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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祈君咬牙,忍下砍死德忠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葵阳不知道那是她。”

德忠小心翼翼瞅了魏祈君一眼,紧紧抿着唇,不敢说话。

魏祈君闭眼,“继续说,恕你无罪。”

德忠这个解除封印的大喇叭,一张口就停不下来,但他说的还句句都有道理。

“公主不知道那是宁小侯爷,但是宁小侯爷却认出了公主啊。”

“王爷,虽然宁小侯爷一再避着公主,但他对公主绝非无情,反而十分在意公主。”

德忠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说来还是王爷您横刀夺爱,不然公主跟宁小侯爷说不定已经成了呢!”

魏祈君忍无可忍,怒声道,“闭嘴,她们之间绝无可能!”

德忠立即当鹌鹑,就知道自家主子要动怒。

不过现在看来,自家王爷怕是对宁小侯爷动了真情了。

他从前可是只顾自己开心,不管别人感受的人。

如今宁小侯爷一生气,他都开始学会反思了,真是不容易。

德忠刚要给魏祈君提些建议,面前的门就猛地关上,他摸了摸胸口,好久没见自家王爷如此失控了。

德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确实也挺同情宁雪阁的。

本来活的肆意潇洒,结果却偏被看上,正常的娶妻生子怕是都做不到,比他这个太监都不如呢。

雨越下越大,砸在脸上还有些疼。

昭王府外面先前围在这里看热闹的百姓都已经离开,只有阿枳还在跟那些侍卫对峙。

她第一时间发现了披头散发的宁雪阁,心下一惊,挑开挡在身前的刀刃,冲向宁雪阁。

阿枳上下查看宁雪阁的状况,最后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咬了咬牙,抬手为她挡雨。

她一手揽着宁雪阁的肩膀,一手挡在她额前,可惜她的手挡不住风雨。

阿枳脚下速度加快,“到了马车里就好了。”

宁雪阁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眼神空洞地跟着阿枳上了马车。

带有长庆侯府标志的马车快速驶离。

阿枳紧紧抱着宁雪阁,她已经忍到了极致,满眼心疼地看着她,颤声问道,“他是不是对你……”

还没等宁雪阁回答,她率先发现宁雪阁白色里衣上的红色痕迹。

霎时间阿枳只觉得气血上涌,刺得她眼疼,“他伤了你?”

说着,阿枳抬手扯开宁雪阁的衣襟,朱砂被雨水晕开,看不出之前肩上有什么,现在入目就是深深浅浅的红。

宁雪阁攥住她的手腕扯开,抬手拢上衣物,语气平静地道,“我没有受伤,更未曾失身。”

宁雪阁清润的眸子转了转,落到阿枳身上,她有些艰涩地道,“阿枳,魏祈君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儿身。”

“他以此相要挟?”阿枳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她心中恨极。

“他倒是想。”宁雪阁微微转身,“可我也说了,我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没想到他真的妥协了。”

宁雪阁突然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岔了气,剧烈咳嗽一阵。

阿枳连忙为她拍背,宁雪阁摇头,随手擦去眼角的泪花,面上还是笑,声音嘶哑道,“阿枳,你敢信,他竟然想要娶我为妻。”

“他竟然对我动了真情,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阿枳看着她,放在膝上的手用力握拳,手背青筋暴起。

宁雪阁虽然在笑,但那笑声中掺杂着悲伤跟嘲讽,阿枳能看出来,宁雪阁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

她在昭王府的遭遇绝对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阿枳干脆将宁雪阁搂进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宁雪阁将下巴搁在阿枳肩头,眼眶虽红,但却没有眼泪。

她目光盯着一处,轻声道,“阿枳你瞧,多可笑啊。”

是个正常人在被人踩碎傲骨,逼至绝路,还以那样屈服的方式死去,都不会爱上这个罪魁祸首。

宁雪阁很确定她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重生归来,她对魏祈君一直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谁知道魏祈君抽什么风,居然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她。

在阿枳心里上演刺杀魏祈君一百零八式的时候,宁雪阁却笑了起来,“阿枳,别杀他啊,他今后会成为我们手中的利刃,为我们开路。”

“可……可他这么欺辱你,他还对你有不轨之心……”阿枳说话都有些结巴,努力细数魏祈君的罪证。

“只有他在我身上有所图,我们才能在他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只要稍稍满足他就够了。”宁雪阁悠然的语气让阿枳感到陌生。

她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抓住宁雪阁的肩膀使劲晃了晃,“你千万别犯糊涂,我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你想走的路!”

“人生既然有捷径可选,为何还要过苦哈哈的日子。”宁雪阁歪头,声音冰冷地道。

“苏合,我只知道,这条路你不会走的畅快。”阿枳怜惜地看着宁雪阁,声音又轻又缓,却格外有力。

宁雪阁扯了扯嘴角,终于苦笑道,“可是阿枳,我早就已经没了退路,当下不做出选择,迎接我的就是场死局。”

阿枳不会懂,从魏祈君对她动情开始,她的没个选择都在被迫向他靠拢。

宁雪阁握住阿枳的手,逐渐用力,直至指尖发白,“阿枳,我需要你帮我!”

阿枳目光十分复杂,她不理解宁雪阁的做法,但她永远不会拒绝她,“你说。”

“我要你去参军。”宁雪阁一字一顿道。

“可……我走了,谁护着你,更何况大晟没有女子参军的先例。”

宁雪阁这回笑得真诚了很多,“所以我才这副形容,堂而皇之从昭王府出来啊。”

背靠大树好乘凉,魏祈君是大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今日过后,她跟魏祈君的谣言肯定甚嚣尘上,多的是人为了讨好魏祈君帮她铺路。

到时候即便皇帝因为这件事情召见她,她也是受害者,皇帝不会罚她。

或者她干脆将事情闹大,让皇帝也不得不妥协,帮她达成目的。

“阿枳,你这次参军,是替我铺路,因为你是女子,也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白眼跟嘲讽。”

阿枳反手握住宁雪阁的手,笑着道,“我愿意,届时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女子也可建功立业,马上安邦!”

“万事开头难,阿枳,委屈你了。”宁雪阁垂眸,歉疚道。

阿枳摇头,“不委屈,你让我做的,恰巧也是我想做的,说来,是我应该感谢你,是你委屈了。”