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话一出,一家人齐齐看向小元莺。
小元莺注视张元明:“二哥你喜欢淑贤姐姐吗?”
张元明见到妹妹清澈目光,浑身一震,欲念顿时消散:“哥没有多喜欢王淑贤,不过也不讨厌她。”
小元莺又犹豫问道:“二丫姐姐呢?”
“她虽然不反对,可内心里应该不高兴的。”
张元明想到二丫有可能因此难过,对于刚才思想开小差,暗暗自责起来。
“算了,爹娘,我不能娶王淑贤,咱家该报仇还报仇。”
小元莺忽然道:“二哥慢着,我同意你娶淑贤姐姐。”
张元明愕然:“为什么,你刚才不是不同意嘛。”
小元莺吸了吸鼻子,外表坚强说道:“莺莺知道二哥为我报仇,会杀了大坏蛋,斩断淑贤姐姐的手臂。
可断手真的很疼,我不希望她和我一样。”
小小声音,大大的力量,小元莺的话,让在场张家人齐齐一震。
尤其获得力量后,几个大人心态确实有些飘,不把别人当作与自己平等的人。
张元明哽咽:“莺莺懂事了,可他们伤害你,你不恨他们吗?”
“恨啊,不过娘说了,你也斩断了泰安伯伯的手臂了。”
小元莺强忍着委屈,内心的善良促使她说出原谅。
张母叹气:“莺莺既然这么说,也无需王淑贤的嫁妆,那王泰安残废,王道辉既死,我们不妨大气些。”
张父点头:“我们同意那边提出的化解恩怨办法,不过,需等你及冠迎娶二丫之后,再行纳妾。”
张元明一算,还有好多年:“爹娘做主,儿子没有意见。”
面对小元莺:“二哥保证把你的手恢复原样,莺莺不要觉得二哥是见了女人走不动路的男人。”
应该只存在于大人之间的话语,让小元莺感受重视,委屈一下消散,呵呵直笑:“我没有这么想啦,二哥对莺莺最好了。”
张元明俯身亲了小元莺脸颊一口:“哥说过,将来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莺莺记住,哥的承诺永远作数。”
小元莺小脸一红:“什么嘛,莺莺还小啦。”
“哈哈哈。”
张元明爽朗一笑,大步出门,
心中郁结被妹妹解开,心情舒泰,真气自发运转,脚步连点,轻功施展,急掠向王泰安家而去。
来到王泰安主卧室,王泰成等人已经把王泰安搬到床上,
面色从容淡定进入,不理王泰安怒目而视,真诚目光先注视二丫:“爹娘接受了王淑贤的建议,不过需等我迎娶你之后。”
二丫不知心中真实感受,只觉胸口堵得慌:“嗯,我知道了。现在两家不再继续争斗,我也很愿意见到。”
王淑贤满脸喜色,却忍住矜持,对着二丫盈盈一礼:“二丫姐姐勿多心,将来淑贤嫁入张家,会谨守本分,一切听先你的命令。”
二丫大羞,王淑贤的话好似她多么善妒:“淑贤小姐别这样,二丫比你小几岁,又是个丫环,姐姐之称实受不起。”
王淑贤小声解释:“二丫姐姐是原配正妻,我是妾侍,自然要尊重你些。”
王泰安听到女儿成功打入张家,心中高兴,一咬牙,决定最后助其一臂之力。
使劲甩头撞墙,发出响声,引得众人入内,
张元明以为两家暂时缓和关系,上前解开穴道。
王泰安恢复行动,坐起床上,没有看张元明一眼,朝着王淑贤喊道:“淑贤你过来。”
王淑贤装出畏惧,从外面进来,远远从父亲眼睛看到一闪而逝的赞赏,
心中忽然生出一个不妙预感,不由停下脚步。
“女儿别怕,过来,爹有话和你说。”
王泰安见到王淑贤的反应,便知她竟然察觉他的心思。
王泰成,二丫,王淑贞乐意看到父女和解场面,皆一脸鼓励,
王淑贤见此不好坚持,犹豫缓步上前:“爹,不要怪女儿擅做主张,冤家宜解不宜结。”
王泰安没有回答,用唯一左手招手让王淑贤靠近几步,
张元明目光一凝,察觉情况不对,走到王泰安身边阻止:“别乱来,我在盯着你的。”
王淑贤立时止步,首次真心感激张元明一眼。
王泰安微怒:“王淑贤,还当我是你爹,就快过来。”
此时,其余人也察觉异常,对王淑贤能获得王泰安的理解不抱期望。
王泰成换位思考,理解王泰安的心情,宽慰道:“族兄看开些,今后王张就是一家人,放下仇恨,重新开始。”
王泰安挤出和煦笑容环视一圈:“我明白,泰成,大家都放心。女儿啊,爹有个你母亲留下的遗物交给你。”
此话既出,王淑贤强压心中绝望,快步上前。
至三步外,王泰安突然变脸,抽出一把匕首,直刺王淑贤。
张元明立刻发现,抬掌一招流水行云,打在奔袭的王泰安手腕上。
咔嚓,似乎骨头断裂之声,匕首随之掉落。
王泰安倒地,侧身惊恐看向张元明,没有想到他除了剑法,手上的力量似乎还更强,且还有某种如同小说中真气描述的感觉。
死志更加坚定,
王淑贤对这个突发情况有所预料,本能逃跑,但是权衡之后,反向王泰安跑去:“爹,你没事吧。”
王泰安忍住手腕剧痛,捡起地上匕首,一刀刺进王淑贤胸口。
“不要!”
“你疯了!”
王泰成,王淑贤,二丫各自惊叫。
外人不可见处,王淑贤眼底深深的不舍,与父亲对望一眼,待面向众人,却已经满脸愕然,捂着胸口倒下。
不一会,鲜血流出浸红衣衫。
张元明大怒,闪电般出手,
王泰安狰狞怒视张元明,匕首乱挥,试图阻挡进攻。
可哪里是张元明对手,被抽出的绝世好剑一招制服。
“即使亲手杀死这不孝女,也不便宜你个小兔崽子。”
王泰安犹自不服,满脸怒火,可身子再次被点住,不能动弹。
张元明没有理他,走去查看王淑贤伤情,
二丫和王淑贤已经用布堵住她伤口,
不久前还顽皮弹跳的粮仓上方,雪白的肌肤,此刻被鲜血染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