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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然被放出来的事,宋锦阳已经听说了,是公务员小朱在战士食堂告诉他的。没想到,两人一见面,张然就说了件这么不靠谱的事。

宋锦阳劝道:“张哥,你可别惹事了,首长知道你胡来,小心打断你的腿!”他好言相劝。

张然从小养尊处优,周围的人都让着他、捧着他,养成了他做事没有底线、胡作非为的性格。实际在家里看到父亲,他并不像平常人家那般亲近,反而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张然没反驳,毕竟事情还没办成,他不想说得那么笃定,只是点了点头。

宋锦阳察觉到张然的反应有些奇怪,平时张扬跋扈的他,咋就这么听话了?

“你怎么又没上班?”宋锦阳问道。

作为银行员工,张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领导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然拿出烟递给宋锦阳一支,然后先给对方点燃,自己才点上。他吸了一口烟,幽幽地说道:“锦阳,这次哥受了罪了,我得在家养养。”他的神情有些消沉。

“你在里面挨揍了?”宋锦阳以为警察刑讯逼供。

张然摇摇头:“揍倒是没揍,那些孙子的手段多着呢!他们用大功率射灯照着你,轮流审问三天三夜,不让你睡觉,脑子像炸了一样。”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以后千万别违法!”

小衙内这次终于服气了,现在看起来也沉稳了许多。看来,人非得经历点什么才能成熟。

没有什么事,宋锦阳起身告别,他要去请画家,还要去还邢会计钱。

临别,张然说道:“别走远了,事办成我让笑笑通知你。”他挥着手。

这是当真了,他才不信呢!

有钱了,他要抓紧把欠去供应处的钱还上,退役前,他把手中酒和烟全搬回了萧子阳的仓库里。退了役,再买就得求人了。

那些烟酒整整八百元,由萧子阳和周阳担保才借来的。即便如此,邢会计也担了很大的风险。一旦李佑仁知道,邢会计吃不了兜着走。他不能害了战友!

到了大院,邢会计正好在办公室,还了钱,宋锦阳便向省画院走去。

星期天的清晨,宋锦阳懒洋洋地从睡梦中醒来。他昨天下午去了省画院,而副院长吴大海竟然认识他。一进门,这位副院长就热情地说道:“哟,小宋来了,张副司令派你来的?”这让宋锦阳暗自感叹,画家的眼光真是敏锐。

这位中年艺术家起身去给宋锦阳泡茶,他的热情劲儿让人感到官大奴也大。宋锦阳不得不承认,权力确实能带来一些普通人难以享受到的便利。

“吴院长,不用麻烦了,”宋锦阳说道,“是我找您,首长说您在这边,我就过来了。”他有意提到了首长,想让吴大海知道他背后的关系。

艺术家大多心高气傲,一般人给钱也请不动。既然首长的面子好使,宋锦阳就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他不露痕迹地提到了首长,希望能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吴院长放下杯子,微笑着说:“哦,你找我有事?”他把杯子推到宋锦阳跟前,“喝茶。”

有了“首长”在前,宋锦阳也不做扭捏,干脆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吴院长,我想请您和梁强院长帮我办一次笔会,招待关系户。”他眉眼弯弯,笑容可掬。这次来找吴大海办事,他是志在必得。

吴大海听到个人举办笔会,不禁眉头一皱。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宋锦阳的眼睛,他立马说道:“吴院长,该支的费用我一分不少,我虽然不懂,但我尊重艺术。”他的目光充满了欣赏和尊重。

宋锦阳说完这番话,吴院长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心想:不愧是首长跟前的人,就是机灵,有张副司令在背后,不然他还真不好提出来。

这个时期的人提到钱,总是扭扭捏捏,对方主动提出,吴院长也就没了负担。他说道:“小宋啊,给别人做出场费是每人二百,给你做一百五好了。”

这个价已经是普通工人两个多月的工资了,但很多知识分子脸皮薄,给多少钱也请不动。

宋锦阳站起来,伸出手说道:“吴院长,这怎么好意思,艺术是不能贬值的。”

吴院长接过他的手握着,稍微严肃了点,说道:“不要出去说,有张副司令这层关系,咱这是友情价。”又说道,“你提前一周定好时间,我两人过去。”

事情说到这里,宋锦阳道谢告别,吴院长叫住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说道:“这里有一幅精品送给你,不要随意送人。”又道,“回去向张副司令问好!”

宋锦阳也知道,笔会上画出的作品,那叫应酬画,他相信这幅画将来一定价值不菲。

宋锦阳还想着昨天的画,门外“嘟嘟”敲了两下,没听到大门响,宋锦阳知道是邢敏,就说道:“请稍等!”

刚要起床,门锁“嘎”的一声,紧接着邢敏端着一个小盘推门进来。她嗑着瓜子,上穿一件薄衬衣,下穿一件短裙,形象相当性感。

这时候他才想起,邢敏拿去的钥匙没还回来。

尴尬了,他现在只穿着一件部队发的大裤衩子,起起不来,躺着又不合适。

邢敏则像没事人一样,拉把椅子在宋锦阳面前坐了下来。

这就应了那句话: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邢敏笑盈盈说道:“星期天不出去了?”她继续露出两个门牙嗑瓜子。

她将黑色短裙向上轻提,两条雪白、丰腴的大腿展露无遗。

宋锦阳躺在床上,脸色涨红,呐呐道:“不……不……不出去了。”他的思维已然混乱,这情景万一被人撞见,可如何解释得清。

这位小姨子目睹此景,笑得花枝乱颤,娇嗔道:“小弟弟,你怎么结巴了?”说罢,一抬腿,左腿搭在右腿上,摆出一个风骚的姿势。饶是重生而来的宋锦阳,此时也不禁血脉偾张。

宋锦阳万没料到,平日里端庄的邢姐,怎会突然如此轻佻?

“姐,你回避一下,让我起来穿上衣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央求,可不能让楚嘉看见这一幕,否则,即便是有修养的人也会怒不可遏。

哪知这个女人愈发肆无忌惮,索性将脚踏在椅子腿的横梁上。这次,宋锦阳忍无可忍,怒道:“邢姐,请自重!”说罢,挥手将她赶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