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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染此时脸上也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她忽然就想起,那日在山上,他连弹两枚石子,都没能击中野兔。

她当时还在想,这并不符合他的实力,却未深思其中的缘由,现在看来,那时他就失去一只眼睛了。

并且还是为了治好自己的双腿,这让她万分纠结,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翩翩……”北辰渊刚开口,口中便喷出一口鲜血来,他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气息奄奄地说道,“不必这般为难,我活不成了,他俩的命望你能保下。”

“这你放心,本王会保他们不死,但你,当年策划灭掉苗疆,罪不可恕,理应有此下场!”凌君焱冷然开口,想通过不杀苗恪和北臣誓的方式,让凤轻染心中的愧疚减少上几分。

“多谢。”北辰渊甫一张口,鲜血再次溢出,他缓缓闭上眼睛,似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凤姑娘,求您救救我家主子,求您了!”北臣誓边说边磕头,额头狠狠砸在洞中的石面上,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岩石。

“别求她了,皇上没得救了,被魔血剑刺中胸口两次,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可能再救回来。”苗恪说着便去拉北臣誓,不愿看他做无谓的挣扎,更不愿见他这般卑微。

魔血剑?凤轻染心中微动,目光不禁落在了北辰渊的身上,只见他胸口插着一把刻满咒文的长剑,一看便知和苗疆巫术有关系。

这种害人的东西,她绝不允许再流落世上,于是从凌君焱怀中挣扎着起身,伸手握住魔血剑的剑柄,用力将其从北辰渊胸口拔了出来。

“凤姑娘,你……你这是何意?”北臣誓大惊失色,此举无疑会加速自家主子的死亡速度。

“作为苗疆之主,本小姐自然要收回这些属于苗疆的物什。”凤轻染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你这样会害死他的!”北臣誓抱着北辰渊的身体,满脸悲戚地喊道。

“若不想让他死的话,就给我让开!”凤轻染在将魔血剑擦净收起后,对北臣誓道。

“您的意思是,您肯救他了?”北臣誓眼中瞬间燃起希望,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急切地问道。

凤轻染双眉一拧,眼中闪过不耐烦:“再不让开,可就真没得救了!”

北臣誓闻言,忙将北辰渊平放在地面上,自己连滚带爬地退到一旁,给凤轻染腾出了位置。

凌君焱见此,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满是复杂滋味,既不愿凤轻染救北辰渊,又无法阻拦她的决定,只能暗自握紧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同样有这种表情的还有百里弑和大长老,但他们好像也没立场阻止凤轻染救北辰渊,毕竟他落得这步田地,确因救凤轻染所致。

凤轻染感受到微妙的气氛,打算救北辰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了三人:“这是我欠他的,救活他之后,也算还了恩,日后他是生是死,都将与我无关。”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虽心有不甘,却也明白凤轻染心意已决,盘算着只好再寻机会,悄无声息地了结他。

凤轻染则不再迟疑,低头看了眼北辰渊胸口的血洞,伸手从袖中掏出止血药粉,均匀撒在伤口上,打算进行初步止血,却发现止血药根本无济于事,鲜血仍旧如泉涌般喷出。

她微蹙了下眉,知道普通疗法根本就对他起不到作用,于是看向北臣誓:“有没有私密点的空间,我需要给他进行细致诊疗,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有!有!”北臣誓连忙应声,同时冲苗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忙将北辰渊抬入另一个洞室。

苗恪虽心中不情愿,但想到凤轻染确实有可能将自家主子救活,也就配合着北臣誓,将北辰渊抬入到了另一个洞室。

凌君焱知道凤轻染有自己的秘密,快走几步跟了上去,打算亲自守门。

另一个洞室里,凤轻染将北臣誓和苗恪打发掉后,闪身将北辰渊带入了空间。

将他的上衣剥掉,安置在洁净的手术台上,凤轻染先是将血袋给他挂上,随后开始给他进行缝合手术。

虽凤轻染什么先进的仪器都给他用上了,但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微弱,全因他一点求生意识都没有了。

北辰渊觉得自己一只脚就要踏入地府了,却被凤轻染又拉了回来,但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呢?

凤轻染的心根本就不可能再属于自己了,与其这样痛苦地活在世上,还不如早些去地府陪自己的母亲。

他微微撑开眼皮,余光瞥见凤轻染正焦急地抢救着自己,是因为要报恩吗?但他北辰渊不需要,或许,或许就这样死去,她反倒能永远记住自己,如此也算没白来世上走那么一遭吧?

这般想着,他便自断了所有心脉,瞳孔瞬时放大,立马便没了心跳。

正在忙碌抢救的凤轻染,愣怔地看着心电监护仪上那条平直的线,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手中的动作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但她也只是怔愣了片刻,忙又去按压北辰渊的胸口,疯狂地调整仪器参数,注射各种急救药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可一切都是徒劳,良久之后,她才接受了北辰渊已经死去的事实。

她甚至都没去擦额头上的汗,便带着北辰渊闪出了空间。

听到洞室内传来动静,焦急等待的苗恪和北臣誓隔着守门的凌君焱,大声问向洞室内:“凤姑娘,皇上……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凤轻染的身子颤了颤,在微怔了片刻后,终是叹了口气,疲惫且无力地说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苗恪和北臣誓听出凤轻染的语气不对头,在惶恐不安地对视了一眼后,脚步带着几分颤抖迈进洞室。

刚一踏入洞室,苗恪和北臣誓的目光便落在了躺在地上的北辰渊身上。

他的胸口依旧残留着血迹,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北臣誓的瞳孔猛然收缩,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皇上……皇上他……”

苗恪则冷笑了一声,他就知道被魔血剑伤了两次,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希望。

他笑自己傻,怎么会信了凤轻染能救活皇上。

但,倒打一耙,怨上凤轻染还是很有必要的,谁让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凤轻染带来的?

这般想着,他便怒目看向了凤轻染,眼中满是怨恨与质问:“你不是说能救皇上吗?可为何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