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岳母特意带着小安过去睡,怕吵着李修禹。
宝儿开始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现在也慢慢习惯了自己的小房间。
最开始的时侯经常半夜跑进李修禹屋子爬上炕睡在大哥和嫂子身边。
温存过后,鹿灵犀靠在丈夫胸膛说道:“你外出注意保护好自己,我们等你回来,家里有我,你就放心吧。”
“嗯,没事儿,我看了资料,估计就三两天的事儿,问题不大。你工作怎么样,能习惯吗,肯定没你之前翻译室工作轻松。”
李修禹亲了媳妇额头接着说道:“对了,之前帮扶烈属的名额,咱们再添些吧,现在你嫁过来咱俩工资加一起也不低了,这事儿你过去和王姨商量的办。”
尽管今年李修禹已经把物资悄摸的投放好多次了,可惜只是杯水车薪,为了还贷,又遇上灾害,好多地方树叶树皮都没了,文字可能是苍白的,现实却是血淋淋的。
“听你的,方哥挺照顾我的,就是处理一些文件的事情,等给小安添了弟弟妹妹后我看看不行转个能顾家的工作。”
媳妇儿的话很撩人,又是一场无声的战斗打响。
一夜无话
第二天饭桌上,宝儿知道大哥又要出差了,嘟着嘴闹情绪。
“大哥,宝儿现在是大人了,能和你一块去吗?”
小丫头虽然大了些,越发的粘人了。
“哈哈,我们宝儿都是大人了,那你替可哥照顾好小安好不好?”
“大哥,我也能照顾好小安,我还帮小安洗过屁股呢。”修武开始长个儿了,脸蛋瘦了些,开始慢慢变白了。
鹿母很喜欢一堆孩子围绕的感觉,慈祥的笑着道:“好,都是咱们家的小帮手,你大哥出去工作,咱们不让他担心家里好不好。”
“大哥,你要早点回来,宝儿会很想大哥的。”
李修禹抱起宝儿狠狠的亲了口,一旁灵犀怀里的小安不乐意了。
“咿啊,额,哇,。” 一阵急促的婴语。
翻译官宝儿得意的逗侄子,故意又亲了口自己大哥说道:“这虽是你爸爸,可也是我大哥呢,我就亲,怎么了,没见你这么小气的。”
小安竟然明白意思,嘴巴一瘪就要哭。
哈哈,大伙儿都很乐,李修禹赶紧放下宝儿,把小安小心的抱过来哄了起来。
“你小姑说的没错儿,你呀,真小气呢。”
小家伙被爸爸抱着,又咧开嘴嗯唔的一阵婴语,现在开始到了话痨阶段。
“车来接你了,包里我给你放了两件换洗衣服还有一早蒸的红薯,路上吃。”
李修禹把小安递给岳母接过东西:“我就走了,最近街面上不太平,修武,宝儿,放学了要等你细妹姐姐过去接你们。听到没,不能跟不认识的人去。”
“唔,大哥,宝儿知道呢,你一定早点回来,还有,我们老师说了,要开始叫我大名儿。”
在家人依依不舍和儿子的哭闹声中,李修禹狠下心上了车。
宝儿和修武还跟在车后面跑了一段儿,被后面的灵犀叫回去了。
“同志,谢谢您来接我。”
“您客气,坐稳喽,咱们出发。”
李修禹情绪不高,上车后呆呆的看着门口越来越远的家人,叹了口气。
“嘿,舍不得?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警惕性都变差了,我车上这么大个人都没瞧见。现在眼里就只有家人了是吧。”季洁不满的打趣道。
“季姐,您也在车上,不好意思,这听到儿子哭声,心尖儿疼,没注意到。”李修禹勉强一笑。
季洁明白李修禹感受,安慰的拍了拍肩膀:“嗐,能理解,记得我妈和我说过,当初刚生下我没多少天,就要组织乡亲们转移,为了大家舍小家,咱们现在已经是算好了,有些人牺牲了再没回去。还是想想怎么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儿回来吧。”
李修禹点点头说道:“有了些思路,应该问题不大。”
车子一路行驶到火车站,会合部里的两位领导和其它分局一男一女后,韩叔做为站长陪同着把众人领到车厢。
“修禹,这是这趟车跟车的老吴,你有事儿叫他就成。”
“行,谢谢叔儿。”
