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从董平连斩肃州六名将领已经过去七天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内,梁山和肃州兵马更是发生了数次征伐。
但双方似乎十分默契,完全就像试探,根本就没有爆发惨烈大战,兵力损失同样极小。
飞沙滩前,两军兵马依旧相互对峙。
此刻,中军大帐内,林渊以及诸多将领、城主赫然在列。
只见林渊看向自己下侧一人,出声询问道:“孙鹏,本将让你打探的事情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一身精甲的孙鹏闻言立即起身,道:“将军,根据这几天斥候的打探,已经完全摸清了敌军粮草的所在位置,其粮草如今就被存放在永丰镇内。”
“诸位,大家请看地图,永丰镇所在完全可以充当一个枢纽的位置,其连通登州和青幽城,既方便及时补充,也方便押送前线。”
“而永丰镇内的粮草,被名唤解珍、解宝的梁山统领看守,其二人修为全在二境孕魂阶巅峰,距离三境仅有一步之遥。”
随着孙鹏阐述完毕,在座的众人也全都明白了林渊心中所想。
林渊这时也看向众人,出声询问道:“诸位,本将想趁其不备的时候偷袭敌方后方,断其粮草,你们以为如何?”
闻言一侧的董成脸色一沉,直接起身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
董成的开口让林渊面色阴沉了下来,直言不讳道:“哦,董将军为何觉得不行,可否跟大家说说你的看法,本将洗耳恭听。”
董成心中清楚,此刻的林渊已经生气,但为了三万大军着想,还是强硬的说道:“首先大家都可以看出,永丰镇位置特殊,与之相近的就有蓝田、古玉、天彝三镇,他们的守将可都还没上战场,显然就是在防范我们打粮草的主意。”
“还有,永丰镇此刻背靠登州,先不说粮草可以及时得到补充,对前线的影响不大,就是深入敌军腹地,面对来自多方面的压力,在座的哪位将军可以确保能够成功,能够全身而退。”
“最后,梁山实势力太过于神秘,其内的高手层出不穷,我与之交战时,那位名唤董平的敌将完全没有露过面,此刻,谁也不能确定梁山是否还在永丰镇安排了后手。”
“林将军,奇袭敌军粮草此法太过于冒险,我认为此事不可?”
董成的话引得帐内多数人的同意,从而导致林渊勃然大怒。
“董成,你一个戴罪立功之身,如今不思破敌之策,不出破敌之力,还敢在这里危言耸听,如今我们面对林冲、李逵、董平三位强者,正面破敌亦是奢望,不寻求其它方法如何完成主公的交代。”
“还有,你处处赞扬梁山之威名、破坏我军之士气,是何居心你?”
“本将今日决定,就按照此法行事,你若不愿,就退出本将的营帐。”
董成没有想到,林渊不仅一意孤行,还如此冤枉自己,当即拍案而起,厉声大喝:“好,林渊,你若是一意孤行,今日之事我一定奏明主公。”
说完踢倒身后的木凳,朝着帐外走去。
跟随董成的刘思龙等几人也同样起身离开。
虽然赞同董成分析的占据多数,但如今林渊才是主将,他们可不敢直接起身离开,纷纷静静的端坐在原地。
董成的离开并没有让林渊放弃,其缓和后便接着对绕敌偷袭,断敌粮草的计谋做着部署。
同样,七日的时间,王朝各地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距离壕州最近的泸州,此刻天娑郡已经完全沉沦在一片佛光之中。
只见天娑郡上下,各城池、小镇、村落全都建起寺庙,道路上僧众、和尚随处可见,就连寻常的农家之人也天天礼佛,瞻仰佛法。
此刻的天娑郡完全就像小型的佛国。
万岳郡的一处隐蔽的房间内,此刻聚集着一众人,似是在进行商议。
为首之人,头戴画有巨蛇之影的面具,沉声道:“诸位,我等奉命占据泸州,原本就该属于我们的登天隘却被壕州兵马占领,这段时间以来,咱们精心布置,本想将其夺回,却不想没等行动,后方却出了问题。”
“我想,天娑郡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吧,原本一个小小破败的青照寺,没想到却隐藏的这么深,骗过了我们所有人,短短几日的时间,便已经将天娑郡占领。”
房间内唯二戴有面具的人出声道:“本神侍曾派遣手下探查其中秘密,却不料一个个的全都折在那里,还有那青照寺的小和尚,佛法高深,甚是厉害,本将差点就受其蛊惑,留在那里。”
其余人闻言,全都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时,其中的一位身材魁梧的神卫开口询问道:“两位大人,那目前的情况,咱们到底是先解决天娑郡佛家传道的事情,还是先解决登天隘的事情。”
此话一出,众多神卫纷纷看向前方戴有面具之人,眼神中带着询问神色。
泽蟒神侍轻轻挥了挥衣袍,不经意间露出一截手臂,上面布满了紧密的鳞片,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沉声道:
“万岳郡夹在天娑郡和登天隘之间,如今咱们属于腹背受敌,还是先将天娑郡佛门事情解决好,在说登天隘的事情吧,反正咱们已经部署那么长的时间,不急于此一时。”
“稍后,我先去打探打探天娑郡和那青照寺的具体情况,你们也四处看看,了解了解具体情况,其中高手强者都是何人?”
潜伏于万岳郡的一众神罚之人,此刻却全都悄然朝着天娑郡所在潜伏而去。
“嗖--”
山间的森林中,茂密的树叶挡住照射的阳光,使得森林内光线昏暗,水雾缭绕。
下一秒,泽蟒神侍的身影猛然出现。
“好一个青照寺,真是藏得好生隐蔽,倒是让本神侍一番好找,我倒要看看如此一方破败的寺庙,为何会冒出那么多的强者。”
“噌--”
话音落下,泽蟒神侍纵身飞跃,在森林中几个借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踏--踏--踏--”
接着,丛林中钻出一位手提禅杖,胸前挂有佛珠的莽撞和尚,大手摸了摸脑袋,出声道:“嗨、嗨、嗨,洒家就是赶路找个地方休息,就听到了洒家此来的目标,哈哈哈,看来倒是省了洒家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