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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初临时决定,查账,查商会的账。

查商会的账,实际上也就把宋家商铺的账,一并查了。

在应天府查账,是个意外,如果不是前任应天府尹自己犯蠢,想烧了账册却意外的引起了火灾,宋霁初在应天府也不至于查账。

这次到了庐州府,宋霁初本来只是想问问绿林会的情况,现在宋霁初改主意了,庐州商会的账册,一并查起来。

去年来庐州,因为绿林会的事情,宋霁初其实已经看过庐州商会的账册了,相关账册也因为绿林会的剿灭,一并提交给了朝廷。所以查账,并不费时间。只是后面要查杭州府和苏州府的账册,估计会是场大工程。

宋霁初未必会真的一一核查,只是放出信号,让各个商会和宋家名下的各个商铺都打起精神来。

就像小桓儿对身为父王的唐修远有一种天然的崇拜一样,小悦和向来崇拜宋霁初,看见宋霁初算盘打的飞快,小悦和早就变成了星星眼,一脸崇拜的看着宋霁初。

宋霁初从小就没受到过什么限制,只要是自己感兴趣的、想学的,广陵宋家都会支持,对上三个孩子,宋霁初也是这样的态度。

于是乎,小悦和就装模作样的跟着宋霁初学着打算盘,小桓儿则是跟着唐修远一招一式的学功夫。

唐修远是个女儿奴,宋霁初每天看账看的昏天黑地的,唐修远心疼的紧,小悦和也陪着宋霁初看账,唐修远也心疼,到底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宋霁初就算已为人妻,为人母,也还不到二十岁。

“妹妹。”小桓儿跑过来,把小悦和抓了出去,宋霁初看账看的认真,也没怎么留意小悦和,一听动静就知道是小桓儿干的,也不需要宋霁初多留意什么。

“悦悦,”小悦和从屋里出来,发现唐修远守在门口,“别和母妃看账了,怪累的……”

小悦和却摇了摇头,“悦悦要帮母妃,母妃一个人,多辛苦啊。”

唐修远想的是,查账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慢慢查也来得及,小悦和想的却是,自己能多学点,也能多帮母妃的忙,母妃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唐修远心里暖暖的,孩子们是真的很喜欢宋霁初,两个孩子才多大年纪,小桓儿要练武,是想保护宋霁初,小悦和跟宋霁初学管家理事,是想帮宋霁初的忙。反倒是自己这个王爷,成了最没用的那个。

……

看了一天的账,也看的差不多了,低头时间久了,宋霁初脖子酸的很,正想活动活动,一双大手,按在了宋霁初的脖子上。

“我帮你按按。”

宋霁初点了点头,由唐修远按着。

孩子们已经睡了,小悦和书写的小册子还放在宋霁初面前的桌子上,小悦和会写的字不多,小册子却上乱七八糟写了不少东西,也有不少符号,还有宋霁初的字,应该是小悦和不会写,宋霁初帮忙写上去的。

小悦和向来聪慧,又古灵精怪的,简直就是宋霁初的翻版,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就学这么多东西,唐修远还是心疼。

“孩子们还小,现在学这些,会不会太早了。”唐修远哪敢大声跟宋霁初说话,手上轻轻按着,低头询问宋霁初的意见。

宋霁初闭着眼睛,享受着唐修远的按摩,按一按是舒服多了。

“是有些早,”小桓儿和小悦和如今不过五岁,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是早了些,“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更得早当家,我还只担心晚了。”

“晚了?”唐修远有点没明白。

宋霁初伸出手指,比划着一、二、三。

唐修远瞬间懂了,是几位皇子。

还是宋霁初想的长远。

京城传来消息,太后病重,已然没有多少时日了,圣上虽然春秋正盛,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来。圣上早就有削藩的想法,所有的异姓王,也就只有汉桂王和临江王二人了。汉桂王是大公主的夫婿,唐修远是太后抚养长大的,圣上多少会看在太后、邓荣妃和大公主的面子上,缓缓处理。可圣心难测,如今太后还在,圣上也还能用的上唐修远,可是以后呢。

“我们在一日,可以为孩子们挡一日的风雨,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了,孩子们也得有自保的能力。”宋霁初有些困了,动手简单收拾了收拾桌子上的账册,唐修远想的出神,没注意手上的力度。

“疼。”宋霁初被唐修远捏的疼,倒是没刚才那么困了,“能不能好好按。”

“抱歉抱歉,”唐修远回过神儿来,“悦悦和小怡是郡主……”

“正因为她们是郡主,才更要有自保的能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她们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日后不管嫁到怎样的人家,我才能真正放心。”郡主不比公主,公主的驸马都是闲职,但郡主不会,既能享受特殊待遇,还有仕途经济,一举两得。就算日后自己和唐修远不在了,哪怕临江王府也不在了,朝廷为了面子工程,大概率也不怎么会难为她们,无非是给朝廷充充门面,让世人知道朝廷仁厚而已。当然,只要她们腰杆子足够硬,手腕足够强,嫁不嫁人的,有什么所谓,嫁给谁,又有什么所谓。

“桓儿是男孩子,若是……”宋霁初没说出来,但夫妻二人都心知肚明 ,圣上或者新帝当真要削藩的话,小桓儿都不一定能保住性命,“桓儿的日子,未必有她们两个好过。”

唐修远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无解。

新君登基,无论是哪位皇子,他们都看不惯自己,临江王府只会风雨飘摇,不管孩子们多大年纪,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必须开始尽可能多的学些东西,临江王府能不能保住不重要,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和兄弟姐妹们的性命。

“人家都是严父慈母,咱们家倒是反过来了。”宋霁初不由得自嘲道。

“还是让我当严父吧。”宋霁初的一片苦心,唐修远怎么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