这时部里的带队领导开口道:“这位吴同志,我们需要简短的开个会,一会儿有需要了叫你。”
李修禹朝跟车的吴叔点点头。
“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部里二局的陈副局长,任这次的调查组组长。”
陈组长双手示意大家不用鼓掌:“大家都是抽调的精兵强将,这次任务大家都有所了解,长话短说,部里给我的时间只有一周,我给大家的时间最长五天,下面大家自我介绍下。”
“我是这次的副组长易景民,这次任务就是帮大家协调对接沈城的办案人员。”
“我叫季洁,dc分局的”
“我叫鱼勇,xc分局的”
“我叫贺英,cY分局的”
“我叫李修禹,轧钢厂保卫处的” 李修禹一介绍,大伙都挺惊讶。
带队的陈组长说道:“大伙儿可别瞧着修禹同志年轻就小看了,入职以来破获的大案要案比在座各位都多,是连续两年的部里的先进标兵。”
“资料大家都看过了,现在有思路的可以说说。”
鱼勇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了一圈开口道:“要不,咱们的优秀标兵先说说?”
李修禹也不怯场,人家这明显是带着考验问的,自己一个小年轻参与进来,人家没点意见才怪。
“是有点思路,不过资料有限,我就起个头供大家参考。”
“现在已明确的线索是:嫌疑人身高170,穿钉胶掌30-40码鞋,极大可能是厂内职工。”
鱼勇打断道:“修禹同志,说些大家想不到的吧”
意思是这些大家都门清儿的就不用放台面上来了。
李修禹也不恼,依旧沉稳的说道:“结合这两点,最紧要的工作是排除100号参与的工作人员,看了资料,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有一点没提到,包装组只是对其本人审核,假如嫌疑人不是日常能接触到100号的工作人员,侦查的方向就错了,如果假设是对的,他是怎么知道当天的100号还放在包装组的?”
“你是说,这人会从包装组打听消息?”陈组长问道。
“对,我看了资料,对所有接触者都经过了可以说是严格的审讯,没有嫌疑点和线索,这就说明方向不对。”
鱼勇思考了下:“那也不能解除这些人的嫌疑,万一是里应外合呢。”
“对,不排除这方面可能,另外还有一点,咱们的100号可是高纯度的工业制品,嫌疑人想要出手,这种纯度一定得稀释后才可以,所以现在可以确定,100号还在范围内。”
季洁接话道:“所以应该筛查厂职工居住地方最近有异常的。”
大家都不是笨人。纷纷把这一条也记录了下来。
“另外,800两,合计50斤东西,他是怎么运出去的?这点首先要夸他们厂领导了,一是在生产区和生活区之间没有设岗,二是对于之前提出这意见的保卫科同志贾清及不重视,甚至还下放到车间了。才使的有空子可钻。”
“而且汇总的资料里还把这位同志当成了第一嫌疑人,这点很重要,有人在故意传播栽赃转移视线,最开始从谁嘴里传出来的,这个要查清楚。”
陈组长拍了拍手道:“好,各位,我分工一下,到了地方,鱼勇,你和贺英同志负责摸排厂职工家属和住处有异常的,特别是有化工气味传出的,记得外松内紧,不要像查鞋底一样闹的惊了人,白忙活,找个借口。”
“至于季洁,你配合易副组长,把这个最先传播的人找出来,但是不要惊动,查他18日到20日的时间。”
“修禹同志,你思路敏捷,就留我身边等着线索汇总,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李修禹想了下回道:“组长,没了,具体的我得等到了地方看过口供和现场之后才行。”
“行,大家吃点东西,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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