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天这么一说,张元愣了片刻,旋即反应了过来,连忙恭敬地答道:
“启禀大人,这段时间下官一直按照您的吩咐监督施工,倒是未曾遇到什么异常。不过……”
说到这,张元顿了顿。
“不过什么?”
秦天疑惑地询问。
“不过,听赵将军说,前些时日,他们巡逻时,发现几个陌生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工地,不过自从被他们拦阻后,倒是一片宁静
“嗯?”
闻言,秦天眼睛陡然一缩,随后沉吟思索了会儿,方才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我知晓了,另外你让赵将军在风车建立之前一定要保护好此地。不然到时候陛下那里不好交代。”
张元闻言,颔首应道:
“是,下官明白。”
秦天又嘱咐了张元几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其可以下去了。
秦天望着张元消失的身影,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暗自呢喃道:
“看来你们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想罢,他抬起头来,目视远方,仿佛透过空荡荡的房顶,看到了千百万里外的长安城!
……
刘老汉今年五十多岁,是城南郊外王家村庄的一名村民,妻子在他三十多岁带着孩子离开了他,只留下孤身一人他在这王家村生活。
前段时间……
官府除了将奴隶带来修建风车外,考虑当地的实情,便也出钱雇佣这附近的村民去修建风车。
这个消息让他们王家庄的村民欣喜若狂,毕竟这样既可以挣到钱,而且那些在山上无法种田的局面将能得到解决,这怎能不让他们兴奋。
这天傍晚,刘老汉从工地上下工后,在朝着自家的方向返回途中,被数名黑衣人包围了。
“你们是什么人?”
刘老汉警惕地盯着这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开口问道。
“我家主人请你走一趟,你是自己乖乖地跟着我们走,还是由我们亲自动手!”
领头的黑衣人阴恻恻地开口道。
刘老汉听后,脸色顿时惶恐不已,紧张地说道:
“你家主人是谁啊?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哈哈,王法?”
那名黑衣人闻言,不屑地笑了声,然后笑道:
“王法?哈哈………”
笑完后,这名黑衣人对着周围道:
“兄弟们,那我们就给这老头讲讲王法。”
说完,他挥了挥手。
那些围在刘老汉身旁的人见此,都心领神会地朝着刘老汉扑去。
不过短短数秒时间,刘老汉便被这群黑衣人捆捆绑起来,然后拖入一辆马车内,迅速驶离此地……
……
长安城东,某处宅院门外。
一辆豪华崭新的马车在数名护卫的陪同下缓缓停下,而后马夫跳下马车,打开马车厢的门帘,然后恭敬地喊道:
“公子,我们。”
话音刚落,马车厢的门帘掀开。
紧接着,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从马车厢里钻了出来,此人虽然长得很是普通,但一身行锦绣长袍却彰显着其不凡的身份。
此人便是在长安的郑氏家主的嫡长子,郑璟文。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青年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率先走进宅院。
“遵命。”
马夫见状,躬身退回到马车前,将着马车,迁到偏院马房去。
郑璟文刚走进宅院,便有一名男子上前躬身行礼道:
“公子,为了不影响被上面注意,我们将此次参与修建工地的刘老汉抓来了,此人不过一介平民,没什么好顾及的!”
“嗯?带我去看看吧。”
郑璟文看了眼那名男子,淡淡说道。
“遵命。”
男子恭敬答道。
说完,这名男子便带着郑璟文,朝着后院的一处废弃的偏房走去。
走进庭院,穿过走廊,拐角处一座木门紧闭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门口,两名男子守护在门口。见郑璟文二人靠近,其中一人连忙行礼道:
“见过公子!”
“嗯”
郑璟文鼻腔中轻嗯一声点了点头,然后抬脚迈步走向那扇破旧的木门。
吱呀~~
木门打开,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照射进屋内,昏暗的房间内隐约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名守卫将郑璟文领至门口后便躬身退回了门口守卫的岗位上。
郑璟文站立在门口,静静地望了床上那人片刻,然后对刚才一直跟着他的男子吩咐道:
“把他弄醒。”
“诺”
身后的男子闻言连忙应了声后,便朝着床边走去。
来到床边之后,他直接端起在一旁桌上早已备好的水盆,然后朝着床上的人泼道:
“刘老汉,赶紧起来!”
话落,盆中之水如同喷泉般倾泻而出,淋了床上的男人一头一脸。
哗啦啦……
一阵剧烈咳嗽声响彻整间屋子,接着只听床上的男子猛然睁开双眼,愤怒无比地吼道:“你们想干什么?”
刘老汉话音落下,等来的不是回答他的声音,而是“啪……”地一声响起的沉重巴掌声。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刘老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竟然有人打了自己耳光。
当即,他便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紧接着颤巍巍地惶恐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将我绑到至此!”
话落,不待这名男子回话,郑璟文便直接上前几步淡然地问道:
“你是否参与了修建风车一事?”
说完,郑璟文见这刘老汉没反应,轻笑道:
“当然,你可以不用选择回答我的话,但我会让人将你四肢砍断,做成人彘,让你这辈子都生活在黑暗和绝望之中。”
话毕,郑璟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冷酷地盯着他。
果然,听完郑璟文的威胁,刘老汉顿时吓得全身颤抖,哆嗦道:
“我,我……是,我参与了,但……”
话还没说完,郑璟文便急忙询问道:
“这风车技术你可知晓?”
说道这里,郑璟文继续道:
“既然你们都参与这风车修建,多少也知道这风车如何修建吧!”
闻言,刘老汉面露为难之色,随后摇了摇头道:
“我们做工全是被分开的,根本就没在一个工地上,貌似每完成一个步骤,便会撤走原先的人,让新来的人去做。而且岗位都是固定的,变动不了,而我也只是打下手。”
郑璟文闻言,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冷,随即转过头朝着那名男子问道:
“怎么回事?这种人你都抓来,本公子能问出什么?”
那名男子闻言,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解释道:
“公子息怒,这风车修建的技术,据说只有秦天一人知晓,上次王家对秦天刺杀一案,不但没成功,反而引起了朝廷和陛下的注意。”
说到这里,这名男子想了想,便接着说道:
“因此,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家主命令我等不要对秦天轻举妄动,那些工部官吏又有着那些士卒防守,我等过不去。便只好只能从这些人下手了。”
郑璟文听后,目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