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连张馨月都不知道,她的行为可是被二十个神明给看在了眼里。
“啊!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有三角恋啊!我真想射一箭!”爱神给王雨婷打起了抱不平,明明不是有意的。
“不行哦小爱,现在夜寒已经是我的眷属了,换个意思就是他现在是我的孩子,你是不能对他动手的”水神看着眼前熟悉“雾痕”的夜寒,眼中充斥着慈祥。
冰神看了一眼身边的水神,凑过去小声询问道:“为什么那个孩子和水之权柄融合的那么彻底?”
“并没有完全融合,可能是因为夜寒死过了一次,水之权柄又是属于柔和的权柄之一,入体后救了夜寒的同时彻底与其融合了,不过很显然并没有融合的彻底,他仅仅只吸收了一点点,多的应该已经融入了心脏之中”
“那这岂不是会导致他的神性会率先碾压人性,最后变成半神?”
半神,拥有“权柄”便能自立为神,而现在的江夜寒应该算是一个凡神,神性只超越了人性一点点罢了。
等成为半神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每一个神明的传承神格和神性是不同的,江夜寒融合的太过彻底,冷静的同时又被神明对人的淡漠影响才会变成这样的。
“等他成为半神后我就把完整的水之权柄给他”水神面露凝重,很显然“半神”这个结果是她没有想到的。
虽然那个时候江夜寒不算是真死了,毕竟还有一缕意识,但从某种角度上说也算死了,这是无可厚非的,她能做的就是在成为半神的时候将“权柄”完全传给他,让他的神格完整。
斗篷下的黑夜女神收回视线,半神?
红唇微抿,幽暗的双眸紧盯着画面内的江夜寒,面露狡黠之色。
江夜寒没有看手机,而是收好剑鞘把课本什么的倒出来,将剑放入书包中。
嘎吱!
张馨月也没有想到江夜寒会突然开门,身体失去平衡猛地向后倒。
江夜寒见状立刻抬起手扶住她的肩膀后从其身旁迈过去!
“你要出去?”
“嗯!”
“可是现在都十一点了,你……”
门被轻轻关上,张馨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张馨月连忙马不停蹄地冲到江夜寒的卧室,然后就看到了被随意丢弃在床上的手机。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张馨月拿起手机,玉指颤抖的点在了屏幕之上。
“没设密码!”
扑通扑通扑通!
张馨月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翻阅起江夜寒和王雨婷的聊天记录。
……
滋滋滋……
嗡嗡!
月光被浓重的乌云遮挡地密不透光,头顶的路灯一闪一闪的,走在街道上的江夜寒停下脚步,低下头看向脚下昏暗的灯光。
啪!
江夜寒立刻朝着一旁闪躲,唯一的光源在路灯破碎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了。
书包一甩,雾痕从中被抽了出来,后背紧紧靠在墙壁之上,他可不想要在这种看不清周遭的情况下腹背受敌。
提高警惕的江夜寒视线扫向三个方向,在拔出雾痕的那一刻薄薄的水雾就已经散开了。
滴答!
水雾接触到了实物,江夜寒双手握剑立刻朝着右侧方向一斩而下。
锋利的剑尖划破水雾,不过这一剑却是空了,而也在此时,月光照射而下,洒落在江夜寒的身上,环顾四周后却发现目标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逃走了吗?”
但如果江夜寒现在低下头,那么他就会发现脚下的影子竟然缓缓拉长了,一道黑影小心翼翼地躲开水雾,朝着阴影中遁去。
小雨花重新聚拢形成水雾,为江夜寒形成了一个五米的保护水雾。
收起雾痕,水雾消散而开,江夜寒继续守护着自己的世界。
……
待天空浮现出一抹鱼肚白后,江夜寒走在斑马线上,经过十字路口的那一刻诧异地回过头,总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雾痕已经被他藏进书包里了,周围也有很多来来往往卖早摊和上班的社畜。
深深看了一眼十字路口后江夜寒收回视线,朝着林海小区的方向走去。
站在“101”号的房间门口,江夜寒摸了摸口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钥匙放进书包里了,然后书包里的地方全部被倒了出来。
想到这里江夜寒也是面色一变,哪怕现在神性应该隐隐压制了人性,但这种事他也会感到尴尬。
右手轻轻拉了拉门把手,大门应声而开,江夜寒也是呆滞了片刻,轻轻推开门。
天刚蒙蒙亮,头顶暖黄色的灯光还亮着,入眼的是躺在沙发上的安静睡着的少女。
转头看向近桌上摆放着的夜宵和筷子后,即使是江夜寒心里也是闪过一抹感动。
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经过沙发时脱下外套轻轻披上后,扫了一眼桌上早就冷掉的夜宵,这才意识到从下午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意识了。
现在回忆了一下,自己是被贯穿腹部晕厥过去后对方就没有管过自己了。
是对方的特殊癖好还是必须如此?
江夜寒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要做的是把眼前的食物吃了。
余光一瞥落在了桌上的手机之上,下意识地将其拿起刷开,一则新闻顿时映入眼帘。
《今早午夜一点一辆大货车突然失控直冲青蓝酒店门口撞入一楼,造成十人死亡的交通事故》
“一点?不可能啊……”江夜寒低声呢喃着,要知道一点的时候他虽然不在青蓝酒店,但也只是在几百米外,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看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啊……”
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角看了一眼射下第一缕阳光的太阳,又是新的一天呢。
然而在城市的某一处,两道被斗篷包裹的身影却是面露凝重之色,看着眼前四肢修长的生物。
“不行啊阿柳,眼前的诡物已经变成诡异级了,单单凭借我们根本打不过他……”背后有着一片凸起的斗篷人与身边的同伴交流了起来,不过眼睛并未从眼前的怪物身上移开。
“没办法了,只能用诡器了”
叫阿柳的斗篷人一扯斗篷,那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男子,背后挂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只见他立刻肩膀一锤,同时另一只手打开箱子,一柄两米长的直刀正静静躺在其中。
不带犹豫地一口咬在大拇指上,将鲜血抹在刀柄处的白色晶体之上。
下一秒晶体迸发出了血色的光芒,叫阿柳的男子见状立刻伸出手还不等他将直刀拔出来,一张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苍白了起来。
还不等他惨叫,一道身影就对着他的腰侧来了一脚,立刻打掉了直刀的吸取。
“队……队长”
来人是一个络腮胡,异瞳的中年男子,右侧的血瞳格外的狰狞,同时中年男子右手握着一把镶嵌着血色晶体的直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是白痴吗!诡器是让你这么用的吗!这东西可是用眼前狰狞的怪物做成的,你这个混小子才刚加入就想搞大男子主义是不是,忘了入队时老子对你说的话了吗!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用不要用你听不明白吗!”
叫阿柳的男子被臭骂一顿的时候都快哭了,眼眶有些翻红,被称为队长的中年男子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就大踏步迈过他,拍了拍盯着诡物颤抖的另一人。
“你做的很好,知道先发送求救信号,你们退下吧,开打卡撞进酒店的事老子回去和你们算,现在我要会会眼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