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其余的菜让老板看着办。
我们来的比较晚,热菜上齐的时候,其他客人已经回了房间休息,只剩下我们这一桌。
茅十九冲老板招招手,等他过来,掏出烟递过去,示意老板坐下聊会儿...
“老板,你是红河寨的人吗?”
老板点着烟笑道...
“不是,我们家离这里十多里山路呢...
我之前在大城市做厨师,年纪大了,不想在外面待了...
前几年,这里通了公路,很多游客过来玩儿...
于是,我就和家里人开了这个农庄,生意还过得去,到了周末,基本都能住满。”
和老板闲聊了一会儿,叶灵儿试探性的问...
“老板,这红河寨啥情况,怎么不让进呢?”
老板左右看了看,有些神秘的低声说...
“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红河寨的习俗...
他们寨子,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祭祀血魔神,祈求五谷丰登,人畜平安。”
张凡同嗤笑道...
“什么血魔神,这都啥年代了,还搞这封建迷信的事儿。”
叶灵儿继续问道...
“老板,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祭祀血魔神的?拿什么东西祭祀?活物吗?”
“呦...这个说起来话可长了...
我们家离这里不远,早就有所听闻...
据说,早在五百年前,红河寨就有祭祀血魔神的习俗...
听老辈人说,五百年前,红河寨发生过一件大事,村子里的人一下子死了一半...”
听着老板的讲述,我不禁渐渐皱起了眉头。
明正德年间,封地赣省的宁王朱宸濠兵变,险些危及大明江山。
后来,宁王兵变被镇压,朱宸濠被杀,他手下的一伙叛军被明军千里追杀,最终躲入深山避难,来到了红河寨。
那伙叛军有七八十人,头目名叫马良,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眼见红河寨背靠大山瀑布,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马良就想把这里当成根据地。
红河寨在此安居乐业数百年,马良他们想要霸占村子,哪有那么容易。
那时候,红河寨已经有一千多口人,是附近最大的寨子。
这边的人自古民风彪悍,经常打猎,和猛兽搏斗。
马良带着那伙匪兵攻打红河寨几次都没能拿下,最后采取了迂回战术,先去攻打附近的小村寨,抓了一百多个壮丁,继续回来进攻红河寨。
如此几个回合之后,马良等人终于在一个清晨攻破了红河寨,村里人死的死,逃的逃,损失惨重。
占领村子之后,马良下令把村里的男人全都抓了起来,关入地牢。
村里的女人则是被匪兵无情霸占,祸从天降。
红河寨的人性情刚烈,为了征服他们,马良每天早上都会让人抓出几个男人押到红河边上砍头,一步步瓦解红河寨村民的心理防线,红河水彻底变成了血河。
就这样,马良每天都下令杀几个人,连未成年的男童都不放过,只留下女人为他们传宗接代,可谓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那段时间,红河寨就宛若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马良他们那伙匪兵不仅糟蹋红河寨的女人,方圆百里之内,凡是有姿色不错的女人,全都被他们抓来消遣,搞得民不聊生。
后来,马良的手下抓了一个名叫阿香的妙龄少女,可算是踢到了铁板。
阿香姿容出色,被众多匪兵折磨了七天七夜,最终死在了红河寨。
阿香的婆婆是远近闻名的巫师,可以上告天地,连通鬼神。
孙女被匪兵霸占,阿香婆一怒之下召唤了血魔神,杀入了马良的兵营,
血魔神实力强大,几乎将马良的匪兵杀个精光,只剩下十几个人逃之夭夭。
血魔神嗜血成性,不仅杀匪兵,而且连无辜的人也杀,最终,阿香婆也无法控制它。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阿香婆无奈之下,只能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血魔神,这才停止无情的杀戮,让血魔神暂时离开红河寨。
红河寨的噩梦终于暂时过去,之前逃出村子的人也陆续回来,也因此造成了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四五百女子,却只有老老少少十几个男人。
红河寨被马良那伙匪兵占领了几个月,村子里很多女人都怀了他们的孩子。
村里人虽然厌恶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却又无可奈何。
或许是基因问题,那些匪兵的孩子出生之后,自小就好勇斗狠,经常和同伴打的头破血流,而且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
这边的民风本就彪悍,那些匪兵的孩子出生之后更是嚣张跋扈,整个红河寨都成了匪窝,经常有人出去打家劫舍,搞得乌烟瘴气。
时间一晃过去二十年,红河寨又出事了。
那天晚上,消失几十年的血魔神突然出现在红河瀑布之上,仰天怒吼,吓得村民们大气都不敢出。
那天晚上,红河寨死了八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都是被血魔神咬死的,一个个内脏都被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具具软趴趴的皮囊。
次日清晨,村里的巫师说,三十多年前,血魔神救了红河寨。
但是,他们却没有报答血魔神,只有阿香婆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它。
血魔神这是来讨债了,必须用纯净少女的灵魂献祭,才能平息血魔神的愤怒。
于是,红河寨第一次献祭开始了。
一个无辜少女被押到红河瀑布边上,被活生生割断血管,让殷红的鲜血沿着血河顺流而下,口中还要念诵祭文,召唤血魔神过来收纳她的灵魂。
少女血竭而亡,一股血色旋风吹过,带走她的灵魂,红河村也就此恢复了平静。
自那以后,红河村每隔三年,就要给血魔神献祭一名灵魂纯净的少女,一直延续至今。
讲完这些,老板呵呵笑道...
“几位,我刚刚说的都是传说,具体什么情况,只有红河寨的人知道...
而且,他们对献祭的事守口如瓶,从来不跟外面的人提起,至少我没有听红河寨的人说过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