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等人正讨论之际,擂台上的对决已发生了改变。
先前,孙谷动用奇招,提升了自身的气力,将对手压着打。
可是现在,陆凡觉得有些厌烦了,不打算玩了。
不久之前,他随着车队赶路时,经过宁老头的熏陶,研读过不少几十年前的武学典籍。
其中就有孙谷现在所使用之招式的记载。
在武学一道中,存在一种运气术,能在六品境之下,运用内力。
只不过这股内力与真正六品境武者的内力相比,差之甚远,又称之为伪力。
这种术,在数十年前,大周武道盛行时,被一个小门派的一名七品境巅峰高手研究出。
此人名为孙严,对武学甚是痴迷,只不过天赋有限,穷其一生也不过七品境巅峰。
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便开始研究正统提升之外的其他招式。
最开始,他浸淫炼体一道,最后小有成就,肉身横炼堪比六品武者。
随后,他不满于现状,便开始研究内力,最后便创出了这运气术。
施展此术,能够令伪内力充斥自身,使得肌肉暴涨,力量和速度也会有所提升。
具体能够达到什么程度,视修炼者熟练度而定,最高能够提升五成左右。
这个孙谷提升了几乎三成,应该达到了小成的境界。
不过此术也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怕岔气,以强于对方的力量,攻其一处,便可破之。
陆凡能够知晓的这么清楚,主要是因为宁老头曾经闯荡江湖时,曾与这孙严交过手。
最后当然是宁老头胜了,不过也很是佩服孙严对武学一道的痴迷程度。
这个孙谷也姓孙,想来与那孙严有所关联!
作为六品境高手,陆凡完全能够在开场时就将其击败。
只不过现在闲的慌,冯德既然想要玩,那就陪他玩一玩。
毕竟太闲的话,可是会出毛病的,而且逗狗也有一番乐趣!
“小良门孙严是你什么人?”陆凡躲开孙谷势大力沉的一击之后,开口问道。
听到小良门孙严这五个字,孙谷当即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竟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
数十年前,大周武道昌盛之际,出现了不少能人异士。
他祖爷便是其中之一,原本也只是一种地小民,偶得武学典籍,修习二十余载,不过七品境后期。
最后通过自身的悟性,创出这门运气术,在当时也小有名望。
只不过随着大周王朝清理江湖,小良门这种不入流的小门派,也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
当下,大周虽然鼓励百姓习武,但也只是一些粗浅的武学。
真正有用的典籍,早就已经失传,或者被纳入皇都的藏书阁中,并不被世人所知晓。
“你是怎么知道小良门的?”孙谷目光变得犀利起来,警惕道。
他很清楚,既然这个陆飞羽知道自己何门何派,那么肯定知道运气术的破绽。
若是继续这么下去的话,那这场对决可就不妙了啊!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你马上就输了!”
听着这嚣张的言论,孙谷笑了笑,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狂妄!”
经过刚刚的交手,他很清楚陆飞羽并没有使用全力。
但是同境界内,除非天生神力,否则就算知道运气术的破绽,怕是也没有对策。
“狂妄吗,也许吧!”
话音刚落,陆凡爆发出极快的速度,在外人眼中,几乎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等他再次出现之时,已然是出现在孙谷的身侧,挥出一拳。
“这一拳,你挡得住吗?”
孙谷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一拳所蕴含的力量。
但是现在,想要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撑着肌肉硬扛下。
砰!
当侧腹部被击中的那一刻,孙谷整张脸都白了。
这股力道,简直就像被铜锤砸中一般,直接入肉三分。
随着力量的作用力,孙谷直接飞了出去,在擂台上拖行,直到掉下台,昏死了过去。
这一幕,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曾预料的,明明孙谷的赢面很大,怎么这一会儿就败了,还这么彻底。
“不可能!”
台上,冯德满脸震惊之色,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也是没有想到,孙谷竟然会被击败,而且看这陆飞羽的样子,除了额头上的虚汗之外,一点伤都没有。
老黑和冯格稍微镇定不少,但也是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少爷,辛苦了!”
杜念娇第一时间拿着一条粉色丝巾迎了过去,悉心替陆凡擦起了额头上的汗水。
冯德见此情形,怒火几乎快要夺眶而出。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不曾靠近杜念娇一丈内,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
可是现在,杜念娇却这般亲密的侍候另一个人,怎能叫他不气愤!
片刻后,陆凡看向冯德,笑道:“二当家,我胜了,咱们说好的赌约,是不是该兑现了?”
冯德自然不会兑现赌约,毕竟这银子可不少,给了对方之后,自己和手下就得喝西北风了。
可要是不兑现的话,也说不过去,毕竟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若是出尔反尔,就会被冠上一个言而无信的帽子,到时候还怎么让山寨中的人信服?
思来想去,冯德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加大赌约继续比。
尽管这么做有点没脸没皮,但是脸皮厚,总比把钱给出去要好。
更何况自己手下人才济济,即便是输了第一场,难道第二场、第三场还会输吗?
“咳咳,陆公子,兑现这个事不急,我身旁几位,也想领教一下公子高招!”
一听到这,陆凡表面上一副为难的神色,实则心里却很开心。
原以为遛狗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这狗还上赶着被遛。
今天就一举击溃你二当家的地位,让陆逊获得更高的威望。
到时候,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整个雁山寨,提前替自己扫清一个障碍。
“二当家若是想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码归一码,先结清上一场的赌注之后,咱们再行比过也不迟!”
“这……”
冯德一时语塞,有些不忍,毕竟那可是五万两啊,不是小数目。
“莫非二当家不愿,想来您义薄云天,不似那种说话像放屁,没脸没皮之人!”
冯德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尽管知道陆凡是在激自己,但男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