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爵爷,不是本官不想告知,而是……”
李庭儒有些犹豫,不管哪个人他都不想得罪。
倒也不是不敢得罪,主要是身处官场,讲究的就是明哲保身。
“既然李大人不肯说,那本爵也有办法知道。李觉,送客!”陆凡挥了挥衣袖转过身。
“唉,算了,与你讲讲也没什么,其实此人姓黄名才,乃是京郊百姓,半月前家中五亩田地,被富商杜有财买走!”
“本官也问过杜有财,对方言出了五十两,可黄甲说只给出五两!”
“这些日子,黄甲日日来衙门状告,奈何田契早已易主,无凭无据,本官也不能听一家之辞,只能搁置!”
听完事情的始末,陆凡自然是不相信的,买卖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中间更是有牙行、府衙作保,不可能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关键是一名富商,就算富可敌国,怎么敢将人杀了,丢到伯爵府邸中?
就算对方有这个胆子,怕是也没这个实力吧!
刚刚那个黑衣人,至少有六品境中期的实力,而且身法也相当高明。
有这样的实力,何必寄人篱下,替一名富商办事?
“李大人,整件事还没说全吧,比如这杜有财的靠山。”
李庭儒也不隐瞒了,并推左右后道:“陆爵爷心思敏捷,其实这杜有财是阳武侯的妻弟,剩下的就不便多说了!”
“阳武侯朱骏?”
陆凡想着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一名侯爵吧,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警告自己不要插手这件事吗,自己也没想过要插手啊!
“李大人,本爵好像不曾得罪过阳武侯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呃……陆爵爷,本官也不知,若是您想要得到答案,只能亲自询问了!”
“不知,是不想说还是真不知?”
霎时间,李庭儒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气袭来。
他清楚,陆凡这是生气了,无奈道:“不过,本官倒是可以提点陆爵爷一二,这阳武侯性格暴戾,眼里容不得沙子,只要不符合心意,即便是亲儿子也非打即骂,却对发妻唯命是从!”
“嗯?”
陆凡挑了挑眉,怎么也想不到一名侯爵,性格如此古怪。
“本爵知道了,李大人可以回去了!”
李庭儒说的这些话,陆凡自然不会全信,得亲自调查之后才知道。
“那本官就告辞了!”
李庭儒摆了摆手,让人将上尸体,一同离开了伯爵府。
“杜有财,朱骏是吧!”
……
隔天一早,陆凡便带着李觉,来到京城中有名的醉君楼。
他打听过了,这家酒楼是杜家的财产,今天怎么着也要将昨晚的事情解决。
“李觉,什么贵点什么,千万不要客气!”
“好嘞!”
李觉拿起菜单,将上面最贵的菜,全都点了一遍,甚至还要了一坛好酒。
负责接待的小二,诧异道:“您二位,能吃这么多吗?”
“少废话,是少给你钱了还是怎地,赶紧给爷上!”李觉直接拿出了军人的痞气出来,高声道。
小二被吓到了,觉得这两个人不是善茬,赶忙离开了大堂,找到了酒楼掌柜,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别疑神疑鬼的,我看他们像是军队里出来的,就这个德性,按菜单上吧!”
“噢噢,好!”
小二赶忙来到了后厨,吩咐上菜。
很快,一道道昂贵的菜品被端上了桌,看得周围人眼睛都瞪大了。
两个人,点这么多,能吃得完吗?
反正待会儿要翻脸,李觉秉着不吃白不吃的态度,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少吃点,待会儿影响活动!”
“老大,不会的,就算站着不动,打酒楼里这些臭鱼烂虾,都绰绰有余!”
“行吧!”
陆凡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酒楼的菜品味道还是不错的,毕竟价格这么贵,很舍得下料。
酒过三巡之后,陆凡喊道:“小二,结账!”
“来啦,二位总共花费五十六两七钱,给您抹个零,一共五十六两,请问哪位会账?”
“什么,就这点菜,你敢要我五十六两,当我冤大头呢?”
“二位爷,咱店里明码标价,不会错的!”
“滚,你算是什么东西,赶紧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我倒要问问,什么菜敢要爷五十六两!”
“二位稍等,小的这就去请掌柜过来!”
小二脸色发黑,要不是看此人五大三粗打不过,高低得给他来上一拳。
不一会儿,一名五旬老汉,带着十个八个手持棍棒,面带煞气的打手走了过来。
“是谁,胆子可真肥啊,竟敢来醉君楼找茬?”
“怎么,不行吗,大爷我还想吃俏食呢!”
李觉一拍桌子站起身,那浑身散发的气势,让掌柜包括打手都浑身一凛。
只不过,掌柜的并不怕这些,毕竟自己东家可不是普通人。
“二位是哪条道上的,京城脚下,容得了尔等撒野?”
“你管得着吗,叫杜有财出来!”
“嗬,既然知道我们东家的大名,还敢撒野,今天你们要是不把饭钱结了,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还能兜着走,那感情好啊,拿兜来!”
“给我上!”
掌柜的面带怒意,朝着身后的十几个打手招呼道。
他们没有二话一拥而上,举着棍棒就朝李觉砸去。
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人有些实力,最强的那个人也是一名八品境,不过却并不是李觉的对手。
他怎么说也是七品境,并且在战场上厮杀过好几年,要是连这些人都搞不定,也就不用活了。
砰砰,啪啪!
随着一系列碰撞和棍棒断裂的声音传来,十几名打手很快都倒在了地上,痛呼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