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获得应得的东西,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张士铭眼神坚定,忍着双脚断裂的剧痛,用双手一点点朝着西户城爬去。
只要到了城里,就可以找大夫替自己治疗,等病好了之后,就能去拿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身份、地位、财富。
为了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甚至不惜冒着杀头的风险,背叛自己的国家。
现如今,东西都没有到手,怎能甘心死在这里?
这时,张士铭看见前方有两个模糊的人影缓缓走来。
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高声喊道:“快,快救救我,送我去城里找大夫,我可以给你们钱!”
“老大,我好像听见有人求救?”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而且这里可是军营附近啊,谁会求救?”
来者,正是牛朋和陆凡二人。
这几天,陆凡也没什么事做有点闲,一般都会在早上拉着牛朋出营,去练一练草上飞这门武学。
如今也算是入门了,速度至少比之前快了五成左右。
“救命啊,救救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声音更加嘹亮了几分,牛朋确定有人求救后,环视四周。
最后,他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穿着白衫,趴在地上。
“老大,人在那儿呢,趴在地上,差点没注意!”
“走吧,去看看吧!”
陆凡带着牛朋一步步靠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与此同时,张士铭见前面的两人注意到自己,不免有些欣喜。
可当对方靠近,他看清楚其中一人的样貌时,脸色骤变,立即别过头去。
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在这儿碰上他了?
此前,就是他劝解吴子阳说北蛮凶猛,别看是溃兵,但也要避其锋芒,否则容易殒命于此。
然后,没打过仗的草包吴子阳相信了,未战先怯,下令让贴身亲卒带着他逃跑。
岂料陆凡太过勇猛,带着百余名步卒杀了出来。
为了摆脱罪责,也是他让吴子阳将罪责往陆凡的身上撇。
原以为陆凡是一个将死之人,不用理会,谁能想到对方能从逃兵,一步步晋升到现如今封爵的地步。
若是被他发现自己成了这副德行,怕是会落井下石,甚至死在这里!
靠近后,牛朋并不知道陆凡和张士铭的恩怨,因此关心道:“诶,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哦没,我没事!”张士铭摆了摆手辩解道。
“没事你趴地上,还求救做什么?”
“趴地上是因为凉快,求救,我刚刚求救了吗?没有吧!”
牛朋见对方矢口否认,整得都有点不自信了。
张十铭为了尽快摆脱,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们别耽误我晒太阳了,赶紧走吧!”
牛朋见对方都这么说了,无奈摇了摇头,正要离开。
可一扭头,却见陆凡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的人。
当即就知道,老大必然和这个人有什么瓜葛,决定等一等再说。
陆凡看着别过头去的张士铭,似笑非笑道:“是张先生吧,好久不见啊!”
“不是,我不姓张,你认错人了!”
“张士铭,别装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张士铭见身份被拆穿,回过头笑道:“呦,这不是陆伯爵吗,确实好久不见了!”
“张先生怎么成这副德行了,莫非是不小心得罪了主子?”
张士铭知道被陆凡逮到在劫难逃,直接摊牌:“陆凡,我认栽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呦呵,还挺硬气,牛朋,既然这小子断了两条腿,那第三条腿也别留着了!”
牛朋一脸疑惑的挠了挠头,问:“老大,人不都只有两条腿吗,第三条腿是哪?”
“行,那我就给你一点提示,这第三条腿只有男人才有,平时是软的,但要是遇见女人就会支棱起来,用它跑一会儿之后,还会口吐白沫!”
“噢!”
牛朋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张士铭,脸上带着歉意:“抱歉哈,老大有吩咐,我这个做小弟的不能不办,待会儿你忍着点,很快就过去了!”
张士铭脸色煞白,没想到陆凡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想让自己当太监。
他终于扛不住压力,喊道:“别…别过来,陆凡,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想干什么,就是单纯的想折磨你!”
张士铭看着陆凡那张似笑非笑的嘴脸,心里直犯怵。
本来他还想表现得硬气一点,有文人风骨,然后指明对方要面临的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留下一命。
可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喊道:“陆凡,你不能杀我,我能帮你!”
“帮我?可笑,你能帮我什么?”
“我没说谎,你虽然被封了爵位,但封地在岭南,现在那里发大水闹瘟疫还有匪贼盘踞,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
“我要你给我出谋划策?”
陆凡不自居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就你这水平,连个草包都忽悠不了,还想忽悠我?牛朋,动手,别让咱们的张公公等太久了!”
“好嘞!”
牛朋没有二话,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砸了过去。
砰!
“啊~~~”
张士铭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嚎啕大叫。
片刻后,他喘着厚重的粗气,怨毒的看着陆凡,道:“陆凡,我敦伦汝母,你不得好死!”
“还敢骂我?”
陆凡脸色阴婺,继续道:“牛朋,他这两条胳膊也别留了!”
“是!”
张士铭求饶道:“别别别,我身上有钱,我可以都给你们,放过我!”
“身上还有钱,牛朋,待会儿记得搜!”
“好嘞!”牛朋答应一声,对着张士铭的两条胳膊,就踩了上去。
咔嚓咔嚓!
张士铭感切身感受两条手臂被生生折断,整个人几乎晕厥。
他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癫狂道:“快杀了我,杀了我!”
“骂了我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陆凡挑了挑眉,继续道:“牛朋,这人还会说话,太吵了,把舌头割了!”
“呃……是!”
牛朋也觉得有些不人道,但他还是第一次见老大如此折磨一个人。
跟在陆凡身边这么久了,他很清楚陆凡的脾气,是那种和和气气,从不轻易发火的人。
但是只要一发火,必然有原因,想来这个人做出的事情天理难容!
“配合点,否则弄疼了你,我可不管!”
“唔唔唔!”
张士铭死死得嘴闭着呜咽着,怎奈何他一介没有习武的柔弱书生,怎能和牛朋这个莽夫相提并论。
很快,他的嘴就被撬开了,拉成了舌头,一刀下去。
噗嗤——
瞬间,张士铭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再也忍受不了了,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