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君黎凝视着那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的孙华只是故作高深道:“你不用管我们的身份,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有终结这惨剧的办法,但你必须要配合我们。”
孙华此时也是勉强缓过神点点头,她犹豫片刻叹了口气:“我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要保证我能活下去。”
“我还不想死…我不觉得我有错…”
君黎和白泽对视一眼,白泽显然没了耐心只是冷声道:“现在的情况,你没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你有没有错跟我们毫无关系,我们也说的很清楚,想活下去就配合我们。”
“张口闭口就是那么多条件的话,那我们也可以选择找别人。”
白泽眼底流露出一丝冷意:“反正这栋楼的住户幸存者还有一些,在的情况就算他们不认为是厉诡杀人也会因为想活命对我们言听计从,能配合我们的人很多,不缺你一个。”
孙华的脸瞬间难看至极,她沉默许久终于像是泄了气艰难咽了口水:“我配合你们…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
待君黎和白泽从孙华的房里出来时两人的表情都极其复杂,两人都没有做过多交流,回了房间自顾自坐下保持了诡异的沉默。
“君黎…”
白泽许久才轻轻出声,他略微复杂的看着君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君黎叹了口气微微蹙眉:“我也没想过是一个…这样的…悲剧。”
“你觉得到底是谁错了…”
白泽虽然已经勉强能理解一些人类的思维,但对于这个所谓的真相他的心情却是难以言说。
“都没有错,但又都错了…”
君黎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立场不同罢了,住户没有错但站在厉诡的角度…他们都错了…”
“可是…”
白泽瞳仁略微颤动着,他抿着嘴叹了口气:“君黎,如果说我也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我们俩在一起遇到这种事…”
白泽极其认真的看着君黎一字一句道:“我也许也会和那些住户一样,绝不会让你管那件事…”
“我始终认为出了事第一时间想的是自己,我习惯性独善其身。”
白泽似乎是无奈轻笑一声微垂着眸子看向君黎:“也许在你眼里,我过于冷漠了。”
“没有。”
君黎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反倒是极其严肃:“每个人都不同,我们没有权力去规定任何人的行为,所以每个人的存在和行为都有特殊的意义。”
“你不喜欢多管闲事,可是却愿意迁就我。”
“白泽…或许…”
“我以后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两人又沉默许久,白泽才终于问出了一句话:“你打算帮厉诡还是帮住户?”
“帮厉诡的话,我们逃出去后就不要管这栋楼,不管厉诡如何报复都与我们没关系。”
“帮住户的话…”
白泽轻轻摇摇头:“虽然我觉得他们没错,但没错不代表我就会动用能力帮他们。”
“我的能力只为你动用,所以君黎…我给了你选择的余地。”
君黎静静的和白泽对视着,许久他缓缓开口:“白泽,终结事件的条件是将罪恶揭露出来,让隐瞒的秘密重现于世。”
“我们逃出去后,不需要管这栋楼,厉诡、住户我们都不需要管。”
“我们要做的,是按照厉诡的要求揭露这栋楼的秘密,我知道厉诡想干什么。”
“她想…将这件栋楼的丑闻闹的越大越好。”
…
“嗒嗒嗒…”
深夜,不论是什么样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突兀的上楼声在未知的黑暗里显得格外沉重。
当又一颗被新鲜割下的头颅滚落在那黑影的脚边,黑影却是露出一丝诡异残忍的笑意。
它缓缓弯下腰伸手揪住头颅沾满血水的长发,那连着头发下的脸和脖颈却是滴滴答答渗着血随着黑影手臂的幅度微微晃动。
那黑影拎着头颅正要往楼下抛尸时却是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恶意。
“又见面了。”
白泽点燃了鬼火照亮了那片黑暗,他见那似乎无法被照亮的黑影想逃离时轻轻开口:“我偶然知道了一个悲惨的故事。”
“你有兴趣听吗?”
黑影愣怔片刻随后缓缓后退,它终于发出怨毒的声音笑道:“如果故事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你们就只能等我杀光了所有的住户再出去了。”
白泽没有回复它的话只是缓缓开口:“从前有一对夫妻,妻子身体很差结婚很多年都没能怀上孩子。”
黑影闻言瞬间怨毒的注视着白泽,那捏着头颅的手不断收紧。
“两个人找了很多医生,花了很多钱就是为了调理身体好有个孩子。”
“后来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怎么的,妻子真的怀孕了,两个人都特别珍视这个孩子,不管是从何方面都极其小心生怕弄丢了这个来之不易的礼物。”
“可是…”
白泽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流,他声音低沉了几分:“谁也没想到,悲剧会发生在一个那样平凡的夜晚。”
“那天夜里,丈夫还在一边温柔的安抚孕吐的妻子一边在厨房里做着晚饭,两个人显得极其幸福,话题几乎都围绕着孩子。”
“这个时候房门被突兀的敲响,丈夫被迫放下锅铲去开门。”
“两个人都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敲门,丈夫透过猫眼望了一眼,可惜楼道的声控灯似乎坏了,外头漆黑一片只能看到两个黑乎乎的人影。”
厉诡的手越捏越紧,那指甲嵌入血肉却是感受不到分毫疼痛。
“丈夫试探性问了一声谁啊?可外头似乎没有人回应。”
“原本以为只是敲错了门,可敲门声却忽然再次响起,丈夫再一次问了一声谁,外头陌生的声音却是回答…”
“隔壁的邻居,家里停电了问问有没有多余的蜡烛…”
“因为这对夫妻是刚来到这个城市打拼,没什么钱才租了这个单元楼,和附近的邻居都不太熟悉,丈夫为了和周围打好关系便是叫妻子去拿了蜡烛,自己却打开了房门。”
“殊不知…这一次开门,等来的却是罪恶的深渊…”
白泽似乎有些说累了,顿了顿随后又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丈夫刚开门就被一把刀架在了脖颈,两个陌生男人的忽然闯入叫丈夫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刚要呼喊里头的妻子,可单纯的妻子却已经拿着几根蜡烛走入了客厅…”
“原本这两个闯入者只是图财,却没想到男人怀孕的妻子却如此漂亮,图财的心瞬间变成了图色…”
那厉诡凶恶的眼神愈发怨毒,似乎白泽但凡再说一句就会冲上去将他撕碎。
白泽插着兜叹了口气语气带了几分怜悯:“男人眼睁睁看着一个闯入者将自己的妻子抓住,但妻子奋力挣扎居然没能让他的手。”
“妻子向自己的丈夫发出了求救,在她眼里她的丈夫就是自己的后盾…可是啊…”
“她没有想到最爱自己的丈夫却亲手将她推下深渊。”
厉诡颤抖着身子发出古怪的笑声,那颗滴血的头颅被瞬间捏爆,血水和各种粘稠物碎肉块残留在指缝中,剩下的洒落一地。
白泽冷笑一声慢悠悠开口:“让我想想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闯入者见妻子奋力抵抗便是转手威胁丈夫…”
“哦…应该是这样说的…”
“想活命的话就去把你的妻子按住。”
“等我们轮流爽完了就放过你。”
“用你的妻子伺候我们几次换你的命很划算。”
“去把她按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