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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你?什么事?”花叶蓁脑海中想起他看着小玉时老狐狸一般的笑容。

宋玉说:“他想让我拜他为师。”

花叶蓁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想学医?”

宋玉想了一下说:“嗯,他会教我做更多的各种各样的药,我想学。”

“学医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想好了吗?要不要再想一想?拜了师父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来了。”花叶蓁劝道。

宋玉听进去了,她真的想了一下说:“那我再想想。”

“好。”花叶蓁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另一边苏执一路回去心情都非常好的模样,苏茗看的直皱眉,忍不住问道:“爹!你怎么了这是?”

说着还要用手去探他的额头,被苏执骂骂咧咧的推开,说道:“你懂什么?你只管做你的生意好了。”

苏茗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还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沈确笑着说:“苏太医这是找到徒弟了?”

苏茗瞬间“啊?”了一声,他回忆了一下,最后苏执好像是和宋玉说话的,他小心的说道:“徒弟?谁?还有谁?难道是小玉?”

苏执笑着哼了一下,苏茗道:“真的是小玉?四娘也同意了?”

“是啊,苏太医,四娘同意了?你就那么确定宋玉会跟你学医?”沈确也说道。

苏执听的不爽,他看了眼这两个人说:“她答应我了,总比你们好,一个不肯学,一个还是挂名师父。”

这话一出,苏茗转过了脸不再搭理他,而沈确也轻轻瞥他一眼,抱臂闭目养神去了。

苏执见两人都不再说话,自己也心满意足起来,就等着宋玉上门来拜师了。

时间飞快,过去两天,再过一日就是宋珍回门的日子了。

这两天清水村有各种议论的声音,但两个当事人却都闭门不出。

花叶蓁不出门是她在家准备,等宋珍回门,也等着宋三江出招,她一步一应对,虽然可能做不了寡妇,但她也不想让宋家人占了便宜。

而宋三江不出门则是因为他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就是去了衙门,一问三摇头,别到时候身份没能证明回来,还挨了一顿板子。

只有宋大娘心急如焚,天天催他,只要他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什么宋珍花四娘都不在话下。

她也终于可以享一享福了,但宋三江就是不去,不但不去,连话都不跟他们说,逼急了他还脸红脖子粗。

李氏劝她再等等,说不定他是在等宋珍回门呢。

第二天下午,狠狠喝下一大碗水的宋三江舒服的喟叹一声,然后惊讶的发现,他能发出声音了!

于是他试着喊道:“娘?”

宋大娘从厨房里出来道:“喊我做什么?”

“我能说话了!”宋三江兴奋道。

宋大娘只觉得他莫名其妙,“能说话就能说话,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办正事?明天宋珍可就回门了!”

“再不来拜你这个爹,让人看笑话!”

“娘!我这就去!”宋三江说着就要往外冲。

可“宋三江”这个人早就在衙门销了名了,要想证明身份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初核实过死者身份,将尸体送回清水村的马洪就一脸的不悦,他这样的行为就是在说他们当差的做错了?

宋三江哪敢啊,又是好话说尽,又是将这次带回来的全部银子孝敬了给他们,这才让他们给了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马洪说:“你说你才是宋三江,那你能怎么证明?”

宋三江想了想说:“我爹娘认识我啊!”

“那你怎么证明他们不是被你收买了?”马洪继续问他。

宋三江说不清楚,他自己的爹娘自己还能认错,马洪见他沉默又继续问他,“你说你掉了身份牌,那你这几年用的又是谁的身份?”

宋三江为难,他掉了身份牌,但也捡到一块身份牌,这几年在外面就一直顶着别人的身份过日子。

他犹豫半天才说道:“我路过义庄,从死人身上偷了一块。”

“大胆!”马洪喝道。

宋三江立马怂道:“马大哥,真的,我欠了钱又掉了身份牌,我不敢回来,怕追债的找到我。”

“一直流浪在外面,后来夜晚宿在义庄,没有办法了才偷了一块身份牌。”

马洪听他说到欠钱,不禁看向他,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到底都是附近村子的人,以前也见过。

虽然他的容貌有一点点变化,但基本的都没有变,就连他看到他第一眼,也觉得他就是宋三江。

再说那具尸体,面目被毁,他们也没有完全看清容貌,只是凭借他男子的身份和身份牌来确定他的身份。

“马大哥,您要是不信,不如跟我回清水村,让我爹娘再认认?”宋三江看他似有动摇,又说道。

马洪让他等一等,回去禀报了一声,然后告诉他明日再带着人去清水村核实身份。

宋三江一个人回到清水村,宋大娘见到他兴奋凑上去道:“怎么样?能证明吗?”

宋三江回说:“他们明日再来。”

宋大娘嘴里念叨着,“明日..明日也行,明日宋珍回门,正好咱们也去老宅,给你证明身份,让你那有钱女婿也拜一拜你,我们也跟着沾光。”

宋三江奔波一趟,好话说尽,连银钱都给了出去,这会儿累的不想说话,简单应了两句便回房躺着了。

而他的脑海里却无意识的出现花叶蓁靠着门看她的身影,他知道家里又给他定了一门亲,说是年纪大点,但能干。

他之前也没见过她,心想年纪大点就大点吧,他年纪也不小了。

但欠了钱又掉了身份牌,他一直不敢回家,到最近,他想着事情应该都过去了,媳妇孩子还在家里等他,他这才回来。

没想到前两天见过她的样貌,他竟然心心念念时常想起她,不说她的打扮,只说容貌,就比多少农家妇人要好看。

甚至能比得上外面大户人家的那些小姐,但她眼里不是傲慢,而是一种冷漠,他想了想又叹一口气翻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