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赖运昌仗着艺高人胆大,单枪匹马去了出事的工地,驱鬼降妖。
结果,次日上午有人发现,他死在了距离那两个工人死亡地点几百米外的山沟里。
发现尸体的时候,赖运昌脸上满是僵硬的惊恐表情,身上有着几十个血洞,连眼珠都没了,似乎是被人用利器活活捅死的。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是没人知晓。
听完蔡成功的讲述,我微微皱眉问道...
“蔡老板,你是说那位风水法师身上有几十个血洞,而不是像那些工人一样离奇死亡?”
“对...赖法师身上的孔洞,就像被很多乌鸦穿过身体留下的。”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自言自语的说...
“被乌鸦穿透身体...
难道,那些乌鸦都已经成精了,竟然能直接穿透法师的身体?”
蔡成他们只是普通人,所看到的尸体只是表象。
他们甚至无法分辨出赖运昌到底是被法器或者鬼器穿透身体,还是被成了精的乌鸦穿体而过...
“蔡老板,赖运昌和那两个工人的尸体在哪里?”
“赔偿的事情已经谈好,那些工人不容易,我给了他们足够的安家费...
两个出意外的工人都是本地的,他们的尸体已经运回家中,先放进了冷藏棺,还没有下葬...
赖法师死的惨烈,尸体不堪入目,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还没有把他身死的消息传回宝岛...
梅法师,蔡某这次过来,就是想请您帮忙查个水落石出...
如果赖法师真是驱鬼降妖的时候被邪祟所害,只能怪他学艺不精,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会给他一笔抚恤金...
可如果他是被坏人杀死的,我们也只能报警了。”
我点点头说...
“好,大概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这边准备一下,马上带人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我已经让夜叉鬼王带着八大阴帅从丰都城隍庙回了地府城,各司其职,只是留下黑白无常在身边。
他们俩从小就陪着我,彼此很了解,用起来比较顺手。
小爷我的实力大胜从前,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而且镇魂棺中还有胡三他们几个老狐仙,一个个都是堪比地仙的存在。
虽然妖仙的实力普遍低于玄门地仙,但是,胡三这个修炼了几百年的老家伙,应该能完胜张天师和赤阳真人。
据我估计,胡三太奶,胡老五,胡老六,胡七妹和胡老八的实力,应该不会弱于屠玉昆和神霄派的紫风老道,更被说木连城和紫阳宫的于不群了。
我们这支人妖鬼组合的战斗力,遇到一般的凶险,足以应付。
哪怕是要灭掉一个中小型宗门,也不是什么难事,没必要让夜叉鬼王他们一直留在身边保护我。
蔡成功的新工厂在闽西,那里是东南分局的地盘,小爷我自然要带上张凡同和茅十九。
其实,像蔡成功他们工地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可以联系137局,花不了多少钱就能解决。
但是,东南分局也是人手有限,不像我们这边兵强马壮,足足有着五个中队,恐怕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轮到他们的案子。
再者说,像是他们这种情况,东南分局的人出手,也会收取一定的辛苦费,还不如直接找上我们来的痛快,虽然多花点儿钱,却是可以更快的解决麻烦。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蔡成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以免造成更坏的影响,给新工厂日后的运营带来太多不利的因素。
而蔡成功找上我,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之前的老顾客介绍,所以才会到魁星阁请我出手。
安顿好队里的工作,我带着张凡同和茅十九坐上蔡成功的私人飞机,赶往闽西的新工厂工地。
一番奔波之下,我们赶到闽西大山中的工地,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蔡成功很忙,没有时间亲自陪着,安排了项目负责人郑玉东接待我们。
郑玉东是整个新厂建设的负责人,包括重修那条延长的盘山路,也是归他总负责。
正因如此,整个事件的始末细节,郑玉东都很清楚。
风水法师赖运昌死的蹊跷,他的尸体被秘密存放在工地角落的一间库房中。
因为有冷藏棺,尸体保存的还算完好。
茅十九和张凡同掀开冷棺盖子,一股寒气升腾而起,一具血糊糊的尸体呈现在我们眼前。
张凡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卧槽...这老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也死的太惨了。”
茅十九砸吧几下嘴说...
“哎呦我去...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万箭穿心,都特么成筛子了。”
赖运昌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穿一身八卦道袍,已经烂的稀碎。
他的双眼已经成了两个血洞,嘴巴也被豁开,牙齿碎了颗。
尸体上半身密密麻麻全是血洞,单从表面来看,很难判断是被什么东西洞穿身体,就连他的双腿之上也是有着十几个孔洞,身体几乎全都成了烂肉。
我捡起一根细细的钢管,想要挑开尸体的衣服仔细看看伤口,却是发现衣服被血污牢牢粘在尸体上,根本无法挑开...
“十九,把冷棺的插销拔了,先让尸体解冻...
咱们去那两个工人家里看看他们的尸体什么情况。”
拔掉电插销,郑玉东把库房门锁好,让尸体自然解冻。
这边的气温比较高,等我们从那两个工人家里回来,应该就化的差不多了。
那两个工人的尸体是郑玉东亲自带人送回去的,距离也不是很远,自然是轻车熟路。
两个工人是同村,我们来到其中一个工人家里,院子中有着七八个男子正聚在一起闲聊,堂屋门口有几个女人在烧纸钱,哭哭啼啼。
郑玉东掏出烟撒了一圈,和受害者家属解释了一番来意,我们才走进堂屋,准备查看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
打开冷藏棺的盖子,我们几个只是看了一眼棺中的尸体,都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