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在这儿说,我们就只能带你回去了,机会给你了,你还不珍惜。”佟森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心里有些着急。
大曾捏着胡老二胳膊道:“这不就是你一个人能抗的事儿,我们没证据能跑到这儿找你?提示你一个,齐旺财,还要我往下说吗?”
胡老二胳膊被捏的疼痛,加上大曾的心里暗示,只好泄气道:“你们都查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们查到是我们的事儿,你交待是你的事,这是关于你认罪态度好不好的问题,这机会我们得给你。”
“我,二驴,旺财。”
“说大名,二驴叫什么?旺财姓什么?”佟森一边记录一边喝问道。
“马金宝,齐旺财,还有我。”
“阮根生是你们杀的?”
胡老二摇头道:“是二驴,也就是马金宝杀的,他说这小子不识时务,要举报我们。”
大曾抽了口烟接着问道:“说说你们作案经过。”
屋外,公社干部看到乌泱泱一群人朝这边过来,赶紧跟另几名区局同志说道:“坏了,这是有人看到咱们来了,咱们得上去拦一拦,至少要拖住时间,这里面应该快审出东西了。”
另几名也不敢大意,其中有一个把q都掏了出来。
“可不敢拿这个,咱们拦住好好拖着就成,你把这东西拿出来会造成紧张气氛的。”公社干部吓了一跳,赶紧让这位同志把q装回去。
这时季洁也听到人群热闹声了,赶紧和陈冰走出来,正好听到公社干部说的话。
赞同的说道:“还是您这种平时和群众接触多的领导想的周全,一会儿我们都不要冲动,听黄干事的。”
黄干事就怕遇到愣头青,一冲动把乱子惹出来。
看到季洁能拿事,就赶紧跟季洁示意上去拦着点人群。
“嘿,还真是黄干事呀,今儿怎么这么晚来我们这儿了,也不通知一下,我好接待。”
人还没到,生产队长就大老远打着招呼。
“嗐,也没什么事儿,有几位同志找胡老二问点情况,对了老方,你们生产队去年造田亩数在公社里算是排得上号的,回头说不准要奖励你们呐。”
姓方的生产队长还没开腔,齐旺财听说是找胡老二调查,心跳个不停,生怕胡老二把自己等人供出来。
他是有家室的,就是因为想弄些钱被拖下水了。
想到这儿,就在一边大声嚷嚷拱火道:“黄干事,你们这么多人来大队,怎么岗哨都没汇报情况,别不是抄小路闯进来的吧?这程序上可说不过去。”
村里有自己的民兵,虽然是归公社领导兼任管理,但系统上是属于wZ部的,因此有权利登记查看介绍信,不管你是不是公社干部。
齐旺财的拱火让季洁留了个心眼,特别是报告里提到过这人,悄声给身边几位同事说了几句。
几人悄悄就把齐旺财给围在了里面。
生产队长听到齐旺财的话,脸色也有些不好,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等于是把他架上面了。
瞪了眼齐旺财,然后重新挂上笑容朝黄干事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儿吗?有需要我们配合的没,我对大队各家情况都比较了解。”
“阮根生同志牺牲,武胜利遇害的事儿上面很关注,区J特意派了佟队长过来查看情况,现在就是问一下报案人胡老二当时的具体情况,毕竟要给受害者一个交待不是。”
“对,根儿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没想到这么年轻就没了,他可是阮家的主要劳动力,我昨天还专门带了东西去看望过。”
阮根生家里只有这孩子是个壮劳力,一家人住在半山腰上,也不怎么和村里人来往。
“所以咱们可得支持人家工作,早点破案。”
齐旺财察觉得自己被合围,高声道:“那你们拦着我们生产队长干嘛,别不是屈打成招吧?六叔,这明显是挡着不让咱们去看,要是胡老二被冤枉,传出去咱们大队以后谁还能娶到媳妇,谁家女儿还能嫁出去?”
生产队长脸色也不好看了,直勾勾盯着黄干事问道:“黄干事?虽然我老方只是七个小生产队的队长之一,但这胡老二可是我管辖的生产队成员,这孩子我是信得过的,该配合的我们配合,但也请你们给个面子,让大伙儿监督下。”
“这可不成,人多眼杂,万一有消息泄露,这事儿你能负责任吗?上面可是很关注这事的,不过我可以保证,区里来的同志不会像这位情绪有些紧张的同志说的那样屈打成招,现在可是新社会,凡事都将究证据。”
黄干事干脆利落的摇头拒绝道,还特意点了下姓方的生产队长,要支持Zc和工作,不能带着老一套旧思想捂盖子。
生产队长人老成精,听出来话里意思,看样子胡老二麻烦了。
拿起旱烟袋点上抽了口道:“别人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吧,我去看看这孩子,要是他不配合,我劝两句?”
齐旺财听到这儿就打算开溜,被几位同志给拦了下来。
“你就是齐旺财吧,先别急着走,正好一会儿要找你呢,希望你配合我们工作。”
齐旺财心虚道:“找我干啥,我家里有事要回去,队长,你看他们,您人都在这儿,都要拿我去当替死鬼,兄弟们,你们答应不?欺负到咱们这儿来了,谁要不是个带把的,就顾着看戏吧。”
齐旺财因为民兵身份,平时人缘不错,特别是一些半大小子,很听他的话。
因此一群青壮精光着上身,亮着肌肉道:“不答应!滚出我们生产队。”
季洁上前杏目一扫说道:“齐旺财,你裹什么乱,你当时也是报案人之一, 我们可是给你录了口供的,现在我们只是重新再问你一次,你害怕什么?”
“谁害怕了,但你们拦着不让我们看胡老二,说明就有问题,屈打成招的事儿还少吗?怎么,又想把我也算进去?我不就说了几句公道话吗?来吧,谁怕谁,想欺负我们生产队没人,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