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侄儿,程叔我有一事要与你说说!”
这时,程明达带着自己的儿子程高平走了过来。
“程叔,咱们之间的关系,何须询问,直言便是!”
“是这样的,我这臭小子二十几年来都未曾出过京,恰好这回咱们……所以想让他跟你去见见世面!”
“呃这……”
陆凡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京都距离岭南可是有六千多里。
而自己带着这么多真金白银,这一路上保不齐会遇见各种各样的麻烦。
而程高平可是公爵之子,要是出了点事,可不太好交代!
还有一点,他也只和程高平见过一两次罢了,并不了解对方。
若对方有少爷脾气,一路上也会给自己惹不少麻烦。
届时,看在生意和程明达的份上,自己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二,太耽误时间了!
程明达知道陆凡在担心什么,呵呵笑道:“陆侄儿你勿要忧虑,我这小儿子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一切以你为中心,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你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危,我自会安排人手,只是一路上随你同行罢了!”
陆凡听到这,倒是松了口气:“既然程叔都这么说了,那侄儿也不好再推辞,就带上吧!”
“好,我就喜欢你这爽快人,对了,你家乡的酒还有没有,可否……”
陆凡笑了笑,道:“有,不过今日侄儿出行,您一个长辈找我讨酒喝,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不是?”
程明达一愣,问:“呃……也对,你那酒要多少钱一瓶?”
“算您便宜点,一金吧!”
“一……金?”
程明达惊了,没想到陆凡竟然敢跟自己狮子大张口。
现如今,市面上最贵的佳酿,也不过十两银子一壶,一金也就是百两银子一坛。
虽然陆凡给的一瓶顶得上两壶,但一金多少有点还是贵了!
“程叔,我这酒可是只有我这里才有,况且酿造损耗极大,您不要那我只好留着自个儿喝了!”
自打喝过陆凡的酒后,程明达便念念不忘。
怎奈何之前和秦德商议,要拉龙椅上的那位入伙,都给了出去。
剩下的小半瓶,也一点点喝光了,根本找不到替代品。
想着陆凡这一走,至少要一两个月不能再喝道,不免有些遗憾。
思来想去,程明达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了二两金子,道:“给我来两瓶!”
“没问题!”
交易达成之后,伯爵府里的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三十几个人连带着近百万两现银,足足装满了十辆马车,由二十几匹马拉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伯爵府,所到之处,引人侧目。
京都南城门外,四五十个人,整齐划一的排成了一列方阵。
他们没有交头接耳,如一棵挺立的松树伫立。
旁边,是几十匹威风凛凛的战马。
来往的客商见此情形,都很是疑惑,站在原地驻足观望。
“军爷,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傻傻的站在那儿不动弹?”
看守城门的士卒眉头微皱,斥责道:“不该你们知道得就别问,还进不进城了?”
“进进!”
其实,在这群人排成队列的时候,他们就上前询问过了。
毕竟一个个身上都带着杀气,并且旁边还跟着战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怎奈何对方根本就不搭理他们,依旧我行我素。
无奈,他只好将这件事上报给五城兵马司的人。
只不过,最后人来了,也没有给一个交代,为首的官员,还让他们不要理会,该做什么做什么。
不多时,车队来到城门口。
赵钧承、赵钧贤以及程明达和秦德等人,也看见了那一列方阵。
“奇怪,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何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南城门外?”
“从他们身上散发的气质,可以得知是军伍中人!”
“军人,我大周的军队,有这么一号军吗,是谁的部将?”
正当他们想要问一问看守城门的士卒,这里是什么情况时。
方阵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快步跑了过来。
最后,那人停留在陆凡跟前,高声汇报道:“百户牛朋,携麾下四十八名士卒前来报到,请陆爵爷指示!”
众人闻言震撼不已,原来是陆凡麾下的兵啊。
怪不得能够打胜仗立下封爵大功,原来手底下的兵军纪严明!
这才是真正的令行禁止,整个大周,甚至周边的任何国家,都找不出来第二支这样的军队。
陆凡点了点头,道:“带着兄弟们去替换车夫,咱们该启程了!”
“是!”
牛朋答应一声,便快步来到士卒跟前传达命令。
很快,这几十个人井然有序的接替车夫工作,没有丝毫杂乱的情况出现。
赵钧承和赵钧贤不由眼前一亮,想着要是将陆凡争取到自己这边。
到时候让其训练出万人左右的军队,届时岂不是可以横扫一切阻碍?
“陆爵爷不愧是陆爵爷,麾下士卒竟能有此纪律!”
“相较之下,我大周最精锐的龙甲军,怕是也要稍逊一筹!”
“没想到陆凡你还擅长练兵一道,真是看不出来!”
面对众人的恭维,陆凡哈哈一下,解释道:“诸位过誉了,人数少比较好训练,若是多了的话,就鞭长莫及了!”
“好了,陆某也该赶路了!”
陆凡坐上了马背,回头看向众人,抱拳道:“陆某能与诸位相识真是三生有幸,接下来的路,陆某只能自个儿走了,诸位再见!”
说完之后,他便朝着李觉和牛朋摆了摆手,一行人便朝着远处进发。
赵钧承和赵钧贤迟迟没有离开,就站在城门口,直到看不见车队的背影。
“二哥,人都已经走了,没什么可看的了!”
“四弟,这里没有外人,二哥问你一句话!”
“二哥请说,四弟知无不言!”
“你为什么要坐上那个位置?”
赵钧贤没想到赵钧承这么开门见山,一时有些错愕。
不过下一秒,他便回过神来,道:“二哥莫要胡言,你为大周太子,我乃大周晋王,咱们各司其职,争什么位置?”
“到现在也不肯跟为兄说实话,也罢,回去了!”
赵钧承苦笑一声,挥了挥衣袖之后,便坐上了马车回去了。
赵钧贤瞥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马车,面露阴冷之色,嘀咕道:“叫你一声太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着急,有的是时间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