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不敢?”
陆凡面色阴婺,抬起手上去就给这个太监来了一巴掌。
啪!
这位太监明显不是什么武者,被这一巴掌抽飞了一丈多远。
他从嘴里喷出了一口带着几颗牙的鲜血,有些不敢置信。
这里可是皇宫御膳堂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一个五品官,竟然敢打伺候帝王的内侍,活得不耐烦了吧!
此举,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尤其是之前,吩咐太监去办事的那个官员。
他赶忙站出来,指着陆凡怒斥:“竖子,尔敢在皇宫动武,快来人啊,将其拿下!”
哒哒哒——
很快,皇宫的禁卫人员迅速抵达,将涉事人员给围了起来,开始了解情况。
太监自然不会放过打自己的人,当即就跪下跟禁卫统领说:“奴婢刚刚见这位大人坐到了国公和二品大员的位置,就想劝说对方去其他地方!”
“谁知,这位大人突然暴起伤人,奴婢若是有错,自有宫中总管惩处,这位大人越俎代庖,不知所为何意!”
一旁的官员连忙道:“本官可以作证,此人逾矩在先,又在宫内动手打人,有违律法,速速将其拿下送入监牢,严惩不贷!”
禁卫统领见二品大员的礼部尚书郭大人都发话了,自然不能不理睬,上前将动手的人给包围了起来。
“等等!”陆凡却淡定抬手道。
“你还有何话说?”郭淮安沉声道。
“你们断案不能听一家之辞吧,不少人可都听到了,明明是这个太监要我打他的,像他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个人大方,当然要满足了!”
“荒谬,荒天下之大谬,哪有人让他人打自己为乐的!”
“这可不一定哦,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像这位没鸟的阉人,进宫多年郁郁不得志,估计早就心理变态了,非常符合常理!”
在场众人脸都黑了,这他娘都是些什么歪理,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郭淮安辩解道:“什么歪门邪说,本官活了五十来年,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陆凡摇了摇头,一脸可怜的看着他:“诶,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看来您还没活明白,出去外面走走看看吧,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迂腐之人多走走,也会开窍的!”
“你,你竟敢骂本官迂腐,我,我……”
郭淮安没想到这黄口小儿如此能言善辩,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禁卫统领赵长风一直跟在赵璈身边,因此知道陆凡是此次西征的主要功臣之一。
可发难的人乃是朝廷二品大员礼部尚书,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他十分无奈,道:“你二人先在此等候,容我禀明圣上,再行定夺!”
太监倒是很希望将事情闹大,因为他是宫中负责帝王膳食的内侍之一。
这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成就了,毕竟帝王的一日三餐十分重要,害怕有人下毒什么的。
不是信得过的人,能将这等重要的岗位,让自己来做么?
打自己的人人虽说是五品官,但这么年轻,并且不知礼数,一看就是那种凭借混战功上位的寻常武人。
想来陛下也会替自己做主,严惩这个打人的凶手!
郭淮安脸色就有些古怪了,他知道陆凡立下的战功,并且还被封了爵位。
本想着借机挫一挫他的锐气,让其收敛点,不是立下一点战功封了爵,就可以洋洋自得。
岂料,陆凡如此勇猛,竟敢在宫里打人,还满口的歪理。
如今事情捅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偏袒陆凡,这太监怕是要完!
很快,赵璈得知此事,当即带着霍兰山还有左右两位宰辅走了过来。
啪!
他二话没说,先给惹事的太监来了一巴掌。
“狗奴才,陆爱卿可是朕的股肱之臣,岂容你诽谤诬陷?就因为你,险些离间我一员大将,来啊,拉出去砍了!”
太监懵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赶忙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这都是郭大人叫奴才这么干的,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什么叫我让你干的,我只是让你提醒一下对方座次好吧?
一旁,郭淮安的脸都绿了,没想到这个小太监如此构陷,真是信错了。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赵璈可不敢让他继续乱说了。
即便真是郭淮安吩咐的,那也是朝廷的一位二品大员,断然不能让事态扩大。
“竟然还敢诬陷朝廷大员,胆子可真肥,赶紧拉下去杖毙!”
“是!”
赵长风答应一声,便让人将太监给拎起来往外走。
“冤枉啊,奴才冤枉……”
声音由近及远,很快便消失,至于那个太监的下场如何,只有禁卫军知晓。
赵璈看着陆凡,满脸歉意道:“抱歉陆爱卿,是朕识人不明,让此等腌臜阉人混迹宫中,你受委屈了!”
“岂敢岂敢,陛下为操国事日理万机,一些旁事未能注意,情有可原!”
“终究还是朕的缘故!”
赵璈拍了拍陆凡的肩膀,当向众人道:“陆爱卿平定西户战事,替我大周立下汗马功劳,今日即便是坐此位又有何妨!”
百官不免有些错愕,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如此重视陆凡。
这可是公爵和二品大员才能坐的地方,一个五品的伯爵,虽说立下了一点战功,但让他坐这里,是不是有点过了?
“微臣不敢,郭尚书就在这儿呢,若微臣在此位用餐,该训斥我了!”
礼部尚书掌管礼仪、祭祀、宴餐等事宜,因此郭淮安刚刚让人提醒陆凡并没有错。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陆凡竟然会拿这件事报复,也太记仇了吧!
陆凡并不傻,虽说现场人员嘈杂,并没有看见郭淮安和那个太监交头接耳。
但是,对方那么快就跳出来,说明了很多问题。
既然想要搞自己,断然不能让他好过!
“无妨,这是朕的吩咐,想必郭尚书不会记挂,对不对?”
“对对,陛下金口玉言,既然吩咐下来,那微臣自然不会有意见!”郭淮安为了不让事态进一步发展,连忙低头道。
“既如此,那微臣却之不恭了!”陆凡答应一声,便大方的来到位置旁边。
他不敢坐下,因为赵璈还在旁边站着呢。
“没事了,没事了,宴席继续!”
赵璈笑了笑,便与霍兰山和左右两名宰辅,一同回到了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