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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关外,离关城最近的一伙鞑子兵驻扎在龙王庙附近。

龙王庙西边,原本聚居着二十余户百姓,大部分人都在鞑子劫掠之前就逃进了关内躲避。

至于那些未能及时逃脱者,则不幸沦为鞑子利刃之下的无辜亡魂。

眼下,昔日安宁祥和的村落已然面目全非,化为这帮鞑子恶徒的临时栖息地。

而那些未曾带走的财帛细软,亦顺理成章地变为他们的战利品。

此支鞑子军队人数多达两千余人,其已在龙王庙附近盘踞近半月有余。

在此期间,他们烧杀抢掠,已经将方圆数里的村落都洗劫一空。

李如柏率领着由两百名家丁与毛文龙部下八百余名老弱将士拼凑成的千人大队,带着三天的干粮和基本战斗装备,在天将蒙亮的时候,潜出了关城。

然后沿着长城脚下,艰难跋涉,抄了一个大圈,历经一番迂回曲折的道路绕到了龙王庙的西侧。

其间有十几个辽阳军士不慎摔伤,无法参与后续的战斗。

其他人也颇多怨言,得亏毛文龙平日里还有些威信,否则只怕这些士兵就要闹哗变了。

反观李家的两百家丁,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了,但是跋山涉水犹如平地,丝毫未受影响。

两军的差距简直是一目了然。

龙王庙西侧有一处林地,正好适合他们这种小规模的部队隐蔽。

李如柏便命令大军在林地休息,而自己则带着两个亲兵和毛文龙摸上了旁边的一处土丘。

从这里可以观察到鞑子的营地情况,几个人便留在土丘上轮流监视着鞑子营地的情况。

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鞑子营里都防守缜密,游骑、哨探频繁出没。

可见这支鞑子先锋军的将领也不是泛泛之辈。

眼看日头偏西,可能再过一个时辰,天色就会暗下来。

李如柏以为今日应该等不到适合偷袭的机会了,正准备让几人撤退。

此时负责监视的毛文龙忽然低声轻呼道:“总兵大人,有情况。”

“哦?”李如柏急忙爬上土丘顶部,探出脑袋向鞑子营地望去。

只见一队鞑子兵不知道从哪里抓到了五个汉家女子,此刻正在向一个首领模样的鞑子邀功。

李如柏顿时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要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当即让一个亲兵和毛文龙回去整军备战。

而他自己依然在原地监视着营地里的情况,现在还不是最佳的奇袭时机。

毛文龙和亲兵回来整军,很快大军都已经做好了出征的准备,但是李如柏却迟迟没有回来。

侯平等的有点心急,同时也想知道李如柏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便询问了李宁可不可以去李如柏那边看看。

由于侯平根本不是李家的家丁,只能算是李如柏请的客人,李宁也不好约束。

只能让刚才回来的那个亲兵带他过去。

土丘上

李如柏依然爬在顶上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鞑子营地的情况。

侯平偷偷摸到李如柏身边低声问道:“大哥,那边是什么情况?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兵啊?”

李如柏死死盯着鞑子营,都没转头看侯平一眼:“等鞑子的游骑、哨探撤回去,咱们就能发起冲锋了。”

侯平“哦”了一声,也学着李如柏的样子爬上土丘顶上,往鞑子营望去。

只见那边营地里异常热闹,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带着一群鞑子兵,将几个女人围在中间,不时的发出阵阵喝彩。

侯平眼神不太好,那边营地又太远,有些看不清:“大哥,那边在干什么?怎么这么热闹?”

李如柏语气平淡的道:“刚才鞑子兵不知道从哪里抓到了五个汉家女,现在那些鞑子正在折磨她们呢。”

侯平听到李如柏如此平淡的口气,只以为他说的折磨就是自己前世在小电影里看的那种‘折磨’。

不自觉的就兴奋起来,可是苦于看不清楚,心里如猫抓一般难受。

忍了一会,实在受不了,侯平偷偷摸到侧前方的土丘上。

这里离鞑子营更近,在这座土丘上,侯平终于能勉强看清楚鞑子营里的情况了。

只是看了两眼,瞬间就感觉内心一阵气血翻涌。

对面营地里根本没有他想像中的旖旎画面,只有五具血淋的躯体在被一群变态肆意欺辱。

五个女人如此凄惨的下场,根本就不是稍微有一丝人性的正常人类能接受的。

侯平何曾见过如此血腥悲惨的场面,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

然而时不时能隐约听到的那五名汉家女子响彻天际的哀嚎声,就仿佛一把把尖刀剜在了他的心头。

怜悯、同情瞬间化为了无尽的憎恨,让侯平失去了理智。

当即就想提刀冲入鞑子营中将这群人型畜生杀个干净。

但是随即在他的身后,一双大手将他死死的按住了。

李如柏的听声适时响起:“冷静点,如果这点愤怒都无法克制,那你就没资格成为三军统帅。”

侯平双目怒睁,眼看同胞受到如此非人的虐待,而自己就只能在一旁旁观,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

这种屈辱、窝囊的感觉绝对是前所未有过的。

只是侯平也知道李如柏说的对,为了大局,他们必须等。

虽然侯平不知道李如柏所说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他相信李如柏一定不会放过这群畜生。

救下那五个女人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剩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们报仇雪恨。

李如柏又道:“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先回树林里去吧,战机一到我就会回来。”

侯平犹豫了一下,心里确实不忍再看下去,但是想了想还是咬紧牙关,继续盯着营地里的一举一动。

因为他知道,即便再不忍心自己也必须要坚持下去。

正如李如柏的话一样,如果连这么点窝囊气都忍不下去,那他就没有资格统兵。

李如柏见侯平坚持要看下去,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两分。

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后也不再多言,趴在土丘上继续监视着鞑子营地里的情况。

天色已经渐渐昏黄,而鞑子们也闹得更加欢快了。

五个汉家女人仅剩一个还能发出有气无力的惨嚎声,其她人则不知是死是活。

此时营地里有几个鞑子兵拖着大批的草料开始喂马。

李如柏见状后心头大喜,急忙在侯平肩上拍了两下:“走,该让这些畜生付出代价了。”

侯平跟在李如柏身后离开了土丘。

虽然刚才他也一直盯着鞑子大营,但其实并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

于是只能强行把营内看到的情况记在脑海里,然后李如柏求证。

“大哥,你说的战机到底是什么?可不可以跟我说一说?其实刚才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看些什么。”

李如柏笑了笑道:“战场千变万化,所谓的战机也多种多样,必须因敌因地制宜,就拿我们今日的情况来说,我所等的战机有三条:第一条,敌军懈怠,疏于防备;第二条,游骑、哨探收缩,至少要收缩到我们能冲到百五十步的距离。至于第三条,则是为了老弟,特意增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