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几天她为了保持身材,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傍晚赵沐凌就让人来接她了,她以为会有烛光晚餐等着她,所以来的时候她晚餐都没吃。
泡在海里的她很快就体力不支,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站在甲板上的两个保镖一刻也不敢松懈的看着海里的人,发现陆暖暖不扑腾开始往下沉的时候,他们就拉起绳子,把陆暖暖从海里捞上来。
等他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会把陆暖暖弄醒,然后再次丢进海里......
赵沐凌在游艇上过了一夜,等第二天早上他来到甲板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有些高了。
他换上了宽松的t恤和短裤,戴着墨镜走到了甲板上。
在天快亮的时候,陆暖暖被丢在了甲板上的一角。
经过一个晚上的折磨,她几乎奄奄一息,她那头长发湿漉漉的贴在她苍白的脸上,脸上的伤口因为一晚上都泡在海里,完全没有要止血的意思。她来的时候穿的是一身裙子,现在裙子被太阳晒得半干的贴在她的身上。
见到这样的陆暖暖,赵沐凌心里的怒气这才消了下去。
这天是周末,他准备回去找可黎,所以也什么心情在这海上溜达了。
于是,他便让陈助安排返程了。
游艇回到码头后,赵沐凌带着陈助先上了岸,而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陆暖暖被那两个保镖扛下了游艇,随后他们又把她抬上了一辆车。
回到海市的赵沐凌第一时间来到了可黎的家。
可是,当他走到可黎家门口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敞开的门,和不停从里面往外面搬东西的人。
赵沐凌心下一惊,以为自己走错了。
可当他确认那就是可黎租的房子之后,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租这个房子的人呢?”
赵沐凌看到一个站在一旁监工的人,他走上前沉声问道。
“你说原先住在这里的林小姐吗?她退租了,昨天就搬走了。”
那房东看了赵沐凌一眼,随后说道。
原来那监工就是房东,他这房子不打算出租了,所以现在正往外搬东西,准备重新装修。
听到可黎搬走的消息,赵沐凌直接愣在了原地。
“先生,请你让一下。”
突然,一个工人扛着一个大件出来,赵沐凌站着的位置刚好挡住了他。
工人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他往旁边让一步,发现自己的脚步已经虚浮。
可黎竟然搬走了!?她搬去了哪里?
在这一刹那间,赵沐凌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可黎的电话。
当耳边响起那句冷冰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时,他的身体猛地一晃,差点站立不稳。
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他再次拨通了可黎的电话,但结果依旧令人失望——电话那头依然传出相同的空号通知。
一瞬间,赵沐凌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痛苦。
可黎不仅搬走了,她还将自己的电话号码也注销掉了!?
纵使他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还是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穿了他的心脏,让他痛的几乎无法站立。
他习惯性的要给陈助打电话问问情况,觉得陈助肯定知道些什么。
可下一秒他又忽然想到,陈助昨天晚上跟他一起出海,若是收到可黎离开的消息,那他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没有告知,说明他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想起可黎之前说她不愿意像犯人一样被看着,他便让守在她楼下的人撤了。
没想到这一撤,让他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可黎离开了......
“可黎搬走了,电话号码也注销了,立刻去查一下她搬哪里去了。”
赵沐凌还是给陈助打去电话。
“再去查一下昨天的航班、高铁,还有大巴的出行记录,看有没有可黎的。”
这个地方是可黎刚租下不久的,赵沐凌意识到她搬家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最有可能的是,她离开海市了......
挂掉电话的赵沐凌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昨天已经给她和孩子报了仇,很快,他收拾了陆氏以后,就有时间陪她了......
为什么她要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想起她在医院里说的那句不想看见他,想到她说的“你不走,我走。”
所以,她是真的决定要离开他,不想看见他了是吗!?
那天她去找江至诚,就是为了跟他告别!?
她都愿意跟江至诚告别,可却连要离开都不跟他说一声!甚至还把电话号码给注销了......
“林可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压抑着痛苦的声音从赵沐凌的嗓子里发了出来,他脚步踉跄的向电梯走去,愤怒和痛苦让他忍不住捏紧了手机,视线竟然被忍不住涌出的泪水所模糊。
电梯里,赵沐凌狼狈的抹了一把眼泪,随后又拿起手机。
他想给蒋依伊打电话,她是可黎最好的朋友,她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
可当他要打电话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并没有蒋依伊的电话。
下一秒,他把电话打到了孙韫杰那里。
“韫杰,把蒋依伊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电话一接通,赵沐凌就焦急的说道。
孙韫杰看了就在他旁边的依伊一眼。
“她就在我旁边,你找她有什么事?”
“把电话给她!”
孙韫杰一脸疑惑的把手里的电话递给了依伊,依伊可不像孙韫杰那般摸不着头脑,她早就料到赵沐凌会找到她这里来。
“喂。”
她接过电话,神色不明的喂了声。
“可黎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会不知道!?”
电话这头的赵沐凌直接怒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只是跟我说她要离开海市,但是她没告诉我她要去哪里。”
“她才刚刚失去孩子,身体和精神都那么虚弱,上次还差点从天台上跳下去,你怎么能让她自己一个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