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脚下穿着翻毛皮鞋,不像普通的国军士兵,脚上还穿着草鞋。
按照国军的说法,穿这种鞋的,多半是长官的直属部队。
可是一万多人,穿的都是翻毛皮鞋,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代表着,他们都是中央军中中央军,嫡系中的嫡系。
你要是说他们长官爱兵如子,自己花钱给他们配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个是那些长官没有这个实力,有这个实力的长官,哪里可能这么舍得,给自己的属下买鞋穿。
你就算是真有钱,可是这么露了底,让你的同僚不好做人。
你觉得你的家底,还能有办法保的住吗?
恐怕都不用等你的同僚动手,你的长官就先对你下死手了。
现在孙进、石天两位的心里头,那可是一片火热。
都想着怎么才能把这身装备,从对方士兵的身上扒下来。
你看看他们身上穿军装,和国军的制式一模一样。
可是那用料却完全不一样,感觉比一般的军官都厚实。
尤其是在战斗的的时候,绝对耐磨还不易损坏。不像自己手下士兵穿的破烂货。
一个匍匐前进,就能弄的自己满身都是的窟窿。
你要是说,那些后勤部门的老爷们。
没有在军装面料上面偷工减料,打死他都不带信的。
你再看看这些士兵身上的挂件吧,都是一应俱全。
什么水壶、毛巾、洗脸盆,缸子、棉被加上工兵铲。
竟然连防毒面具,这些士兵,竟然都是一人一具。
在武器弹药方面,每人四颗手榴弹,还有一把比中正式,要短了不少的步枪。
在看看他们腰间的刺刀,这玩意能和小鬼子拼刺刀么?
要知道小鬼子的三八大盖加刺刀,全长就有一米七八了。
这比人家的鬼子的差了快半米了,在拼刺刀的时候,可是容易吃大亏的。
可他们身上的子弹也太多了,这身上前前后后的,都能装一百六十发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这么浪费呀!
不像自己的那些个部下,每人身上,顶多才二十发子弹。
不知道他们的子弹是什么型号的,能不能和中正式、汉阳造通用。
如果能通用的话,就把那些富余子弹全部收走。
把子弹放到黑市里面去,那可都是钱啊!
钢盔还有钢盔,他们居然每人都有一顶钢盔,这个必须也得收走。
眼瞅着日子就要到年底了,反正离明年的春天也不远了,一人给一顶单帽就行了。
既然大伙都是中央军的系列,你们没有必要这么标新立异么?
只是往这些士兵脸上看的时候……
这些士兵的脸上,不知道在哪里蹭的黑色油彩。
有两道的,也有的蹭了三道的,看着有点慎得慌。
等再一次看到,那些士兵冰冷的眼神的时候,他们心中的贪婪才褪去一些。
这时候那两个年轻的“少帅”过来了,给他们敬礼。
“报告孙军长(石军长),卑职是国民革命军,江南民兵第一师(第四师)。
我是师长闻一白(东方尚)奉命向军长报道,请指示。”
这时候第九战区长官长官,已经退到了边上。
一副我就这么看你们的表演,我什么都不说的表情。
孙军长知道,战区长官是不想插手。
估计今天过来,一个是想看看,民兵师的战斗力怎么样。
再一个就是警告自己和石军长,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难看了。
孙军长清了清嗓子说道:“欢迎两位民兵师的师长,你们舟车劳顿千里行军,实在是辛苦了。”
闻一白(东方尚)立正说道:“都是为党国效力,卑职不辛苦。”
石天一看,说的这么整齐,这一定是练过的啊!
他们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最起码在嘴上,他们还是可以表现得忠心耿耿的。
石军长如沐春风般的说道道:“二位将军这兵带的不错嘛。
你们这两个师的士兵果然雄壮!赶紧让他们进营地里休息吧。”
闻一白和东方尚对看了一眼,由东方白问道:“长官您说的是什么师啊?”
石军长指着那些士兵说道:“这不就是,你们两个师的全部人马吗?”
东方尚:“石军长错了错了,这可不是我们师的全部人马。
您看左面人数多一些的那个方阵,是闻一白师长的警卫旅。
右边人数少的那个方阵,才是我东方尚的警卫旅。”
“这是你们两个人的警卫旅?”
几个人听了以后,全部都惊呼出声。就连边上的战区长官,这会都站直了身子。
孙进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发干,咽了咽口水才又接着问道。
“那你们两个师的主力部队在哪里?这一次来长沙,总共带来了多少人马?”
东方尚:“我们江南民兵第四师,这一次是全员开进湖北。
我们民兵第四师,总共来了两个两个步兵旅,每个旅的士兵各九千余人。
一个师部警卫旅五千人,一个炮兵陆战团五千余人。
还有一个炮兵团两千人,一个辎重后勤团两千人,一个骑兵团一千人。
再加上师部和师部医院,还有一个是工兵营,差不多来了三万五千余人。”
闻一白:“报告各位长官,我们江南民兵第一师,这一次也是全员开进湖北。
我们民兵第一师,总共来了两个两个步兵旅,每个旅的士兵各一万余人。
两个师部警卫旅,每个旅大约五千人。
一个炮兵陆战团五千余人,一个炮兵团两千人。
一个辎重后勤团两千人,一个骑兵团两千人。
再加上我们的师部和师部医院,还有一个是工兵营,差不多来了四万三千余人。”
孙进军长这会已经听傻了,他问了一个十分的蠢萌问题。
“嗯,你们民兵第一师,为什么会有两个警卫旅?”
闻一白十分正经的回答道:“报告长官,这是因为我的副师长慕名来,他也有一个警卫旅。”
东方尚也说道:“报告长官,我的副师长之所以没有警卫旅,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我没有那么多的兵源,给他组建什么狗屁警卫旅。
再一个原因是,我的那个副师长,骑马摔断了腿。
自从他回到陇水休养之后,上面一直没有给我安排副师长。”
孙进问完了问题这个后悔呀,又给眼前的两个人,一个装到了的机会。
孙进这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听话听音,石天和那两个新派来的师长,却听出了不同的意思。
这位东方尚师长,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实际上比那个闻一白,要难对付的多了。
他等于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你,我不想给你的你不能要。
否则就会像那个,朝他乱伸手的副师长一样。
等你把腿也摔断了以后,爱去哪养病,就去哪里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