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一位青衣汉子硬着头皮说道:
“公子,你说得都对,可是,这件事我们也不确定是否跟家主有关。因为给我们安排任务的人,是名黑衣人,他只是告诉我们去把墨香书阁烧掉。而且……”
说到这里,这名汉子又接着说道:
“而且,他还告诉我,最好让火势将邻坊的一些商铺也波及进去!”
听完这名汉子的话语后,秦天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抬起头来,随后便问道:
“如此说来,此事是郑家指使你们干的?”
“没错……县子……”
这时,一旁的刘全脸色微变,赶紧凑近了一步对秦天低声说道:
“公子,既然他们是受郑家指使故意纵火烧毁墨香书阁,想必此事与那郑家的家主脱不了干系,若真是如此,恐怕……”
秦天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随即脸上又露出遗憾的表情说道:
“可惜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此事乃是他郑家的家主所为,除非咱们能……”
说到这里,秦天忽地眼睛亮起来了,随后便朝着眼前几人问道:
“你们可知对你们发布任务的那人是谁吗?”
闻言,那几人皆摇头表示不知,其中一人回忆道: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脸带面巾,根本就看不见脸。”
秦天听后,遗憾地说道:
“若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可就麻烦大了!”
听到秦县子如此说后,几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说道:
“公子,这……怎么会麻烦呢!”
秦天却轻笑了一声,对着眼前几人说道:
“若只是你们几人被郑家派出的那些人杀死还好说,可你们现在不但还活着,反而还被救了下来,因此,你觉得他郑家会放过你们吗?”
听到这里,那几个人彻底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郑家居然打算将他们灭口!
“难怪之前那些黑衣人会对我们下手!”
其中一人脸色愤怒地说道。
“原来郑家想要杀人灭口!”
“可恶,我们替他们郑家办事,他们怎么能够如此狠毒?!”
另一人咬牙切齿的骂道,显得极为气愤。
秦天看着眼前这些人义愤填膺的模样,淡淡地笑了一声:
“他们郑家狠心又如何?可惜你们连是谁跟你们见面都不知道,我想帮你们都无处下手。”
几个黑衣人听到秦天这话,脸上都浮起了尴尬的神情。但他们还是认真的回想当日那名黑衣人的模样。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惊叫了一声。
“啊?!我好像记得那名黑衣人讲话的声音有些跟郑家的三管家有些相似!”
那人急忙说道。
秦天闻言顿时眉头微皱,他倒是没想到这事会跟郑家的三管家。
不过凭借世家的的影响力及势力,他相信到时候,郑家肯定会将那三管家当做替罪羊扔出去。可一旦到时候郑家的三管家指认郑家的家主,那么这郑家也算是完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这墨香书阁对于寒门子弟,尤其是读书人多么的重要。
一旦此事暴露,郑家不但面临罪行败露的危险,还面临被整个天下读书人的唾弃。
想到这里,秦天便有了想法,随即他便打算去长安县衙报。除了将墨香书阁的人救出来外,他打算将郑家也一并诉状。
因此,打定主意后,他便立刻带着亲兵和这几人随即朝着长安县衙走去。
长安作为唐朝的都城,又因其位置在天子脚下。治理起来很麻烦,它的治安问题比其它地方的都城严峻许多。
因此,长安才会以朱雀大街中中心线,以左为万年县管辖,以右为长安县管辖。
因此,墨香书阁由于处于长安西市,受长安县衙管理。
辰时三刻钟左右,就当秦天等人刚走秦府没多远,就遇到一队官差气势汹汹的向着这边走来。
看到这些官差,秦天等人还没做出反应,这些官差中为首的一名捕头,此刻便冷笑连连说道:
“哟!这不是秦府的大少爷吗?您今天是要去哪啊?
秦天抬眼一看,随即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话落,秦天身边的亲兵们,纷纷上前将秦天护在身后和这些县衙的官差们对峙起来。
“我乃是长安县衙的刘捕头,今奉县令之命,特来请秦县子随我等到县衙一趟。”
这名捕头说完后,但又见秦天身边部曲的行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虽然他们奉命前来将秦天带去县衙审问,可现在这些秦府的部曲却摆出一副与官兵抗争到底的架势,他又怎敢轻举妄动?
何况秦天有着县子的身份,自己说白不过是到县衙混口饭吃,用不着将自己性命搭进去。可县令大人的命令,他却又不能不听。
想到这里,那名捕头不由得有些犯难了。
秦天见状,随即便让身边的亲兵们退后,只不过,一旁的刘全上前担心地说道:
“公子,可是……”
刘全话还没说,便被秦天打断道:
“行了,刘叔,你所担心之事我知道,不过这长安咱们不是也要去一趟吗,那咱们就跟他一起去县衙走一遭吧!”
刘全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秦天随即向着那名长安县衙捕头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和他们一同到长安县衙做客。
那名捕头见状,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连忙吩咐属下带着秦天等人朝着县衙走去。
当众人来到县衙之后,由于公堂乃是县令办公处理公务的地方,不能让闲杂人等久待。
因此,除了秦天及身边那位名为刘全的亲兵以外,其余人全在县衙外等候。
秦天走进县衙后,便看到了高坐公堂之上的郑景坤。
而郑景坤的目光自然也是落在了秦天的身上,两者目光接触的瞬间,郑景坤眼眸内闪过一抹精芒,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时,下首侧坐一方的齐泰朝着秦天不悦地说道:
“大胆秦天!见了县令大人为何不跪下?你好大的胆子!”
秦天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随即便收回了目光,冷哼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命令我?真是聒噪!”
被秦天如此羞辱,齐泰顿时恼怒无比,喝道:
“放肆!我可是堂堂长安县薄,岂容你羞辱?”
自从他决心投靠郑家之后,他一直唯郑家马首是瞻,处处逢迎郑家。以期能够获得郑家的重用,成为高级官员。
可眼下秦天非但不给他面子,反而当众羞辱于他。虽说对方乃是长平县子,但是他投诚郑家之后,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因此,听完秦天对自己言语侮辱,齐泰脸色顿时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