

李老大人威严斥退围观乡兵。

“你们俩——好啊!跟我回衙门。”

李老大人黑着脸,转身走向城门方向,洪通闷哼一声,跟着走了。刘勇强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城。

本以为会是一场训斥,没想到只是喝茶,李老大人一句话都不多说,只是让亲兵不断上茶。

这反倒让刘勇强和洪通摸不着头脑,两人面对面坐在花厅两侧,互相别扭着。

也不敢真喝,随便喝上几口,等茶放凉了,亲兵就会换一杯。

一连换了三杯茶后,李云梯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父亲。酒菜备好了!”

“知道了。”

李老大人点点头,这才看向两人:“本来准备今晚为二位摆一桌合情酒的,没想到晚了一会儿,你们又打起来了。”

刘勇强立刻卖好:“大人恕罪,我等武夫,不通礼数。”

洪通也赶紧站起来:“不通礼数,大人莫怪。”

李老大人叹道:“从今往后,你俩绝不准动手,伤了谁,都如断了我臂膀。”

洪通面露感激之色。

刘勇强则心中暗喜,这就是他想要的,要扬名,当然是要挑战一下成名高手来得快。这一仗,就能彻底打开他在乡勇里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