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嫔跟在贤妃身后,近日来,她是时常来贤妃身边走动,
走到前面长廊之处,就看到前面走过去的容妃,不由小声说着,“娘娘,容妃现在啊,算是真的失宠了,瞧瞧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
自从那日过后,皇上再也没去过彩云殿。
宫中就是这样,前些日子还无比艳羡容妃,现在就巴不得落井下石,让她再也爬不起来得好。
贤妃嗤笑,瞧着容妃那张哭丧般难看的脸,心里也觉得很是痛快,
“你也别得意太早,皇上现在反常,频繁召寝新人,说不好就是故意来刺激容妃的,等她低头啊,你们的好日子又得结束了。”
容妃陪着皇上走过了一段黯淡无光的岁月。
这就足以让皇上看重他们之间的情分。
婉嫔脸色微变,不由想起皇上召寝她的事,明明一切都准备就绪,可皇上便是停了,难不成真的是心里想着容妃?
“娘娘说得是,嫔妾明白。”
贤妃扫了一眼她,“想必这次你们也看明白了,容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她得宠一日,就没有你们侍寝的机会。”
“还请娘娘指点。”婉嫔立马说着。
贤妃:“容妃变得不顺从,惹皇上恼怒,若是她继续发疯下去,那皇上总会厌烦的。”
思及此处,贤妃嘴角勾起,眼里的算计流淌。
*
慈宁宫内。
“皇后,你有劝谏之责,不可让皇上纵欲伤身。”
赵太后说着。
近来后宫之事,她也有所耳闻,对于皇上的行为,她也不能直接去干涉,只有先让皇后去劝谏。
华姝来之前,就猜测赵太后寻她便是为了此事。
她当即就应下了。
赵太后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去吧。”
她也没打算说别的。
华姝行礼告退。
到了外面,华姝坐在仪驾上,手支着额头,叹了口气。
皇后还真是难,黑脸白脸红脸都得唱个遍。
当然了,华姝很明白,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都是如此的。
既是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总归要有一些规矩礼仪束缚着。
遵守者则受万民爱戴,国泰民安,不遵者,搞不好就是亡国之像,遗臭万年。
想着想着,便到了乾清宫,今个皇上从御书房回来的时辰算早的。
华姝下辇的时候,就发现乾清宫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很是异常。
就连平日像块药膏似的的李胜也不在。
华姝微蹙眉头,示意身边的人去周边寻人问问。
她走了进去,大殿里面也没有人,
华姝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别是皇上出了什么问题?
她要是现在守寡,养谁的孩子是个大问题呢!
人在这种时刻,想象力总是很丰富。
“皇上?”华姝清嗓喊了一句,没有人应答。
等她拨开珠帘,就见着走过来的人,一身黑金色龙袍。
她刚想说话,就见着皇上一把将她抱住,随后几乎是扛起来的,她整个人都悬空了,鞋子也被甩落了地。
没等她说句话,就被扔在了榻上。
华姝瞪着眼,就瞧见皇上脸红连带脖子那一块都是红红的,显然是不对劲。
楚泽其实没有失去意志,只是看见眼前人的时候,那些压抑许久的欲望倾巢而出。
甚至比体内那股火更撩人。
...
华姝是倒了霉,要知道发生这档子强求之事,
她也不能来啊!
*
李胜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路上遇到了柔婕妤,便给领回来了。
这边安排她去偏殿先候着,
李胜走进内殿的时候,就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甚至还有女子的啜泣声。
李胜脚步悬停在了空中,默默缩回,这是?
他出去的时候,就见着云秀走了过来,“李总管,您可算是回来了,皇后娘娘前来寻皇上,皇上是没在宫中吗?怎么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啊?”
李胜兀得扭过头看着里面,那眼神从疑惑到了然。
原来是皇后娘娘来了,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嗯,皇上刚从外面回来,与皇后娘娘一同在里面商议呢。”李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
也确实是商议。
只是商议的内容有点不同。
“好没好。”
“快了。”
华姝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那海里被捞上来,她眼尾殷红,显然是哭过了。
而偏偏这泪水更让人激情。
华姝双手掐着他的后背,狠狠咬着他的肩膀。
算是她的反击了。
傍晚,两人许是都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晚间的时候,楚泽倒是先醒来了,他那双眼清明无比。
侧过身子看着边上的女人。
刚经历那么一场事情,她脸颊潮红,身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记。
楚泽眼眸微深,明显感觉到体内那股久违的冲动。
他现在也分不清楚,是药效,还是本能的反应。
楚泽手指掐了掐她的脸颊,软乎乎的细腻。
近来,他特意避开她,
她倒是主动送上门来。
华姝烦躁侧脸地躲开那作乱的手,声音细碎,“滚。”
楚泽显然是听清楚了,故意掐着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华姝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那些想骂人的话还被悉数吞下了,真是恼火。
许是欺负够了,楚泽才站起身,撑着懒腰。
他才觉得此事是有助于心神宁静的,现在虽然有点累,可浑身却舒畅了很多。
出去的时候李胜见皇上出来,便过来服侍,小声说着,“皇上可要传膳?”
算起来皇上午膳都没用呢。
“嗯,再备一些粥食,点心。”楚泽说着。
李胜应下,余光不由得瞥了瞥自家皇上,见他满面春光,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皇上,奴才找来了柔婕妤,还在偏殿候着。”
楚泽眼眉都没抬一下,“送她回去吧。”
他径直走到书桌前,上面摆的是一些琴谱还有钓鱼的技巧。
楚泽拿起,像是很随意地塞在了最底下的抽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