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管家失望自嘲的看着丁流,这个让他非常满意的人,没想到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卖他。
丁流居然还是官差,那也就是说,他是特意来江家的,为的就是这一天,原来从来都没有什么让人非常舒心的人或事,只不过是刻意为之罢了。
江管家咬牙切齿的看着丁流,厉声道:“我对你这么好,江家每月给你六百文钱,又包吃包住,干活干得好,还有口头夸奖,你当个衙役有什么好的!”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江家没有亏待一个人,但为何留不住一个人。
“一整天随时待命,从早干到晚,没有休息日,你不会以为这待遇很好吧。”
朱雄英听到这话,不屑的看着江管家,嘲讽道:“一个月才几百块,你要人家作死做活的玩命?”
“还他妈口头夸奖。”
“丁流。”
朱雄英从怀中拿出两个银元宝,丢了过去,道:“这一个多月辛苦你了,事情办的不错,这一百两是你的奖金。”
“另外官升一级。”
“臣叩谢殿下!”
丁流立刻单膝跪地叩谢。
“殿下?”
江管家听到这个称呼,震惊的看着朱雄英,不是说这人是四品御史嘛,怎么突然又是殿下了?
“大人,人全活捉了,官府的经商公文也在船上。”
这时,张兵跑过来汇报。
朱雄英闻言就直接朝着江边走去,丁流拿着两个银元宝在江管家面前晃了晃,笑道:“升职加薪,还有奖金,你江家犯下走私大罪,等着被砍头把。”
江管家顿时瘫软在地上,一脸的绝望。
“哟,这不是鲍家管家嘛,怎么白天刚送完请帖,晚上就来走私了?”
朱雄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被按在地上,仔细一看就发现是鲍家的管家,昨晚还给他送钱来着。
鲍管家别过脸去,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完了,鲍家也完了,徽州府四大家族都完了,他没有心情说话,只有内心对死亡的恐惧。
“你说句话嘛,我又没说要杀你。”
朱雄英蹲下来看着鲍管家,笑道:“如果你有用的话,我可以赦免你的罪过。”
“真的?”
鲍管家听到这话,立刻活力四射的两眼放光,彷佛又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朱雄英没有说话,只是抬抬手,示意对方说话。
“鲍家有一个金楼,里面全是金子,是鲍家历代的累积,里面起码有五十万两黄金之多,这个金楼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哪里,钥匙被鲍广山藏起来了。”
鲍管家说着,赶忙说道:“走私的账本我有,这两百艘船的公文,里面一半是官盐,一半是私盐,大人去查查就会发现船舱下面全是多出来的盐,四大家族暗中养着一帮人,在贩卖私盐。”
“卧槽,你可真是……严刑逼供都省了。”
朱雄英听完都笑了,虽然除了金楼的事情,其余的他都知道,但是从鲍管家嘴巴里说来,有点搞笑了。
“大人,我也说。”
突然,一旁的刘家管家也急忙道:“这四大家族发现了一个金矿,在偷偷开采,虽然已经开采完了,但是刘家也有很多金子,每家都分了很多金子!”
“看来,电视里那些顶得住酷刑的人,大部分都是假的,拍的太保守了,真要对一个人用刑,很少人可以承受的了,古代的酷刑五花八门,其恐怖程度无法想象。”
“这不,我还没说对你们用刑呢,就全招了。”
朱雄英站起身来,笑道:“你们的命暂时留下,但是能不能活命,还是要看别人。”
两个管家听到这话,顿时一脸死灰,这话不等于是屁话嘛,那还不是等于白说了,他们的命还是大概率要没。
“你们不要怕,再说一遍,我不是魔鬼!”
“不是随便逮到一个人就要杀的!”
“想跑!”
朱雄英突然看到有一个人,偷偷朝着水里摸去,当即就是一枪过去!
“砰!”
水花溅起,血液瞬间染红了河水,这一下子看的两个管家心脏狂跳不止,心里更加绝望!
“大人,公文,盐引。”
张兵拿着四张经商批文和盐引走了过来,又道:“上面的盐引,跟货船了里盐的实际数量不一样,多出来一半。”
朱雄英拿过公文和盐引,道:“江涛,你带人去把那四个盐帮窝点抄了。”
“其余人,把货物运走。”
……
次日,下午。
鲍家庄园内,下人们都忙碌着大摆筵席,好酒好菜的都上起来。
鲍广山,刘凌飞,江元,汪富通四位家主在屋内密谋起来。
在庄园的暗处,已经安排了五百刀斧手!
都是四大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打手!
都是狠角色!
他们个个都手握砍刀,等候着待宰的羔羊到来!
西厢其中的一个房间内。
鲍安中全身伤痕累累的趴在床上,床头放着一本名为《水浒传》的小说。
他正看的津津有味,特喜欢里面的一言不合,一有不快,就快意恩仇恩的味道。
这本小说很难买到,还没有大量刊印,他都是让父亲托关系,好不容易买到的这本小说。
“哎,金莲跟西门庆毒死武大郎之后,可惜了……哎哟。”鲍安中看的正爽,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吃痛一声。
此刻!
旁边的房间内,丫鬟正在熬药,鲍阳走了进来,赶走丫鬟之后,他拿出一包东西,颤抖着手倒了进去,然后用筷子快速搅拌均匀!
鲍阳端着刚熬好的药走进鲍安中的房间。
鲍阳笑道:“大哥,该喝药了。”
鲍安中转过身子,不悦道:“今儿怎么是你来给我送药?小莲那个丫头呢?”
他很喜欢书中的潘金莲,所以给自己贴身伺候的丫鬟,取名叫做小莲。
“小莲去如厕了,就托小弟我送过来了。”
鲍阳讨好的笑了起来。
“别以为你讨好我,就以为自己可以真的成为鲍家二少爷了,你娘犯了错,她的下场你知道了?”
鲍安中接过药,一口饮尽,不屑道:“妾室不过就是个侍床丫头而已,就是下人,你娘是个下贱的女人,你也是个下贱的庶子。”
“是是是,大哥,你说的都对,小弟出去了。”
鲍阳笑着退了出去。
“啪!”
很快,屋内就响起碗砸碎的声响,低沉的惨叫声在里面响起。
……
旁晚。
朱雄英将一千人带进城,身穿甲胄,腰挂雁翎刀,手握长枪,头戴飞碟帽。
朱雄英穿上护心甲,双管猎枪跨在手臂上,嘴里叼着雪茄烟。
腰间挂着放子弹的袋子,这次他特意换的散弹,不是独弹头。
“走,去赴宴。”
“看看鸿门宴上,谁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