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赔偿的,根据其损坏财物的数额大小,会被抓起来关押上不同的刑期,要不就等人来赎,要就只能等刑满释放。
所以这段时间里,南安城内虽然起争斗的不少,但彼此之间都还算是克制,为了银钱都默契地点到为止,至于怨恨再深些的,也约在了比武大会上一决生死。
方玥很快就到了贺晓敏家门口,不得不说贺晓敏家还挺有钱的,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朱红色的大门上面镶着金黄色的门钉,门口还有几个腰挂大刀家丁在守门。
方玥正欲走上前去,立刻有家丁上前阻拦,语气不好地对方玥说:
“哪来的穷花子,我们贺府可不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走一边去。”
方玥惊讶,这一身装扮,再加上牵着一头驴,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叫花子吧,这家丁是不是眼神不好?
虽然猜想到了有可能会遇见狗眼看人低的事件,但这也确实是把她看的太低了,但是想到这里是贺家,她还是耐心地对这家丁说:
“我可不是什么叫花子,受贺晓敏的委托,前来探望她的家人。”
那家丁这时候才仔细地打量方玥,发现她确实不是叫花子的装扮,只是在他眼里游方大夫也比穷叫花子好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听完方玥的话后,他仔细在脑海里翻了又翻,也没有找到贺家哪位主子叫贺晓敏的,便忍不住嗤笑出声,语气嘲讽地对方玥说:
“不是叫花子就不是叫花子呗,我看你们也没什么区别,我们贺家可没有哪位叫贺晓敏的主子,你们这些人呀!就算是想上门打秋风,那也得打听一下贺家人的名字啊。
可不是随便一个姓贺的,都是贺家人,咱贺家可是南安有名的武道世家,甚至还有小姐去修仙了,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上门的。”
这家丁都这么说了,方玥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不愿在这里被这样奚落,只是如今的她也不会与凡人计较,这人如此作态早晚受到教训。
于是她只是摇了摇头,语气惋惜地说:
“要是你家主人,知道你把我赶走了,可免不了要受一顿教训。”
说完她也不停留,径直转身离去,既然贺家待不了,她还是去找一家客栈歇息吧,她对南安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也有几分兴趣,并不打算就这样离开。
至于贺晓敏带给贺家的东西,随便找个时间给他们就行,看贺家家丁的作派,也能猜测到这家人的作风习惯,她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家相处。
那家丁虽然对方玥直接走人的行为些诧异,但也只认为方玥是被戳破谎言后丢了脸面才走的,于方玥的话,也只认为对方是在试图挽回些面子,并不以为然。
倒是他身边另一位家丁拉了拉他,小声地说:“柱子哥,你不怕那真是主家的客人,就这么赶走了,要是让主家知道,那是要受罚的。”
那位被称作柱子哥的家丁重重地推了那位多事的家丁一把,满不在乎地说:
“你知道我姨是谁吗?那可是贺家二少爷的姨娘,贺家有哪些主子我会不知道吗?这里哪有你的事?滚一边去。”
另一位家丁好心提醒却被推开,心里不满但是也不敢说什么,这人虽然耀武扬威,可是他真的有一位做贺家二少爷姨娘的姨。
那位姨娘还挺受宠,不然也不能把这位只有花拳绣腿功夫的家伙塞来守门,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才选上的这一份工作。
这贺家可有一位被选上修仙去了的小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想要来贺家当家丁侍卫的人不知凡几。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脸色一变,大管事是之前好像说过,贺家那位去修仙的小姐,好像就是叫做贺晓敏。
刚被赶走的那人的不就是受贺晓敏的委托而来吗?不会也是一位仙人吧?但是会有这么好脾气的仙人吗?他也有些怀疑。
只是不管如何,这件事都得尽快报给大管事知道,就算是对方是骗子,涉及到那位小姐,他也不会受到责罚。
就怕对方是真的受小姐委托而来,就这么被奚落一顿赶走了,虽然说都是柱子干的,可他也脱不了关系,他可没有一位姨娘作后台,真出了事可没人保他。
那何况涉及到那位小姐,谁知道那位姨娘还保不保得住这位,于是他眼珠子一转,捂住了肚子,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柱子哥,我肚子疼,要去一趟茅房。”
柱子满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懒人屎尿多,也怕他真拉了出来,弄脏了贺家门口,可是连他都会受到责罚的,于是他忙不迭地摆了摆手。
“去去去,赶紧去。”
那家丁也看出来了柱子的嫌弃,眼里不忍不住闪过一丝狠毒,这人平时也没少欺负他,一会儿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他捂着肚子迫不及待地朝茅房的方向跑去,直到跑出了柱子的视线,他才收回了捂着肚子的手,朝着大管事所在的院子急匆匆的赶去。
才走到院门前,守门的小厮就发现了他,小厮自然知道他是今日大门口值守的家丁,见他急匆匆地跑来,猜测是有什么急事?
只是里面花姨娘在和大管事谈话,也不能轻易打扰,于是他连忙拉住了赶来家丁问他:
“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大管事,急吗?”
家丁有些犹豫,他不是蠢人,小厮既然然这么问,就说明里面大管是正忙着呢,不是急事不能打扰,只是他也不确定这事到底算不算是急事?
只是都已经到了这里,再让他退缩也是不可能的,一路过来看见他的家丁婆子们可不少,明日柱子一定会知道他今天阳奉阴违的事。
对方虽然武功不好,但人也不傻,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他是来告状的,到时候这贺家他可就待不下去了,这份工作也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他舍不得放弃。
于是他咬了咬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小厮,这小厮虽然只是在守门,其实是大管事的心腹之一,他知道的事可比家丁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