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面对同伴的询问,田大块心虚道:“这不是刚刚吃得有点多了吗,所以……”
“才刚吃不久,就能拉那么多,你这肠子不会出什么毛病了吧!”
“去去去,少乱说,我身体好着呢!”
不耐烦的怼了一句,田大块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两名婢女身上。
……
郑怜馨看着回来的周蜜,皱眉道:“小蜜,你怎么到处跑啊,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怜馨姐,这不是因为小檀肚子不舒服吗,正好我懂一些药理,所以就去采了些草药帮她调理调理!”
郑怜馨看着周密手中的草根,摇了摇头:“唉,千万别再这么鲁莽了,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即便我处理不了,不是还有少爷呢吗?”
“嗯,下次肯定不会再犯!”周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
“别给我装可爱,赶紧回去吧,我们出发了!”
郑怜馨将周蜜送上马车后,回到了陆凡所在的马车中。
……
由于隔着比较远,田大块听不清两人的对话。
但是,他却看见了周蜜那股青春、可爱的劲头,原本平复下去的心,再度躁动了起来。
刚刚要是勇敢一点的话,岂不是……唉!
“别看了,人家都上马车了!”
“唉!”
田大块幽幽叹了口气,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想来也是,他即便是再喜欢,但以自己的身份,双方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甚至,这辈子怕是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了。
只不过,田大块有点不甘心,凭什么这些官老爷,能轻易拥有他不曾拥有的一切。
明明都有那么多了,为什么不能分我一个?
这些想法,在田大块心头愈演愈烈,最后达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很快,一股没来由的无力感如同一盆冷水,将这些想法浇灭。
一个平头小工匠,只会一些手艺,没有多大的能力,怎么可能改变这一切?
田大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无神的跟在车队后面。
这时,他没有看路,意外撞上了一个人,这个人就像一堵墙似得,根本撼动不得。
田大块一屁股摔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骂道:“哎呦,你怎么回事,都不看路的?”
“抱歉,刚刚正在想事,没注意?”
田大块见对方还挺客气,倒也没有继续刁难:“行了行了,下回注意就是!”
“兄弟,我叫许健,咱们现在一同在陆爵爷手底下做事,少不了打交道,不知你叫什么?”
“我叫田大块,你看上去比我小点,叫我田哥就行!”
“没问题,田哥,对了,老弟带了一壶酒,不知……”
“有酒!”
田大块双眼放光,只不过一想到还得赶路,不由有些踌躇。
“别担心,咱们就喝几口,不会喝多的!”
“那……好吧,给我来两口!”
说是喝两口,但田大块根本就没有节制,很快就灌了小半壶下去。
当下,他走起道来有些飘忽,不过能勉强跟上车队。
许健见差不多了,呵笑道:“田哥,不知道你对陆爵爷带来的那些婢女,有什么看法?”
“婢女啊!长得是真俊,要是让我搞一回,死也值了!”
田大块喝多了之后,嘴也没个把门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彻底疯癫,当即便提醒道:“田哥把你当自己人,所以才告诉你的,你小子可别在外面乱说啊!”
“哪里哪里,咱们私底下聊聊罢了,哪里会乱说,咱们快跟上吧,否则就得落伍了!”
“好好!”
田大块答应一声后,加快脚步跟着车队继续走。
不多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马车上,陆凡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吩咐道:“牛朋,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营造饭吧!”
“是,老大!”
牛朋当了多年的兵,尽管才刚刚成为百户不久,但寻找营地的本事倒也没有忘记。
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处即便附近有山匪来袭,也能够从容应对的地方扎营。
晚饭依旧是加了足量盐的米粥,那些工匠也没有人再生事。
吃饭的时候,学着那些士卒排起队来,虽然因为次序有些许争吵,但并没有造成多大矛盾。
当那些婢女再度从马车上下来吃饭,不少人也老实了许多。
毕竟走了一天的路,早就累成了狗,吃完饭之后也没有心思再想起他,只想休息。
田大块却开始浏览人群,最后找到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婢女。
他故作路过的样子,听见了那名婢女的名字。
“原来叫小蜜吗,果然如糖水一样甜蜜!”
这时,许健再度凑了上来,道:“田哥,今晚咱们在这儿扎营,我这酒还剩点,咱们就再喝两杯,你看如何?”
“好啊!”
有免费的酒喝,田大块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现在有心事,多喝点酒也能安抚一下内心的悸动。
吨吨吨——
几口马尿下肚之后,田大块脑子又变得有些模糊。
“嗝,许老弟,还是你够兄弟,咱们今天才刚认识,你就请老哥喝酒!”
“田哥,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和我故去的兄长很像,小时候……”
许健张口就编了一段相依为命,兄友弟恭的曲折故事出来。
田大块听完之后,不免有些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来,不提那些伤心事,咱们继续喝!”
咕咕——
这时,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了几声奇特的鸟叫声。
许健当即道:“田哥,你先喝,小弟去撒泡尿!”
“没问题,快去快回,否则这酒就要被老哥喝光了!”
许健呵呵一笑,扭过头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冷漠。
他朝着刚刚传来鸟叫声的地方走去,但迎面就撞见了一道身影。
“你想去哪儿?”
许健面露笑意,道:“没去哪儿,就是去解个手!”
“哦,我正好也想方便,咱们一起!”
李觉笑了笑,揽着许健的肩膀,不顾他的回应,半强制性的带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